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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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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仿真模特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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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躺在床上接过去,写了一大串什么东西,往我手里一塞说:“先别忙着看,帮我把子弹取出来,快点。”

    “啊?”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您老不觉得您太器重我了么?“我不会啊。”

    “少罗嗦,多简单的事儿,别说江少波没教过你,野外急救是你们的必修课。”他的分贝虽然不高,但是中气十足的样子,可能子弹也没打多深吧。

    单兵医药盒我这里就有,按照他的要求做好准备工作,带上手套剪掉粘在伤口周围的衣服。他的身上有陈旧的动过手术的痕迹,看样子有好几年了。二杠子说看什么看没见过做过阑尾炎的啊。不是我不明白,这老兄的阑尾的位置都这么别出心裁。他不能打麻药,那东西对他不起作用。

    “四少,你知道为什么不能去医院么?”

    “啊?”我不知道他这会儿怎么还有心思说这个。

    “上次在临阳镇,江少波根本没有照我们商量好的计划进行,他就没打算让我走,要不是我留了一手,可能现在已经进了军事监狱了。”

    “哦。”我闭着眼睛回放了一遍黑小个儿教我从兔子体内取子弹的过程,伤员是兔子我当然能下的去手了,弄死了好吃肉。这可是活人啊,取出子弹很简单,不敢保证是我取出子弹后二杠子还有气儿。

    “四少。”

    “嗯?”我这正忙着呢。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哦。”我定了定神,长痛不如短痛,拖得越久对我越没好处。

    “算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事儿。”二杠子不再说话。

    柳叶刀划过他的伤口的时候,我看到二杠子五官都拧到一处了。也就我的心里承受力够强大,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变慢。我对他还是挺放心的,在我手底下,他敢动一下才怪。

    叮。

    我用镊子夹出弹头,丢进不锈钢托盘里,同时长出了一口气,二杠子的表情很痛哭,我尽量不去看他的脸。穿针,引线,缝合,上药,包扎。短短的十几分钟我感觉像过了一年那么久,弄好之后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差点虚脱。

    “二哥,好了。”二杠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眉头紧锁面色煞白,脑袋上的汗水把枕头都打湿了。我叫了两声,没反应。不会吧!

    “二哥,方天宇!”我晃了晃他,还是不动。完了完了,出人命了,这下麻烦大了。我又使劲摇了两下,不行,这回说什么也得上医院了。手机?手机放哪了我怎么知道?办公桌上有电话,我放开他就往外跑。

    “你去哪?”刚冲到门口,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

    “哥你没死啊?”我转身折回去:“刚才吓死我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不过四少你的手也太黑了,是把人往死里弄啊,也就我命不该绝,换别人早挂你手里了。”他一气儿说了这么长一串,有点接不上气。

    “这还不是你让我弄的,我说了我不会的。”我在床边蹲下去,随手抹了抹他额头上的汗。

    “你倒有理了。”他伸出一只手企图打我的脑袋,伸到一半哎呦一声作罢,看你还不老实:“四儿,照我写的单子去医院配上七天的药。”

    “单子?”我想起他塞给我的收据,展开看了看,还真是个静脉滴注的处方。揣上一整捆毛爷爷就出了门。

    这夜里三点连个黑出租都没有,我拿出逃命的速度撒丫子往最近的医院奔去。医院大厅里冷冷清清,挂号的收费的药房的都趴在电脑前打着瞌睡。我拍了拍玻璃窗,一个白大褂睡眼惺忪的抬起头来,碰了下鼠标唤醒显示器。

    “这个单子,七份儿。”我把那张收据递进窗口。

    “这都是处方药,不是我们这里的医生开的,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药剂师小姐打了个哈欠说。

    “可是我有处方啊。”我心生一计,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声情并茂的说:“求求你帮帮忙吧,我是乡下人,半夜我家的老母猪发瘟,兽医说他那儿的药用完了,让我赶紧到市里抓点。可怜我家的老母猪啊,一猪十几命啊。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我哥哥的学费,我妹妹的零食……”

    “好了好了,别哭了。大半夜的还以为死人了呢。”药剂师小姐不耐烦地拿过一叠处方,抄着收据上的文字:“要国产的还是进口的。”马上又觉得自己这话问的太白痴了:“国产的哦。”

    “要进口的。”我赶忙回答:“我家的猪是进口品种,国产药恐怕不行。”

    “好,进口的。”她撕下一张处方扔出窗口:“到那边缴费。”

    这大半夜的效率就是快,几分钟后我已经提了一大包药品和器材走出了医院门口,我把二杠子说成是老母猪,真是太有才了,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一个小护士从门口飘过,问我是哪床的家属,怎么在这儿笑?我说我刚从太平间跑出来,心情特好,笑两声表示表示。小护士脸色刷的一白,没命的逃进了医院大厅。

    我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自己再也乐不起来了。我高三那年小五也给我打了还几天吊针的,也许……也许他当年也是这么弄来的药。

    拎着这堆瓶瓶罐罐的也跑不快,回到铺子里都快五点了。二杠子的的血管很好找,我扎了七八回总算扎准了,这技术我可真的没练过,百分百现学的。不过他这那会儿状况连骂我蠢货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说了一句“你就弄死我吧”。

    早上打电话叫了外卖,照样开门营业,二杠子就给我关在卧室里睡觉。这是他自己要求的,不过都一样,我那卧室平时也没什么人参观。

    他说那个组织内部出现了分歧,现在分裂成两股力量,他就是在两方人马火拼的时候搞成这样的。又说现在千万不能告诉小五,否则这两方人马马上会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我说那你就别回去了,那些破事儿交给他们当兵的算了,他说不行,照小五那么搞绝对是送死。

    这回见面时间比较宽裕,我跟他说了赵冠军父母的事儿。惹得这丫直羡慕嫉妒恨,说我命好,卖包子时一门心思的卖包子(那不是包子,是烧麦。)修车床时一门心思修车床,现在又一门心思的搞户外,此心安处是吾乡,说我怎么把随遇而安这成语演绎的这么经典。

    我说革命战士是块砖,搬到哪里哪里安,我就一墙头草,风往哪边吹,我就往哪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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