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七十年代末最先进的密码锁。”这回他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特级专家的姿态又出来了,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呢。他推开的石块下露出一小块四四方方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极像手机键盘。
“哇,你怎么知道的?”赵冠军凑上前去,眼睛盯着那一小块凹陷。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怎么办,开不开?”他回过头对我们说:“这是一个门,只是长得像石头而已。”大哥,您老可以直说这就是你家的产品。
“这还用问么,你不会告诉我们你不知道密码吧。”我说。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儿顶着。
“快点快点,别一会儿再塌了。”赵冠军打了鸡血似的,“还是你眼神好,我怎么就没发现呢?”
二杠子侧着脑袋胡乱按下一串ABCD和1234,比输入自己QQ密码还熟悉,以后他家的保险柜可不能买啊,买了的赶紧退货,这家伙是不是从三岁起就抱着保险柜玩现在谁也挖不清。他的动作停止后,这面看似纯天然的岩壁从中间向两边缩去,跟电梯似的,只不过两个门扇的边缘呈咬合状,像什么动物的两排大门牙。并且还真是铸铁的。
“你说里面还会有鳄鱼么?”赵冠军和我一样用手电朝门里晃了一圈。
“有也晚了,咱把人家里的大门都撬开了。”我发现门里面是个水池,中号游泳池那么大,里面还有半池子浑水,说是半池子,也不知道究竟多深,水面距池边有一米,我就臆断水面下还有一米。我们几个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这是哪个大款这么无聊,把自家的游泳池建在这荒山野岭。我向上看了看,顶上居然还有灯,保险柜内壁一样的墙上还能看见电线。赵冠军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什么也没发生,灯会亮才怪。池子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沿着池边走到其中一处小门前,二杠子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根本没上锁。
“不是这边。”他说。我看到这间屋子面积不大,里面堆满了残破不堪的汽油桶,赵冠军敲了敲,都是空的。角落里除了一台锈迹斑斑的大型发电机,还有一台机器,二杠子说那是制氧机。
“走吧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二杠子领着我们往外走。我感觉不对劲,一看身后,赵冠军没有跟来。
“四眼儿。”我喊了一声,看见这小子扒着个汽油桶在往上爬 ,听见我叫他,冲我摆摆手:“我看看有汽油没,要是能发电的话把灯弄亮。”可能空油桶重量太轻又锈得太厉害,他这一摆手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滚了下来,油桶也连锁反应,横七竖八的滚了一地。砰砰的巨响如雷贯耳,差点把我震成聋子。赵冠军摔了个四脚朝天,背上的背包跟个龟壳似的压在身下。
“乌龟!”他喊道。
“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我看到他就地打了个滚爬起来就向我们这边跑来。他一跑,二杠子也跑,我不明就里的站在原地,赵冠军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顺手拉了一下我。
“什么状况?”我话一出口就看见我们身后那些摔在地上的油桶里爬出几只大龟,每只都比军用水壶大了不止一倍,速度很快,谁说用龟速比喻慢来着,我感觉跟这哥们儿比起来,我们才是龟速。转眼间就几十只爬了出来。乌龟嘛本来就是防御型的生物,不具杀伤力。可眼下这些不知从哪弄了本武功秘笈,把前爪练得都走火入魔了,个顶个的举着两只大敖,弄得跟大螃蟹似的。我敢打赌,它那两只大钳子绝缩不回壳里。
“我们跑到对面那扇小门的时候,身后已经跟过来几百只蟹脚龟,黑压压的跟涨潮了似的, 一部分直接跳进了游泳池里向我们涌过来。这扇门也一样,一推就开,我们躲进去后发现根本没有门锁。那些东西就在身后,我用力顶上门,二杠子脱下他的背包堵住一个较大的裂缝。我看到这是一条走廊,有点像宿舍,两边各有七八个房间。难不成他们游完泳后还要在这里按摩?那些大款的心思真是不可思议,洗浴中心城里有的是,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在这里建一个么。
“怎么办?要不要给他们普及一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我听见尖锐的抓挠声和纺织品被撕裂的声音,一些螃蟹爪子不断的从裂缝处伸进来,都被我们用手电砸回去。这些东西怎么这样啊,不就是进来找个路么,至于这么热情吗,几辈子没见过活人似的。
“天啊,六环儿,你还有心和平共处。”二杠子的背包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他把背包扔掉,几只蟹脚龟一下子从缺口涌进来。他端起枪,把仅有的四颗子弹打完,就向走廊里跑去。我和赵冠军刚要跟上去,就听他说:“你们顶着,我找找有没有路。”
我把手电插到战术背心上,抽出折叠铲,和赵冠军边打边退,这些家伙的壳太硬了,一铲子下去跟拍石头没什么区别,震得我虎口发麻。赵冠军的子弹也在第一时间就打完了,用枪托砸着。它们的速度太快了,我推开边上的一扇门刚要进去躲一下,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同时二杠子大喊:“别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接着又是玻璃落地声。我俩根本无暇回头,谁知道二杠子在搞什么名堂。
我的裤腿都给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些东西以压倒性的优势向我们袭来,我们已经退到了二杠子旁边。我的工兵铲也丢了,伸手去抽赵冠军的,摸到一根圆棒,想也没想就往外拽。没成想用力过猛,一下子脱了手。“嗤”,地上冒起一股浓烟,哪里是折叠铲,分明一求救弹。不过那些东西好像很忌讳这个,最前面的几只先锋往后退了一步,只退了一步就不再退了,后面都层层叠叠的都给堵严实了。
“好了没。”我听见玻璃声也消停了,就往后看了一眼,顺便把自己的那支信号弹握在手中。二杠子手里的枪不知道给他丢到了哪里,更不知道他从哪弄了张桌子踩在上面,伸着胳膊仰着脸,我看到他站的地方顶上有电线,应该是一盏灯,被他打碎了。不止这个,走廊里所有的灯都给他打碎了。他伸直的胳膊有节奏的晃动着,脚下还优哉游哉的打着节拍。我俩都快给撕成片儿了,这小子怎么那么气定神闲啊。地上的信号弹烟雾弱了下去,我准备再用上手里这颗。
“别浪费,快走。”我听见一声闷响,二杠子头顶上方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他一跃就上去了,下一秒赵冠军就给拉了上去。信号弹的烟雾马上就要消失,那些东西又涌过来,我把信号弹插回背包的一侧,跳上桌子窜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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