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鲜花芳香,婀娜万千,一派生机盎然之景象——
翠竹石凳边,两女子絮絮而谈,娇媚之声几经传来,那两女子,一身穿鲜红衣裳,头发理得条条有序,穿金插银,尽显富态,在她的相衬之下,令一个女子显得十分低下,轻衣素颜,柔发垂腰,即便如此,也气质外露,貌美之身丝毫不输于那穿朱红衣裳的华衣女子。
只听那红衣女子道:“柳烟妹子啊!你天生丽质,却从来不爱装扮自己,对待他人,像个冰人一样,那些皇子王孙可都是娇惯之人,可让他们怎么发现你这冰美人呢!”这两个女子,原来一个是释柳烟,一个是她的姐姐释献媚。
柳烟清淡一笑道:“姐姐是倾城妃子,在姐姐面前,我可不敢称是美人,至于姐姐说的那些前程大事,一切就随缘吧!”
释献媚听柳烟说她貌美,脸上显得神采飞扬,继而又道:“你可不能这么纵容你的性子,听姐姐的话吧,你若装扮一下,必能比现在美上十倍!”
柳烟道:“纵溺倒未纵溺,只是不想改而已,再说,我不顺着自己的性子,难道还指望别人顺应我的性子么。”
释献媚听了此语,似显得不太欢喜的道:“你此话差矣,若人都由自己的性子胡来,那天下间,哪里还有君与臣,主与仆!”
柳烟看出了她的不悦,一笑而转了话题道:“这院中的鲜花真美,我去采几朵来插你鬓间,看是花美还是人美!”说话间,已是摘下一朵插进了释献媚的发鬓之上,一边又问道:“姐姐约我到这来可是有其他什么事的?”
柳烟为她采花,释献媚气也消了,笑了一下道:“还不是你的前程大事,也不知父亲整天瞎忙什么,还要我来做说客!”释献媚脸上又显得有些不悦。
柳烟一派随意的道:“父亲又是看上了哪个王孙殿下了?”
释献媚突然捂嘴一笑而道:“还不是那查国的川成王子,是殿下不错,却是从粪堆中出来的。”说完又是一声讥笑。
柳烟道:“姐姐莫和我说笑,这笑话可不好听。”
献媚看了柳烟一眼,忍不住又笑道:“谁与你开玩笑,可不是真的么!父亲做的决定,皇上也知道了,你们这婚事,早已定下了!”
柳烟突然愤怒起来,失声道:“那是我的事,父亲怎么不和我商议,却又关皇上什么事了!”
释献媚见柳烟生气,自己的脸色也以沉道:“皇上是君,这天下的事就是他的事,媒妁之言由父母而定,父亲为何又要和你商量了!再说,你又何由在我面前发火!”说完“哼”了一声,扭头过去。
柳烟抑制不住内心的火气,转身大步踏出园子,转弯的花丛旁,豁然发现一人伫立那儿,胸挺背直,一股严厉之气集在眉间,不正是自己的父亲释国亲!她心中气盛,一堆话想和父亲商讨,此时一个转弯就已相遇,看到他一身严肃,一堆的话不知从何处说起,又想到嫁给川成的事是由父亲安排的,刚才她和姐姐的谈话,父亲已是在暗处听得一清二楚,便冷眼看着释国亲,不发一语,等着他来做出解释。
释国亲镇定的道:“和查国王子的婚事,想必你也知晓,如果没有问题,就这么定了!”
柳烟轻语淡言的道:“我不嫁,可以么!”
释国亲看了她一眼,道:“这是太后做得媒人,皇上牵的红线,此事,是一定要办妥的。”
柳烟道:“那,你是帮我同意了!”
释国亲道:“你也到了婚嫁年龄,虽然他是查国的殿下,但将来也是一人在上,万人之下的君主,你嫁过去可不好吗?我为你做决定,也是对你一片苦心。”
柳烟的愤怒渐渐化作了伤痛,她的观点虽然从来都不和释国亲的相同,却自小都没有对他违背过,静默,只能代表这默认!
正当沉默之际,忽闻不远处外传来男女嬉笑之声,只闻那女子娇气的道:“师傅,你倒是评评看,刚才比剑之时他能胜我,岂不是凭着内力高温一筹,剑招上,我可是未输于他!”
男子插口进来道:“任师傅的剑法高明不错,但公主使出的剑法,却是是欠缺了火候。”
女子显得生气的道:“那咱们不能使出内劲,单单比剑法,看看谁的火候不够!”只听唰的一声拔剑之后,又是传来“兵兵乓乓”的打斗之声传来。
柳烟知道自己的哥哥释义近来在和娇珠公主谈情说爱,想必今天公主到府中来玩耍的;释献媚听出了是家兄释义和娇珠公主的声音,远远的就跑了过去。
打斗了一阵后,又闻公主道:“罢了罢了,不你比了,你力气太大,震得人家手臂发麻!”接着又是“叮当”一声弃剑于地的声音。
柳烟正暗自神伤,在石凳上静坐不语,外边的言语,自己一句也听不进耳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娇珠公主对她嘻嘻笑道:“柳烟姐姐,献媚说你在这儿,真是太好了!”
柳烟伤集于胸,不知娇珠公主何时到了身边,伤心难过下,对她的言语,也不想理会太多,只是轻轻的点了头,想找个安静之所清静一下,于是站起身来,就要走出园子。
娇珠看出了柳烟的不快,却不知出于何原因,但见她追上前去对柳烟道:“姐姐,川成的事,谢谢你了!”
柳烟一怔,停下步子,奇道:“川成之事?你谢我做什么?”
娇珠追上前去,欢喜的拉着柳烟的手,显得亲切的道:“自然要谢你的,你冒充我的身份嫁给川成,我不感谢你感谢谁!若不是你,只怕——”她看了释义一眼,低眉一笑,脸上一阵羞红。
柳烟一阵愕然,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释国亲,疑惑的道:“我要冒充你,嫁给川成王?”
娇珠道:“川成来进贡,父皇说要回敬他三件礼物,我们原国物产丰富,无宝不有,便让川成随意挑取三件,谁知他要了两件礼物后,第三件礼物竟是我——莫说是我不答应,就是父皇也不会答应的,但金口已开,不能毁了原国的威信,让查国的人笑话,总算是释大人智计百出,想出了一个掉包之计——你父亲说你愿意代替我,我自然是欢喜无比,你说我该不该感谢你?”
柳烟心中痛如刀刺,怒气油然而生,却不知向谁所发,只得垂首咽泪,又听娇珠道:“自然,除了感谢你,还要感谢你的父亲释大人,父皇说释大人是个有才之人,前程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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