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二王子府的大院,婉婉地传出了李商隐的《无题》,这是晴雨最喜欢的一首诗。
曾经,她的母亲就这样一遍一遍地给她朗诵,而她现在只能这样一遍又一遍地给若兰朗诵,虽然若兰不懂其中的含义,但她却能深刻地体会晴雨的苦楚。
“王子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阿?”若兰来到晴雨的身边,抬头,不经意间瞟见了晴雨眼角晶莹的泪珠,心一紧,“王子妃,你哭了?”
晴雨苦笑,急忙擦掉眼角的泪珠,“没有,眼睛进沙子了……”她是怎么啦,好端端地怎么又想起伤心的往事了。
若兰似乎心有领会,没有再追问下去,看着此刻的晴雨,心不觉有些痛,她得想办法让王子妃快乐起来。
于是,她看着晴雨,高兴地说道:“王子妃,你再给我吟首诗吧!”
晴雨莞尔一笑,“你喜欢听我吟诗?”
“嗯,虽然我听不懂太子妃所吟诗歌的含义,但我很喜欢听,每次看到太子妃吟诗的表情,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
“你呀,就知道哄我开心!那,我再给你吟首李清照的《一剪梅》吧!”
一阵凉风吹过,洁白的衣裙随风而动,柔顺的发丝在风中一致向空中飘扬……
若兰静静地听着,从晴雨的口中轻轻地传出了悲伤而又哀怨的语调……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话音刚落,一声声击掌的声音从不远处出来,风中的两个娇小的人儿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站在眼前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一双温柔的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细腻的古铜肌肤。
击掌之人缓缓地走到吟诗之人面前,站定,细细地端详着她,继而转为惊喜,“是你!”
晴雨看着眼前的人现出一脸的欣喜,不禁纳闷,“公子,认识我?”
“姑娘,你忘记啦,我是……”突然一想,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算认识,他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或许连过客都算不上。
然而,只是那次偶然的一面,他就将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可她毕竟什么也不知道。那他该怎么向她介绍自己呢,一时语塞。
晴雨和若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晴雨在脑中努力地寻找此人的踪迹,但寻来的却是毫无眼前人的影像,难道身体的主人认识她?
三人就这样默默地站着。
当不知如何向晴雨开口介绍自己时,击掌之人忽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于是提醒道:“你还记得十天前,你下水救人的那一次吗?”
晴雨愕然,他看到了?
“那一次,我就在人群中,恰好看到了这一幕,你还记得吗?”击掌之人兴冲冲地讲述着她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晴雨脸上的惊讶表情,他一口气将那天的事讲完,然后等待着晴雨的应答。
晴雨只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掩口而笑,“你好!”
击掌之人更加兴奋,她是不是在人群中注意到他的存在了?
“我叫文彬!”三王子大声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眼睛一直停留在晴雨的身上,她可真美,美得仿佛人间烟火,瞬间绽放,放出五彩的火焰,一闪即逝,但却会在人们的心中驻足,她到底是谁呢?
文彬吗?他会是二王子的什么人呢?正想着,心中突然飘过一丝感慨,对俊霖,自已又了解多少呢?
“我叫晴雨!”
一旁的若兰看着文彬盯着晴雨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他不会也看上他的主子了吧?天哪,这是什么世道阿?
于是,她轻拉晴雨的裙角,在她耳边嘀咕了句:“王子妃,我们该回紫音阁了,等下要是二王子发现你又不在房间,又会发怒了!”
晴雨领会,文彬作揖辞别,耳边却传来三王子挽留的话语,“晴雨姑娘,请留步!”
晴雨停步,转过身,“公子,有事吗?”
三王子文彬摸摸后脑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晴雨姑娘可否留下来一起吟诗作对?”
“刚才听闻姑娘吟诗朗朗入口,但善有几分感慨,是有心事?”
“公子见笑了!晴雨只是……”
还没等晴雨将话吐出,三王子就急步走到晴雨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晴雨可否与在下分享伤心的过往?”
晴雨一时错愕,竟忘记了从文彬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这一幕恰好被经过此地的俊霖瞥见,便怒不可遏地大叫一声:“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把晴雨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她立即从三王子手中抽回手,然后恐惧地看向俊霖。
“二王兄,你怎么也来了,我刚还在和晴雨姑娘……”
俊霖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晴雨,根本没心思听三王子说话,他大步走向晴雨,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腕,就朝紫音阁走去,后面跟着战战兢兢的若兰,二王子不是又要发怒了吧?心想,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阿?
二王子的后院中,只剩下三王子文彬怔怔地站着,他的王兄发火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晴雨姑娘跟二王兄有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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