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吃饭了。”我迷迷糊糊的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怎么在敌人的军营睡着了,还睡得这么死,幸好我是脸冲里躺着,否则现在已经挂了。
我站起来看了看表,才四点多,怪不得这么黑,这个黑对我是有好处的。我也和他们一样,拿出背包里的餐具,全副武装的钻出帐篷。左边的地上支着一口大锅,锅底下的火还没有熄,这群家伙胆子太大了,不怕暴露目标么?
“快吃,演习就要结束了,咱们的人已经把他们包了饺子了。”一个炊事兵兴奋的边盛饭边说。怎么结束了?难道指挥部被端掉了?或者火鸟也完了?我站在队末,跟着前面的人向大锅移动,摸了摸手榴弹。不应该啊,怎么就给包了饺子了呢,并且这红军情绪高涨,也不赶去支援,看样子已经十拿九稳了。士兵托着饭盒就近蹲着,我向后退了几步,三颗手榴弹几乎同时脱手,蹲着吃饭的,围着锅的,排队的,差不多全报了。我也顾不得打扫战场,幸存者让他幸存吧,乌漆麻黑的,干起仗来对我没好处。总之一句话,蓝军C组要是不自己暴露,你们到死也发现不了。
让我算算,加上之前的,红军已经至少减员了一半,如果火鸟他们再消灭一个连,我们就算胜利了,话说现在找不找得到指挥部已经不重要了。我不知道左冲右突的跑了多远,回头看了看,没有人追过来才坐到地上喘气儿。这荒山野岭的,让我在上哪儿去找一个连并消灭掉啊,我现在坐着不动和漫山遍野的跑路性质是一样的。
天色大亮,远远地看见有一处村庄,这次不是实弹演习,阵地把村子圈进来也不足为怪,如果我要躲的话,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我先前那三颗手榴弹并没有炸到他们的电台,现在敌军都知道了我的存在才对,他们收了火鸟就应该全力抓我了,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我朝着村子的方向,尽量找树多的地方走,两架直升机飞过,我躲在树上,看到飞机上滑下几个迷彩服来,这么快就来了。不用问,再过一会儿,汽车坦克什么都会来,我还是赶紧进村要紧。
十个人分成两个小组,村子周围有很大一片区域是梯田,庄稼早就收割了,又没什么树的,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过去几乎不可能的。
“嗨……”我跑到一片空地上冲他们大喊河北话:“总算见到自己人了。”
“别动!哪个连队的?”两个小组听到我的喊声,一起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步兵连的。”我继续用土的掉渣的老家话说:“才追敌人的时候和大家走散了,敌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是你?”我对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不是让人抓去当老A了么?”这个人摘下遮了半拉脸的帽子,竟然是黄烟儿,半年不见这小子的气场强大多了,都混成班长了。
“唉,别提了,让人给打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就只能打六环儿呢。”我摇着头叹着气,恢复了普通话,怎么就遇上熟人了,差点露馅。
“这个人我认识,和我是一个新兵连的,是自己人。”黄烟儿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对那几个人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首长呢。他们放下上了膛的枪,继续搜索。我屁颠屁颠的跟着黄烟儿,和他扯些没边的话题。这家伙倒是不怎么搭理我,一直板着张脸。不说话正好,你随便问我个问题我一准儿掉链子。
“孙浩,你说他是不是进村了?”我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下,村子就在我们前面的那个山腰上,这地方怎么那么熟悉呢?黄烟儿不说话,把队伍带向村子的方向。我试图再说些什么,他扭头白了我一眼,冷冰冰的来了一句:“你倒挺乐呵的,”他望了望天空,苦笑一声道:“怪不得老A能看上你。原来你心理状态这么优秀。”
我这稀里糊涂的就给浇了桶冷水,得,你不想理我还不想理你呢。几辆军车在这一带停下来,约摸两个连的兵力,分成小组对这片区域进行搜索。
到村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黄烟儿这小子的体能超好,那几个兵脚都快抬不起来了,他还是步伐稳健,只是略微的有些出汗。
“不行不行,我要累死了。”我坐到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个喘气什么的当然是装出来的。我四下张望着,山那边有一座建筑物,离村子大约十公里远:“那是……”
“新兵连。”黄烟儿说,我招他惹他了?这小子企图用语言把我冻死,还好不是冬天。
“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我拄着步枪站起来,一手环上黄烟儿的肩膀说:“哥们儿,你有钱没?”
“什么意思?”他厌恶的甩开我的手,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从不知道原来演戏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
“我想看看咱老连长和老班长,这空手去多不好意思啊。”我靠近他低声说:“没带钱,先借点。”
这小子摸了摸兜儿,刚摸了第一个口袋就放弃了:“你们谁带钱了?”他问那几个兵。我就纳闷了,都是同一年的新兵,怎么差距这么大呢?这黄烟儿……这气势他是怎么修炼的啊。有速成秘笈的话我也来本。
“班长,我带了。”一个小兵解开背包,翻出一个精巧的女士皮夹,好家伙,出门打仗都不忘带钱包。
“二百够不?”他接过皮夹抽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
我还没回答,只见他把钱和钱包都拍到我手里,说:“算了,都给你吧,看在你还有点良心的份上。”
“班长,那是我……”小战士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算我的,回头我给你打个欠条。”黄烟儿理了理背包带说:“这会儿新兵还没入伍,你可能会扑空的。”说完冲他的兵招了招手,几个人向一条小巷走去。
我把钱包收好,他们已经拐过弯去。快一年了,这里的村民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我来到一个挂着纱帘的小商店,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小店门脸不大里边各色物品一应俱全,空间上显得有些局促,后面还一扇小门通往农家小院。赵冠军说过,连里的东西太贵,能在外面买最好在外面买。
本来我想拎两瓶茅台的,小店没有,只好改成了一箱丛台。中华也没有,老板娘推荐我云烟,说现在没结婚的准女婿都给老丈人抽这个。不过我看我们连长那样顶多30 岁,他就是有闺女我也得再等十几二十年。班长更别说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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