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生活。”
“难道念琛向你抱怨,让你来说服我?”
她见我语气变冷,脸色不复笑意,赶紧说,“怎么会,我们只是要好的朋友。”她又小心翼翼地问,“你生气了吗?”
“不会。”我淡然地说,却闭上眼睛。
她便不再开腔,偶尔为我介绍交通与地理,见气氛稍好便讲起北京风俗或是明星趣事。之后行程倒也算和谐。她肯抽出一天的时间陪我,不过因事成手续费可抵也半月收成。我也乐得享受她的服务与介绍。若当她是朋友,便觉得这盛情让人难耐。人情比利益要复杂得多。
半下午时,她送我返程,一个纸袋里有不少物业的资料。
“今天看得还满意吗?”她期盼地问我。
“我会把情况与念琛说。”
她只好点头,“那好,替我向念琛问好。”
我目送她离开,婉拒她要宴请我的好意。我一直睡到晚上,直到笑笑来电将我吵醒。汇报一天行程,她极力建议我去三里屯。
“我以前的搭档在那里有开小酒馆,又请许多北漂的有才华的歌手唱歌,他眼光很好,你一定要去听听。”
我兴致缺缺。
“我会将地址与电话发你手机。我已同他说你要过去。让他一定好好接待。”
“再说。”
“姐,你真应该放松一下自己。没有童童,没有姐夫,这样的时光不多啊。去吧,去逍遥一下。这顿算我请你。”
我见她已恢复元气,便问她,“还想与顾宁川纠缠下去吗。”
“我已为他付出这么多,怎么放手。我看他们能长多久。”她说起顾宁川仍然不解气,咬牙切齿。
“有时候执著并非一定成功。坚持也不一定是真理。”
“若轻易放弃,我便不是沈笑笑。”
心里没有放弃二字,便会执著。而我懂得放下,却不见得洒脱。我不再劝她,到了夜间,我果真裹了厚外套去了三里屯。
我以为北京是个没有颜彩的城市,但这里不一样。那样张灯结彩,那样熙攘。逛不到头的酒吧小巷,初春的寒意也阻挡不了这儿的热情与欢乐。
笑笑说在这儿碰到明星,亦是常事。我心想,若碰到秦呢,亦不会觉得奇怪吧。
到了笑笑所指的酒店,通了电话便有一名三十几岁的高大男子出来迎我,黑T黑牛仔裤,装饰只是耳朵上的几个大耳钉,看得人便要疼的感觉。留着山洋胡。一出声,低沉悦耳,又有质感,确信是笑笑的搭档无疑。
“笑笑的姐姐?竟这么漂亮。”他是生意人,这样恭维我。我朝他笑笑,指指外面靠水的台面,“坐那可以吗?”可以扶拦看对面景色与游人。
他抖着双眉,“这么冷,你确定?而且今晚有不少歌手到场,不去里面听太可惜。”
我执意,“没关系。”
“好吧。“他摊手,“但楼上我仍然为了留了位置。若不适了可随时上来。”
“谢谢。”我朝他点头退□去,坐到冰冷的椅子上。远远望去,不怕严寒的,只有聊聊数人。太多的音乐,柔情的,摇滚的,怀旧的,在这条街上充斥。艺术感颇浓。
我要了酒。今晚想大醉一场。这里不会有人认识傅太太。
我独饮独醉,有三三俩俩年轻人要与我拼桌,我委婉拒绝。就算我不是傅太太,却又回不去当年可以酒吧胡乱买醉的陆宜。看上喜欢的歌手,亦可以朝他笑,眨一下眼睛。不过几年的事,现在想来很遥远。
那年我在室内,秦展抱着吉他唱歌,他远远朝我望来,我执杯邀他,然后一口饮尽。他便在舞台上笑开,腾出手来,羞涩朝我摇了摇。那一抹腼腆的笑。至今仍然记忆犹新。我们可见一见钟情,但后来才知,这处概率太小,我们不可能无缘无意爱上一个人。
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一眼,便义无反顾,因为喜欢一个人,便喜欢他所有的事物。但现在,要经过好多好多的事物,我们才会喜欢一个人。
我们互相不知对方是谁,却已喜欢对方。要这样才可以。
否则相差六岁的我们,怎会在一起。
大约只有在酒吧,清醒被迷醉时才会想到这些。山羊胡的老板抽空来招呼我,对我已饮尽一杯纯洋酒连连惊诧,“酒并非这样喝!”
他大惊小怪惹得我咯咯笑起来,扒着冰冷的拦杆看惬意的流水,哗啦哗啦。
他叫来今晚驻场的小歌手与我喝一杯,一个打扮新潮怪异的年轻男孩子,瘦小似干柴,他也朝我笑,但笑容已那样公关,邻座几位少女吆喝地喊他过去,我赶紧挥手。
“再来一瓶吧。”我拍着桌子,打了个酒嗝。
“笑笑若见我,定会爆打我一顿。”他到底还是送来酒,唉声叹气,“您太捧我场了。”
我捶着桌子笑,“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他终于说,“傅太太,你且饶了我。”
我一愣。
“我错了,不该说这些。来,我认罚。”他痛快连饮了三杯。
我便看着他饮,一杯接一杯给他倒。
“来,你也喝。我们都该喝!”他情绪高涨了起来。
我们便不说话,沉默地一杯接一杯碰。不需要言语。
他抬起袖口一抹,打了个咯,使劲瞪着眼睛朝我说,“咱们应该喝,你知道为啥不。”
我摇头。
他一拍桌面,“当年你丈夫阔绰追求温情,无人不晓。噢,对了,他那时还单身。有钱人便是好,不需要绞尽脑汁讨好女人,不需风雨无阻接送,更不要忍耐女人的坏脾气和任性。要的只是钱!钱!女人们就乖乖送货上门,管他是否花心。宽容大度,一夕成长。对男友便挑三捡四,左右不满。借口三天都诉说不完。我千不好万不好,只是没有钱这一点最不好。”
我捶着桌面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
“傅太太也觉得我说得对吧。”他将椅子拉近,一手揽住我的肩膀,脸凑到我跟前,在我脸上搜寻,“她以为稳座傅太太宝座,嚣张不知道天高地厚。我那样爱她!爱?有个屁用!傅太太又是不是他从哪个男人手上抢来。”
“我?”我指指自己,便不可抑止笑起来。
“你这么漂亮,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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