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逃不掉了。”黄烟儿双手紧紧攥着一条半尺来长的大鱼,当然这里的“大”是相对的。我让二杠子把帽子抛给我,把鱼放进帽子里。我跟在黄烟儿屁股后面,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石头,他一连摸了七八条这种尺寸的鱼,问他这是什么鱼,他说是淡水鱼。这时天也完全黑了下来,我冻得直哆嗦,赶紧上岸穿衣服。二杠子把篝火也点了起来,我们胡乱扔在地上的装备也被集中到一处。我和黄烟儿把鱼收拾好了分别放进两个加满水的不锈钢餐盒里,我在每个餐盒里撒了一点调味料。
“鱼汤啊。”赵冠军几乎把脑袋伸进去。
几块石头堆成两个三角形,两个餐盒放在上面不一会儿就咕嘟起来。我可不想和饿死鬼一个锅里吃饭,二杠子从来对肉没什么兴趣,我和他一起吃。谁知道他的筷子来回纷飞几下,餐盒里就只剩鱼头和鱼汤了。
“停!”要不是我喊的及时,鱼头都没了,太危险了,“你吃那么快干啥,我还一口没捞呢。”
“那你赶紧捞啊,”他边吐鱼刺边说:“我中午吃的慢,是想让你们多休息一会儿。现在情况紧急,赶紧吃饱了还有活儿干。”还有活儿干?二杠子看到我们三个都在向他行注目礼,接着说:“睡觉啊,明天还要过河。”接着语速一变:“妈呀,我一分钟也醒不下去了。”他用手抹掉粘在嘴角的鱼刺。放下餐具就向放背包的地方跑去。我看见一顶帐篷以吹牛皮的速度在黑暗中撑了起来,转眼间二杠子就给它吞掉了。
因为怕拖他们的后腿,我中午就没吃饱,将就着消灭了二杠子的残羹剩饭,我也懒得再去抓鱼去,就当减肥了。哼,我早晚要报这一箭之仇,等着瞧。
我们吃完后,又去捡了点儿树枝。围着篝火,赵冠军给我们来了段正宗的天津快板:
“当哩个当,当哩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讲一讲咱新兵连的幸福生活美好时光。参军住营房,吃饭上食堂。立正,稍息,齐步走,翻越障碍墙。射击训练场,枪声砰砰响。野外拉练五公里,不慌也不忙……”我承认,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来干啥的了。这要是再弄点啤酒过来就更没治了,可惜只有甜的发腻的奶茶,我实在搞不懂赵冠军怎么能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从兜里拽出一长串那玩意儿来。难道他睡觉也搂着这个,做梦的时候也时不时的来两口儿?
“嗨,起来了。”我给一只大手拍醒,这二杠子属鸡的么?比启明星还早,我睁开眼睛瞄了一眼电子表,才四点。他又钻出去叫另外两个人。我翻个身继续迷糊,就听见有人大声说话:“你们不起来我可走了,咱昨天一天才走了四分之一的路,我可不想丢掉进特种部队的机会。”“走吧走吧,别在这吵吵了。”我稀里糊涂地说,我听到了说话声,但是大脑还在休息,也就是说没去破译耳朵里的语音究竟表达是什么意思。
我找着写小说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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