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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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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失落的纬度(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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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干净?能有多脏?”我心里暗道,一路上也没见垃圾焚烧厂什么的,怎么就不干净了呢,我脑门一热,想起小时候大人所说乱葬岗脏不要去玩——马上明白过来——老爷子所说的脏并非是指的环境。

    我就知道猴子来这绝不单是游山玩水,单看他的表情吧,尤其在听到“不干净”那几个字的时候,本来疲倦的眼皮像松弹簧一样被拉起,接着瞳孔闪闪放光,颇有火眼金睛的风采,如此看来他挺好这口脏的。猴子刚要开口问个详细,老人家转身去院子里抱了一小捆半青不干草进屋,说这里蚊子虫子咬人厉害,你们北平来的人受不了,拿这草熏熏。

    我差点笑出来,心说这里信息也太闭塞了点儿,敢情老爷子就知道中国有个大都市北京,都哪年了,还叫北平,我要说日本鬼子还没赶出中国他一定也不会怀疑的。

    “我们不是北京来的,大爷,我们就是河南人,听口音咱们也差不多。我本地的!”傻子笑着说完忙去帮忙把草盘在土盆里,洒了点酒样的液体,我想这就是蚊子香的前身了。

    “哦哦哦……我弄糊涂了,前几天有伙人来这儿,穿得跟你们一样,都是滑溜溜的布料,也在俺家里住了一天,”

    猴子看老爷子又坐下来,就接着之前的话茬说,“我说老爷子,我们来这不光是旅游,你看脸长得很白净的那位,是个作家,来乡下采风的,您这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怪事,跟我们说说,我们也不白听,有报酬的,尤其是您刚说的,哪里不干净……,”我一听,心里大骂,他娘的猴子敢说我小白脸!妈的牙都快晒黑了。说说就罢了,欺骗善良的老庄户人,良心不会受谴责吗!

    老人一听我是识字的文化人,立刻对我刮目相看,唯恐照顾不周。吧嗒吧嗒又抽了几口旱烟,老爷子道,“铁头快去睡觉吧,明天还得割草。”铁头是老爷子的孙子,听说听道,很惹人怜爱,我从包里拿出一包零食赠给他,抱在怀里就往另一间房里跑。我想,什么事情孩子听不得呢?

    “要说怪事,倒没有多些个,只是俺们这地界偏得很,老让人感觉阴凉乎乎的,那些年轻人出去,也多多少少因为这。前几年,天上平白无故地往下掉东西,刚开始是一些鱼啊虾啊什么的最后……”

    “最后怎么着?”我也百般好奇,天上飞鱼,绝对够壮观。

    “掉下来条大蟒蛇,这么粗!浑身紫了巴唧的”,老人惊骇地比划着自己的腰部,至今仿佛还心有余悸。我不太相信有那么粗的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肉食动物的大小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它的捕食量,不真切看到,我很难相信,八成是老爷子有所夸大。

    “当时是不是刮台风了啊大爷,”我说。

    “什么…风?”

    “台风……就是……大风!”

    “哪里有!俺们这里三面环山,再大的风到了这也进不来。”

    “您再仔细说说,那条蛇的事。”猴子表情很凝重。

    “呃……这件事过去有三五个年头了,但我也没忘,就说那蛇吧,盘这个尾巴还有七八步子长,好家伙!掉下来把地砸了个地基一样的浅沟,我们村子里的人发现之后全都慌了神,我老头子活了五六十年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家伙呐!”老人家说到这里忽然掩面而泣,我和猴子一时也不知所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半刻过后猴子好说歹说让他止住了哭声。老爷子抽噎着,摇头懊悔不已。

    “我们庄户人懂的不多,就去祠堂把张真人请了来,张真人就是我们村祠堂的管事人,他一看,说是紫龙下凡,不能耽误,即刻就得找地方安置妥了,于是,村里就合计找了几个人抬到深山里挖个坑埋了了事,那几个人就没回来……铁头他爹就是其中一个……”

    我一听,也感到诧异,一边安慰老人家,一边思量是怎么回事,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是极大的悲哀,我也不好再加询问其中的细节,免得在他伤口上撒盐。老人家却又开了口。“我们村的人自从发生这种事后,就再没去过山里转悠,也看住了小孩子,所以你们在这里玩两天抓紧回你们城里去享福……离的远远的。”

    我点儿怎么这么背!来这么个地方,哎……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傻子吵醒,这孩子居然在教铁头识字,我赶紧制止了他,这不是误人子弟吗,自己大字不识几个,也不怕给孩子问着。他怎么也闲不住,又去帮老爷子打水做饭,真得给他戴朵小红花才能表达我崇高的敬意。

    早饭极为精简粗鄙,我们吃地却风生水起,直呼过瘾。猴子说尽早不尽晚,系好鞋带准备上路。

    我说,“大圣,别说得那么吓人行吗,咱还是回吧,人家铁头的老爹还给自己留了可以延续的香火,我他妈连小女孩的手至今还不知是凉的热的呢。猴子默然不语,显然在小瞧我。我一想,来都来了,半途废掉未免太过可惜,说不定真能找到二爷活动的一些蛛丝马迹,倘若如此,岂不功亏一篑了,按说这也算不上逞英雄,说不定还能揭开村民的疑惑呢,到时候我就是村里敬仰的功勋人士了,是要刻在碑上流芳百世的,再有,路上小心谨慎点不就一了百了吗?

    我们三个人谁心里都没谱,背了些吃的用的就离开了村子,因为没有明确的路,只好顺着古河道往上游奔,猴子不时把地图拿出来比划比划,看来图上画的与眼前的地形出入太大。

    自打进了荒野就总感觉有人尾随,刻意看时又了无一人,但可以确定不是未开化的村民,虽说我们的装束打扮在他们看来很有趣,但也不至于崇拜到当我们狗崽队的份,我想到了汽车上那几张陌生的脸和镇守祠堂的牛鼻子老道,详实没一个能让我们省心的,他们要是谋财,我就得想办法告诉他们,我们真没有几个大子,就三块五块的小钱,也不值当的你们下绊子。于是,我把匕首往大腿上侧捆了捆。

    猴子好像也意识到了,三人就暗自加快了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疲于奔命。

    “奇怪……”猴子喃喃道。

    我放眼一看。

    “奇怪……”

    确实奇怪,这条古河道的尽头……居然是座山!山很高,横亘在那里,切断了水,来得尤为突兀,水有源,故其流不穷,那么这水的源头在哪?难说古人在开凿这渠道的时候打通了隧道?

    如果斗鸡眼在这就好,他准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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