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
“你最好别问他们在哪儿,除非这个团伙被彻底剿灭,否则你只会害了自己的家人。”小五对我的态度还算可以,我发小说的事儿他还是挺容易就原谅了的:“我只能告诉你他们不和你在一起,你只要知道他们很安全就行了。”
“不光是你,”大山说:“我们从加入迅雷那天开始,就选择性的遗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和家人了。梅斯理和林昆也一样,都是假名儿。”他咳了两下又指着黄烟儿说:“这小子现在叫李永,代号鱼雷。体能训练的时候比你抑郁那会儿还不要命。”
“那咱们现在去哪儿?”我问。
“不是咱们,我们到安阳,你呢,就随便吧。”黄烟儿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得,现在你们都是兵,就我一个平头老百姓,我惹不起你们。
他们把我放在高速路口就扬长而去了,我一个人走下高速,一轮皓月正冉冉升起。今天是八月十五,中国传统的团圆节,我却在今天差点家毁人亡。第一次感觉天是如此之辽阔,地是如此之苍茫,我揣着一张假证,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漫无目的的给我晃到了火车站,这节日期间连个营业的小餐馆都没有。在车站旁的一家商务酒店要了两菜一汤一主食,一顿饭花了我八十多块。
售票厅的人不是很多,我买了最快的开往郑州的硬座车票。怎么也得去我的户籍所在地看看,否则说不到三句话就得露出破绽。在候车室里也不敢睡,生怕一迷糊错过了火车。工资是每个月十号才发的,我身上没几块大洋了。
我摸了摸兜儿,竟然给我摸出两个手机,一个是我的海信,还有一个就是二杠子让我交给小五的破手机。我的已经没有电话卡了,小五的也忘了交还给他,看看他的手机里面有什么绝密信息也好。我按了一会儿开机键,什么反应也没有,应该是没电了。
第二天一早转车去新郑,走近新郑的一家人民银行。干爸给我的卡我怕被老妈拿去充公,一直随身带着,虽然只有一千,凑合着用一个月还是没问题的,还是那个问题,我又得找工作了。我把卡递进窗口,对工作人员说全部取出来,在小键盘上按下6个6。
工作人员说一次最多取五万,多了得提前预约。我说我卡里一共才几个钱啊,他说有十二万。我说那就取五万吧。这是什么情况啊,前阵子倒是听说过有ATM吐双份人民币的,这一千变十几万的好事儿也让我遇上了?先不管它,有便宜不沾是傻瓜,取多少算多少,回头你银行不见得能找得着我。
窗口里递出一张单子,我看也没看就签了字。把银行卡和五大捆崭新的红彤彤的人民币揣进怀里,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除了陆小年结婚时老妈给她买嫁妆的时候,当然那时的钱我是只能看不能摸的,现在这么多都是我的了。出了银行大门,我左右看了下,没发现有人跟踪才展开那张取款回执单。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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