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迟疑了一下,秃瓢不容争辩的嗓门再度响起:“一小时。时间不到不许停!”
小五无奈的耸耸肩,爬到驾驶室把头盔丢在副驾驶位,巨型风扇缓缓地旋转起来,速度越来越快。我和大山浑身湿透,在零上几度的气温下早就脸色发紫了,再给这小风吹上一小时还不得冻成纯冰凌啊。我甚至能感觉到我身上的衣服正在结冰。下一秒我就知道,我的想法太乐观了。
“鞋子脱掉。”秃瓢恶狠狠的几乎要把眼珠瞪出来,又说了一遍:“脱掉。”
我甩甩脚踢掉野战靴。反正早就湿了,穿不穿差不多。尽管如此,我踩到地面的时候还是打了个喷嚏,两条晶莹透亮的鼻涕垂下来老长,被我一袖子抹掉,大山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还好意思取笑我。
“衣服脱了。”这秃瓢太可恶了,简直是滴水之错,涌泉相报。
我解开扣子,把迷彩服摔到地上,顺道白了大山一眼,这小子脱了毛衣上身只剩一件背心,从没见过这么怂的指导员。
“快点,你们不是热吗?”还没完没了了,不就是私自外出么,我管你什么军衔什么后台,大不了我这个兵不当了。
我做出脱衣服的假动作,趁他不注意一拳招呼过去,这家伙躲闪不及,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同时我飞起一脚,他果然上当了,就在他把注意力放在下盘的时候,我用撞死人不偿命的力道,闭上眼睛一脑袋撞向他的秃头。
这招是我的绝招,小时候没少使,并且百试不爽。曾经有不止一个小伙伴被我撞得脑袋上起一大包,更有甚者直接进医院被诊断为轻度脑震荡。我被我爸拎去病房看了人好几回,除了医药费营养费,我浑身上下不知道挨了我爸多少鞋底子,那老家伙为了几个钱差点把三代单传的儿子的小命给搭进去。
这秃瓢果然中招了,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我仿佛进了宇宙空间,身体失重眼皮上全是星星,耳朵里嗡嗡了几秒钟还是一分钟我也不知道。
“喂,打算冬眠啊。”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小五冲我伸出一只手,我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秃瓢站长和天下第一怂的指导员都不见了,飞机的旋翼也不转了,只有大刘小刘还在往仓库里运送物资。
我晃了晃脑袋,感觉重重的,用手一摸竟然给我摸到一个大包,这秃瓢比石头还硬,我还真小看他了。不过我都撞成这样了,他肯定已经给撞晕了让大山背了回去。
“你小子不错嘛,三分钟就起来了。”小五扬了扬手里的计时器。这小子究竟没良心到什么程度啊,我都这样了他还有兴致计时,就不怕我给冻死么?
“梅头儿呢?该不会是死了吧。”我捡起地上的衣服鞋子问他。
“就你这道行,把他撞死?”小五夸张的张了张眼睛:“你知道梅头儿什么出身么?”
“什么出身?军区首长是他老爹?”要是这样就好了,至少这个军区首长没有滥用职权给自己儿子派个好差事。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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