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战友们一个一个的频繁来往于训练场与通讯室之间,进去的时候手舞足蹈,出来的时候泪光闪闪,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赵冠军那小子更是三天两次的被喊去接电话,想当年我在学校两个月不回去家长也没主动打过电话,现在也一样,没啥说的,他们对我太放心了。陆中秋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没电话,这点和二杠子一样。废话,这人就是二杠子。
我倒没什么,不就是一个家么,我啥时候想回不能回啊,不就是一个妈么,我啥时候想见不能见啊。春节我以为会有传说中的慰问演出,直到除夕夜也没见着有慰问队的影子。害我白把军装洗了又洗,放褥子底下压了又压。
不过也算不错了,好歹这天放了一天假,虽然不允许走出训练基地,我和赵冠军拉上二杠子趁着大家中午都在餐厅吃饭,换上便装偷偷溜了出去,翻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之一,注意是之一。
等离营地有一段距离了,我们才收住脚,其实也不是想要干什么,就算是山旮旯里的小村子进去转转也好啊。每天对着一群绿军装或者迷彩服,连发型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家伙,我早就腻歪透了。出来转转没准儿还能看到花姑娘。我只想看看啊,换换视窗,没别的意思。走了十多里山路,看似近在眼前的村落才真的在眼前,路上一个人也没遇见,当然,这会儿谁不是在家里忙着贴对联,包饺子。倒是这村子挺给力,房子大多是红砖的,有的还贴着白瓷墙砖,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灯笼门上贴着对联,这才像过年嘛。
村里的小商店都歇了业,赵冠军直报怨,说营地的东西贵,想买点便宜的,偏巧人家都打了烊。我们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轧完了大街轧小巷,这该叫无家可归呢,还是无业游民。刚走出一个巷口,听见后面“吱悠”一声。我们回过头看见从一扇门里探出半拉脑袋,两只眼睛左右瞅了一下,见到我们脑袋的主人拔腿就向相反的方向跑去。紧跟着后面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来人啊,快来人……”
“小偷!”我和赵冠军同时喊出来,三人一起向那人逃跑的方向追过去,后面传来老太太大呼嚎声和砸门声,大概是在叫邻居。这地方治安太差劲,大年三十儿还有偷儿出来工作。前面那人披散着头发,穿着看样子并不合脚的鞋,根本跑不快,并且看他的逃跑路线对这个村子相当不熟悉,绝对外来的。我们三个,我——六环儿,赵冠军——瓶底儿,方天宇或者陆中秋——月饼,虽然都是圆的,但是二杠子滚得的最快。加上那人每拐一个弯犹豫一下,不到二百米就给二杠子揪住了,是个女的,而且还很年轻。我离他们不超过三步,赵冠军稍稍落后一点,我看到这个女子扭头就是一口,咬在了二杠子手腕上,月饼的馅儿(血)立刻从从她的嘴角流了出来。我见过咬人的,小时候也没少被安可可咬,但充其量也就一手表,一圈带着紫痕的牙印儿。一口咬下去就出血的我见过,不过仅限于影视作品中。不知道这一口下去,月饼会不会缺一块。好在很快她就松了口,大概不合她的口味吧。我们三个聚齐了,后面的村民也赶来了,男女老少几岁的都有。为首是个中年男子,大概是老太太的儿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堪入耳),让你再跑,看**这回怎么收拾你。”二杠子还揪着那女人的衣领,连手都没换。这个满嘴脏字的人看了看我们:“你们是哪个村的?让开。”说着就一把攥住女人的胳膊,连踢带踹的说:“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住手。”这人太暴力了,别说是个女的,就是个男的,你也不能说打就打啊,还下手这么重。正确的做法是打110,让警察来处理。所以我就喊了一嗓子。
那中年男子一愣看了我一眼,:“好,我回家再收拾你。”扯着女子的胳膊就往回走,山民的力气真是不容小觑,那女的怎么也有九十来斤吧,他跟提一只哈巴狗似的一只手就给提了起来。女子的反抗没有丝毫作用。
“别胡来,打小偷是要被判故意伤害罪的,先报警,让110过来处理。”我对着这群愚昧无知的村民继续喊,跟着他们走到了刚才的巷子口。谁让部队不允许带手机呢,以防万一我们最好到某户人家里借用一下电话。这小偷儿也真倒霉,要不是我们负责到底,她没准儿会被打死。
“小偷?小伙子,你们搞错了。这是他媳妇。”一个还系着围裙的手上沾满面粉的来看热闹的大妈说。媳妇也不能打,这是家庭暴力。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听那女子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是他媳妇,我是被他买来……”紧接着是一阵惨叫。
“动手!”二杠子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冲进村民中间,在他们反射弧来不及完成一次条件反射的零点几秒之内打倒了那个中年人,村民们一拥而上,我背起女子就向巷子另一边跑去,跑了几步后我才发现我这个行为有多脑残。二杠子和赵冠军被一伙儿少说也有七八个的山民围住,二杠子不用说,赵冠军就惨了,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更别说还手了,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没打过架。旁边还有人在打电话,不是报警而是叫人。我管不了了,背着女子刚跑到巷子口,就看见街上有十多个彪形大汉(夸张的修辞手法,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所以我也这样写)向这边聚拢,赵冠军也脱了身,从后面跑过来。二杠子摔到几个村民也向我这边赶来,我在注意周围这些情况的时候脚下并没有歇着。我注意到街边停着一辆破旧的农用三轮车,迅速的奔过去从缺了车玻璃的窗口把背上的人丢进驾驶室。这个动作完成后赵冠军和二杠子已经靠过来在我旁边。与此同时,我们也被山民包围了。这可不是武侠小说,摆好了阵势,再叫嚣几句才开始打。简直是先到先得,人人有份儿。二十来个打我们三个,我心里一点谱都没有,尤其赵冠军,他一个打一个我倒是不担心,毕竟军训了一个多月了。现在的情况是每个人要以一敌七啊,这还是乐观的,话说我们打架斗殴界,也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那就是避实就虚,专挑对方最怂的那个人打。二杠子刚才露过身手,吃过亏的村民一定忌讳这主儿,赵冠军和我就惨了,哦不,还是他惨,我在一番缠斗中瞥见他抱了头蹲在地上,可惜我自保都困难更别提腾出手来帮他的忙。二杠子身边没几个人,他过去几脚踢开围攻赵冠军的村民,揪住赵冠军的腰带把他扔进三轮车的货斗里。这家伙绝对练过,否则不可能比我还能打。我自诩行家之外第一人的,事实也确实如此。
几个村民倒在地上哇哇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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