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对酒无人,论谈无趣,只望一夜好眠,奈何箫声缥缈,扰人清闲?
究竟何人半夜竟有此雅兴?
“小姐,睡不着吗?”月起身来到院中,紫色听见声响也走出房间,难道也是听见了箫声。
“你听见有人在吹箫吗”
“箫声?”她倾耳聆听,没有乐器声啊,“没有”
紫色如此肯定的回答,为何她的耳边却传来清晰的箫声?她疑惑的起身,朝着箫声走去。是谁打破了她的宁静,她便要找谁还个清静。
愈往紫竹林方向,传来的箫声就越是清晰可闻。似箫声,似笛声,抑或是其他她不知晓的乐器,为何只有她一人能够听见?
“现在听见了吗?”她再问紫色,紫色摇摇头,她确实没有听见小姐所说的乐器声。除了些蟋蟀的声音,她再没有听见其他的了。
紫竹林,月色下,黑衣人的身影被拉得老长老长,黑色的影子映在厚厚的竹叶上,随风飘动着。
飘渺的箫声正是从他手上发出的,那清瘦的身影,泼墨似的发丝,仿若世外高人。
另一个矫健的身影闪过,落于紫竹林上,而吹箫之人立刻飞身离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望着持萧者的背影,摇摇头,感叹道,为何还要如此的执着,不肯罢手?无奈他对他只是无可奈何?可怜之人为情所困,犯了此等错事,何时才能悔悟啊?
他叹息着,为何她也要走上这条路?
月停下了脚步,那疑似箫声的声音,不知何时停止了。到底是谁在吹箫?为何又突然停止了?
余音寥寥,她停住了脚步,只剩无声的夜,在往前也不会有什么发现。
“怎么了?”紫色见月停住了脚步,问道。
“没有声音了,回去吧。”
“嗯”紫色没再多问什么,转身陪着小姐回去了。只是小姐到底听见了什么声音?为何只有小姐可以听见?
翌日清晨,昨夜睡得很好,那扰人的箫声没再肆掠,还了她一个安静的夜,竟一夜睡到天明。
今日是回门的第三天,总算可以结束了,总算可以离开这里,可是那里也不是她的家,她也没有什么期待。
“小姐为何满脸愁绪?”今日小姐便可离开在伤心的地方,为何却是这种表情?太过沉寂,反倒觉得有些感伤,有些凄凉的意味。
“没事,收拾好了吗?”
“已经收拾好了”
这时,梅府的小厮来叫皇妃用膳。小厮不明白她在府中的地位,对她恭敬有加,然而路上却免不了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免不了感受到那些鄙视的眼神。
穿过几道拱门,她来到了厅堂,梅家的当家和梅洛风都在,独独不见那个真正的梅洛蓝。餐桌上摆满了各式的菜色,然用餐之人却是个个眉头紧皱,个个眼神不耐。
她停住了脚步,唯有梅洛风注意到她的存在,其余的人各自只顾着自己的食物。
“月儿坐这里。”梅洛风站了起来,拉开了自己的凳子,这里根本就没有为她预备餐具,她又何必来凑个热闹。
“不用了,梅公子。”
梅洛风听到这个字眼,顿时愣住了。她叫他梅公子,月儿竟然叫他梅公子。
“这是我这几日的餐饮费和住宿费,从今日开始我不欠你们。”月无视失魂落魄的梅洛风,反倒从紫色袖中拿出几个大元宝扔到那张八仙桌上,那样大势的动作,在桌之人全都傻傻的楞住了,而莽撞的二当家反应最为直接。
只见他一拍桌子,手边的筷子被扫得七零八落。欲抬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被她冷冷的充满不屑的眼神摄住了,手停在半空迟迟未落下。
好冰冷的眼神,好凌厉的气势。
“你有何资格打我?”莽夫就是莽夫,从来都只想凭借暴力争胜。
“我有资格。”沉默的梅大当家站了起来,现在承认是她的父亲吗?可惜太晚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女人了。
“你有资格?哈哈哈,这是我听过最有趣的笑话,倘若是以前,你是有资格,不过现在,你也配我再叫你一声父亲?你们梅家这个姓还配不上我。”
三当家看着眼前这个发生了巨大变化的女人,她连梅家这个姓也不要了吗?
“你……”梅大当家气得说不出话来,梅洛风当场楞住了,月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梅这个姓她真的不再要了吗?
“ 以前的梅洛月已经不在了,所以我不希望再和你们梅家的任何一个人再见面。”月对上梅洛风错愕的眼神,那是说给他听的,希望他可以明白她的意思,从此过自己的生活。
她不想再见他了吗?她的意思是她已经忘了他吗?忘了他们十九年的感情,忘记了他们过往的点点滴滴,她要忘记他了吗?
泪水湿润了他的眼眶,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角,如今的他只能望见她的背影了吗?她走得如此的匆忙,难道连一个背影也不愿留给他,为何如此的决绝?为何……
“我吃饱了,大伯,爹,三叔,我先回房了。”梅洛风在没有吃饭胃口,那些玉盘珍馐此刻对他来说如同嚼蜡,没有了她的日子,叫他以后如何能吃得下,如何能睡得香。
“去吧。”大当家答了一句。
三当家注意到他碗中的食物,丝毫未动,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孩子。
月出了梅府,心疼病消失了,强制注入她心中的阴霾不知是散了,还是被她的行为惊愕了,渐渐安静了下来。
“月儿。”梅洛风抱着碰运气的心理走了出来,没想到月儿还在。
月还在梅府的外面,本该来接她的贺江却迟迟未见踪影,她们没有马车,只有在外面等待。
梅洛风的到来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他就是这么固执的人,明明不该期待,却始终放不下对‘她’的感情。
“梅公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些过往早已随着‘她’的消逝,荡然无存。
“月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出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说出这么决绝的话语,我知道的,你不用欺瞒我,我都知道的,你的担忧,你的痛。”
“你知道?”月不想再与此人纠葛,再也不想见到眼前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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