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上去!”说的话好象是给小彩听,又好象是给每个在场的人都听。
第四天,刘狗剩上车走的时候真的偷偷地抹了两眼泪,有一个醉心的哼叫一直在他的耳边回响着,他真的不知道,那些想起来最最复杂的事,叫扁担腰轻轻地一点拨,就把他给引领到了一个比牛头垴还高还招摇的去处,就神仙一般地在五彩的云中飘着,飘着,——漂久了还真能飞!他的愚钝和他的笨拙,叫那蓬蓬乱的一切给掂弄得分崩离析之后,就懵懵怔怔地融化为了一大滩稀里糊涂。想起当初他那个不二的抉择,一种冲天的豪气就又在每个毛孔中膨胀起来,他想再搂一下那个颤悠悠的扁担腰,但到处是人山人海,终于没有找到个下手的机会。
这时他才知道:大家都上了原先不愿意当兵走的那些人的当,——不愿意走的,其实是他们自己,只不过把责任推给了自己的女人。
他们在曾经的岁月里,操持着纯美的淡定和从容,欢爱着,歌舞着,固守着。让我们在纷扰无休的浮躁里,怀念他们一回吧:
幽谷劲风起太行,云裹大山莽苍苍。平生谁解其中事,十月山花耐枯霜。大原暑日遍地火,小崖之下野风凉。春燕衔泥筑巢时,桃红李白好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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