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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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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是传奇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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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糖人惊骇的表情,无论是恐怖指数还是技术含量都是史无前例的,不知道这老不死的葫芦里又卖的什么春,药,我猜他是想故伎重演,把宝玉也给据为己有,算盘打得是叮当响,也不看看小王爷长了几只眼,会着你第二次道吗。

    刚才五官挪了位的糖人此刻脸部像一朵张牙舞爪的菊花慢慢盛开在我面前,不知是掩饰自己的惊愕还是又故弄玄虚。若是他自己都不觉得变脸太快的话,完全有能力瞬间完成这招惊艳的脱变。

    “呵呵,赵老弟真是风趣儒雅,年青就是好啊。”老狐狸这话里像嘴上抹了蜜却又带着刺,常言口蜜腹剑,人心隔肚皮,我还得警惕着他在我背后捅上一冷刀。猴子苦着脸冲他笑了笑,反讽一句。

    “难比唐先生的韬光养晦,通古烁今,肚中……水真多!……墨…墨水!”

    “好了,二位,你们来自什么朝代!?孔老二的学生?别搞得跟以文会友似的!可否?”我补上一句。好像也被传染了。

    猴子还真把迈出门槛的那条腿收了回来,我又怕他较起真儿来,一旦与糖人开战,今晚这饭就甭吃了……

    打倒糖人帝国主义!

    猴子从怀里掏出那块丝绢,一层层剥开,我照例哇了一声,说实在的,玉详实没有什么亮点可言,垫床腿也嫌不平,只是造型属于抽象派的那种,前天又断成两截。

    我看看烟盒,把仅剩的三棵万宝路拿出来各自一棵,就着点火时的劲说。

    “唐老板,我看您刚才有些惊异,咱一回生两回熟,在书上已经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我发觉对这种人偶尔打打官腔还是挺有用的,糖人马上制止我说,不可以抽烟——古玉是烟熏不得的宝贝。

    糖人看得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瞅了几眼马上还给猴子:这确凿是块古玉,不过古玉的概念比较模糊,一般自雕琢之日起,历经一百年洗礼就可以称古玉了,也就是说大清国之前的玉都是古玉,由于鉴定很困难,就流通稀少,至于二位手中的玉唐某知之甚少,我还是第一次见,年代拿捏不准……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心说唐老板的算盘这次怎么没打响,难道另有缘故,听猴子说他目测这玉价值能卖出六位数,如此大的一块肥油,老狐狸心里会不痒痒?我仍是盯着糖人看,他一直躲躲闪闪,妈的自己身怀一对斗鸡眼还怕与我斗吗。

    “玉……是块好玉,他扶了扶镜架说,看它的沁色和蚀斑应该有千年历史了。”他伸出两根手指,意思是两千年。

    “古玉在做工技术上一般每过五六百年就会变革一次,从粗糙演变到精细,从刀痕和刀势来看,细中有粗,再下推五百年,应该是春秋战国的玩意。我知道的玉有璧,环,璞,圭,璋,管,片,矢,几种,这耳朵还真不敢妄自揣测……”

    鉴于糖人支支吾吾,像吃了二斤苍蝇,猴子马上说,这是我祖传的宝贝疙瘩,不会卖的,你想多了,我们走吧,唐老板,不用送了。

    猴子又把那条腿迈了出去,我对糖人点了下头也匆匆离开天字一号。

    几十步后,回头一览。

    天字一号青灰色的屋脊上面蹲着六兽,狻猊、斗牛、獬豸、凤、押鱼一字斜朝天,后引龙头镇守,万千气象。

    我一路上琢磨着古玉的事,猴子也是默冷,想着什么,我还是不要打搅他,因为他在所谓的思考。

    各回各家。

    管家在院子里低头扫着落叶,我立刻意识到——老爷子回来了!因为我从来不让管家把地上的落叶扫掉,我喜欢落叶,踩上去很有诗意,而老爷子跟大爷差不多,为人谨慎,井井有条,床底下从来不允许有蜘蛛网,鞋底也不沾泥,比我鞋里面还干净,我养了一屋蜘蛛和苍蝇,没事的时候就看苍蝇在蛛网中哭泣,想象蜘蛛的快乐。

    我就装不晓得他来。

    我悄悄走进厨房像个孩子似的口袋装满了吃的,然后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一个从脚底板到天灵盖,从毛细血管到眼睫毛的放松过后,把自己四脚朝天摔到天鹅绒被窝里。

    睡意马上来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走过来,既懒得翻身去看,又疑心是自己做了个梦,片刻过后,门口传来了两下咳嗽声——老爹来了!

    我没有慌,先装一会看能不能混过去再说。

    “沈书生最近忙什么去了,我听银行的人说,你去干了两天半就没再去上过班,怎么了?”老爹也喜欢这么叫我,但是听起来与大爷绝对不是一个味。他总是问我最近怎么怎么,因为老爹是家里的稀客,至多一个月回来一次,这一点我很气愤。

    “我在外面吃过饭了,你去吃吧。”我知道他是来叫我吃饭的,就抢在他前面说了出来,眼皮也没动一下。

    “还有,银行的出纳你儿子做够了,当初你叫我学会计,我就不乐意,整天跟那十个数打交道,没劲!。”

    “不像话!”

    我刚转过身想与他对峙,只看到他远去的后背。

    无仇不是父子,真是应了这句亘古不变的话,其实老爷子与我一年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轮不了一圈,我在心里还是想他的,只是关系很微妙,一见面就……

    连管家都说,老板神龙见首不见尾日理万机尾云云。

    我想结束冷战状态。

    父亲见我出来后异常欣喜又马上有所掩饰,真虚,高兴就高兴吧,非端起架子整的高高在上。

    “书生啊,快来喝草鱼汤,太鲜了,你李叔昨天刚钓的,放在清水里一夜把脏东西都放净了。”

    我陪了个笑脸,父亲显然觉得自己对儿子有愧,因为我妈妈早去天堂了,这件事在我和他之间有如隔了一道无形的墙,高,且厚。所以无论什么他总是给我最好的,说话也很小心。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在桌前。

    其实只有我,我爹,管家李叔。

    “老了很多了”我看到父亲耳垂已经不像几年前那么鼓了。就脱口而出。下半句在我心里:不要再那么辛苦了。

    “臭小子,敢说我老了,”父亲说完看看李叔。

    三个光棍笑得很爽朗。

    这两天夜里见了凉,到了睡觉的好季节,可到了半夜十二点也没入梦,我有个特点,只要过了这个点基本上就定了形,再睡就睡不着了,我爬起来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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