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凝雪张大嘴,半天才缓过神来:“那,那纪大哥不是死路一条?”
“嘿嘿。”如意冷笑道:“他死有余辜!”
凝雪皱着眉头问:“姨妈一向心存良善,今天为什么要说出这样怨毒的话?”
如意转过身来道:“雪儿啊,你还年轻,有好多事都还不知道哦。等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我今天这话并非一时之气。”
“凝雪相信,姨妈并非口无遮拦之人。只是,纪大哥救过凝雪,知恩图报是每一个人的基本品德。如果姨妈不愿意插手,那凝雪只好闯进皇宫。至于救不救的出来,也就看纪大哥的造化了。”凝雪冷冷说完,起身欲走。
如意忙拉着她的手道:“你呀,和你母亲一个脾气。——姨妈好歹也是知书识礼的人,岂能看着你去送死。那纪寰虽然死有余辜,但说到底,他也没有做过什么歹毒的事。好歹让姨妈想想吧。”
凝雪笑道:“那就仰仗姨妈了。”
再说,那夏嵩为了在皇上面前有个交代,只得使了一招偷梁换柱,将纪寰押到皇宫。然后整衣束冠来见皇帝。
这皇帝号丰原,本是江湖上的一个小混混。因善结交,又喜吹牛捧上,所以手下有一大批得力卖命的人。因皇位是篡来的,所以不大善于理政,凡事均由夏嵩等一朝臣子说了算。
此时,丰原正靠在龙椅上假寐,旁边静静站着两个小宫娥。这丰原年岁不大,但由于长期纵欲过度,弄得脸色腊黄,整个儿精神萎靡,疲惫不堪,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夏嵩靠近丰原,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丰原眼也不睁道:“夏老爱卿,何事啊?”
夏嵩谄媚笑道:“皇上,老臣已将冷焰押进宫来了。您看,将如何处置?”
那丰原依然闭着眼慢慢说道:“那就先关起来吧。”
“可是皇上,这冷焰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呐。如不及时处置,只恐夜长梦多。要是中途来几个同党劫狱,岂不白费了力气?”夏嵩急道。
“那就——。”那丰原这才睁开眼,坐正身子道:“依老爱卿看,是越早处置越好咯?”
夏嵩忙点头道:“这冷焰虽说不比旧时,但这么多年了,难免不成气候。所以,老臣以为越快处置越好!以免遗留祸患!”
那皇帝手一伸,一个宫娥忙将一盖碗茶递过来。他抿了一口茶道:“那就交与老爱卿去处置吧。凡事小心为好,事过后也不必回朕。”说完,身子一歪,又靠着假寐起来。
夏嵩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来到刑管处,喝令手下将纪寰推上来。
纪寰一时还迷迷糊糊,不知道将自己押到皇宫做什么。因见夏嵩一脸得意,便啐了一口道:“老贼得道,又在狗皇帝耳朵里灌了什么迷魂汤,将你纪爷也押进宫了?”
夏松眉头跳了两跳,捻着胡须干笑道:“不愧是当年的皇帝,说话骂人有气魄。好吧,本府就告诉你,好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我呸!”夏嵩还想继续说下去,被纪寰一口啐了回去。纪寰剑眉倒竖,怒视着夏嵩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纪寰路边的野草一棵,天生天养,几时做个皇帝?你别揪着大象当马骑。这丰原虽然昏庸,但也不至于糊涂到将麻雀当凤凰!你这狗贼又想耍什么招啊?”
夏嵩哼了一声,一手拍在惊堂木上喝道:“来人,先给我掌嘴!看他的嘴有好硬!”
马上过来两个人,他们一手拧着纪寰的衣领,一手像拍鼓一样往纪寰的脸上打去。纪寰本来伤势就未痊愈,此刻又遭此荼毒,一时站立不稳,跌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的脸上,被打得像西红柿一样红,腮帮子也肿起老高。
夏嵩喝道:“将他拉起来跪下!”
那两个人闻言便将纪寰提起来掷到地上,喝道:“跪好!”
纪寰抹了一把嘴边的血迹,冷笑道:“你纪爷上跪天,下跪地,还从没给恶狼跪过。今天,你们打死我也不会跪下,不行你们就试试。”
“你!”夏嵩的三角眼像寒剑一样刺向纪寰道:“好!好骨气!不管你是皇帝也好,是草根也罢,今天便是你的死期!来人!给他看茶!”
纪寰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哈哈笑道:“死怕什么?二十年后,你纪爷又是一条真汉子!”
夏嵩气的嘴都歪了,忙喊道:“快!快给他茶!”
这时,柳一匆匆进来在夏嵩的耳边叽咕了几句,只见夏嵩脸色一变,忙制止送茶的人。随即匆匆来到宫外的一个荷塘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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