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晚饭也没吃便沉沉睡去。童童仍在婆婆家,念琛则在外省出差。家里有一种难言的安静。
第二天精神气爽地起床,愉快为自己做了个早餐。似乎去北京前我与念琛那一场争吵根本毫无必要。
念琛在这时突然来电,“你在哪。”他第一句便猝然问我,语气十分凝重。
我奇怪地说,“在家,正要去上班。”
“你给我待在家里!”他的话不容人质疑。
“是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他只有烟纸焕然的声音,气息沉重,他一口接一口地吸着。
“你在北京做了什么?”
我心一窒,“你到底要问什么?”
“这次你惹的祸可不小。”他突然冷笑,“去北京是不是正合你意。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何没有任何征兆,你突然要与我说我们婚姻的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不会放你跟那小白脸逍遥!”
我愣了三秒,突然愤怒道,“傅念琛,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样的话!”
“你要在现在与我秋后算帐吗?”他话里火药味渐浓。
“不,这是两码事。”
“很好。”他笑了一声,阴沁沁的。
我坐在沙发上发起愣来。直到笑笑与陆砚青前后上门,一脸惊慌焦急。她们互相瞪着对方,但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暂时同一战线,齐刷刷问我,“姐,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
我接过她们递来的报纸,那足足占了三分之二版面的照片,竟是我与秦展。
他彼时正递给我口罩给我戴上,黄沙漫天中,虽不清晰,但确信是他身形无疑。而大概只有熟知我的人,才能看出那个女人是我。
黑字加粗的硕大标题这样写着:歌坛新星夕城与某巨商太太深夜于其私人公寓相会。
“近期在歌坛快速崛起的新秀夕城也曝出绯闻,竟与某富商太太私会,两人行踪诡密,让人不由得猜测,夕城快速成名,是否有背后推手……
我双手发抖,报纸在手间飘落,笑笑与砚青圆瞪着眼睛,一声不吭看着我。
“姐,难道这是真的?”陆砚青捂口失声惊叫。
笑笑急了,坐到我旁边拼命摇着肩膀,喊着说,“姐!你疯了!这消息让姐夫知道了怎么办!”
“他一早便知道了。”我木然地说。
这才明白,念琛那一通电话因何而来。
“你与他真是那种关系吗?”
笑笑矢口叫,“你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陆砚青说,“这件事恐怖已经人尽皆知了,你朝我吼也没办法。”
“你们回去,我想静一静。”我起身,不再管她们,回了二楼。
关紧房门,我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全身都发起抖来。我当时竟那样大意。
但下一刻,我马上反应过来,猛地拉开门匆匆跑下楼,客厅已经不见笑笑与砚青,我拿起车钥匙往车库冲,但似乎未来得及,一阵剧烈的刹车声在庭院骤响,“陆宜,陆宜!你给我出来,你在哪!快出来!”是童童扯喉大喊的声音。
我只好从车库里出来,不期然便见到她哭得泪流满面,见到我便双拳往我身上抡来,“你真是个坏女人,背着我与夕城好,还背叛我爸。我恨你,恨你……”
我无动于衷论她打骂。
“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他。你明明知道……”她伤心地说,双拳很无力,已经哭得喉咙沙哑。
“不是真的,夕城怎么会和你。我不相信。你跟我说,你反驳我啊,你与我唱反调啊,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想错了,看错了。”
她哭得震天地响,嘴张得大大的,随即坐在地上双腿胡乱踹起来。
我只好拨电话给念琛。
他似已料到这样的结局,“让她冷静一下,你先回妈妈家。等我回来再说。”
“念琛,我……”
“我现在不想听任何话,我手上现在有很多事要处理。”他冷冷挂了电话。
耳边又充满童童的哭喊,像一团风暴,瞬时袭卷了我的生活。
糟乱,混沌。
第二日,事件再次发展深入。叶黎晖也报上有名。无意中念琛对秦展初期的投资消息也被挖掘出来。某巨商太太的具体身份眼看就将揭开。
我在顾宁川酒店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所有通讯都被切断。我询问顾宁川,他只与我说,让我把事情交给念琛办。
“嫂子,这次你给他惹的事可不小啊。老傅一向好面子,这下可真是被狠狠甩了一巴掌。”顾宁川仍然嬉皮笑脸,他是八卦常客,早已经应对有道,“现在圈内的人都说老傅,他是人在江湖混,今天终于出来还债了。他玩过的女人可不比我少。”
“不过老傅是玩得低调。不像我,对女人总是动情。唉。”
“你给我出去。”我指着门口。
“嗳,嫂子。我可不是幸灾乐祸。这次我站你这一边!”
于是我当着他的面,狠狠摔上房门。
当天夜晚,我终于忍受不住压力,打电话给念琛说,“离婚吧。”
他没回我,只是挂了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七点起床的暖玉伤不起,这时还在更新。由于新工作,暖玉尽量希望能有两天一更。要是没有,也请亲们原谅。累了,爬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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