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现在好怀念,我怀念白羽拿着匕首毫不留情刺下去的决绝,怀念殷红的血喷涌而出时空气里可以堙没一切的气息。
“很痛是吗?我还可以让你感觉更痛。”凌西泽抓着我的肩膀,看我的眼神阴狠而锐利,“这是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
他俯□去,再次压了上来。
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体里肆虐,横冲直撞,这才是他的本性,攻城略地无所不及,我不顾一切的逃离这里,却终究是逃不开他的掌控,在他眼里,我似乎本就不该有自由,在他的眼里我依旧还是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凌雪薇,是可以被他拥有和控制的,可是事实上,我不是。
我不是凌雪薇,不要这般屈辱的活在他的控制下,可是,能怎么样呢?
能怎么样呢?
很痛,比之前生白羽死的时候我亲手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匕首带来的感觉还要痛,我第一次知道除了殷红的血以外,还有更为疼痛而残忍的存在,它像是一条吐着红信子的蛇,缠绕在你的体内,一点一点的啃噬在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慢慢的消磨你的意志,直到再也忍受不了的恸哭,失声哀求。
身体剧烈的颤抖,我放弃了最后一丝理智。
终于是忍不住了吗。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落,身下的被单晕开一团模糊的印迹,那是什么,是我的吗,我居然流泪了。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那抹浅浅的水印,它给我的冲击远比任何东西都来得震撼。
不可以。
我不可以哭的。
更不可以,恬不知耻的在凌西泽的身下哭泣哀求。
可是,我居然颠覆了这一切。
我看着这个有着猎鹰一般眼神的男人,凌西泽,他本是凌雪薇的爸爸,养父,他救了她,带她回家养她长大,却是为了得到她,而现在,我成了她的替身,替她忍受无止尽的折磨。
她形容的一点没错,凌西泽,是一头豹子,凶猛,嗜血,残忍,这些他一样都不缺。
“我要你感觉到痛,只有我才能给你这样的痛,你感觉到了吗?”他俯身在我的耳边,声音极尽温柔,身下的动作却霸道而肆虐,如他的人一般桀骜不驯,“听着,除非你求饶,否则我不会停的,你很清楚我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呼吸破碎不全,我再也拼凑不齐,只能用力的抓紧身下的被单,是的我明白,他有这样的能力,令我感觉到害怕的能力。
“不,不要。”
无论如何,不要这样卑微的哀求。
再也不要。
记得那日,我站在程子安的面前,听到自己近乎凋零破碎的声音,无比卑微,我说,子安,如果我哭着哀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赶我走。
他给我的回答只有短短的三个字。
就是那样简单的三个字,从他的嘴巴里轻柔而低沉的说出来,却让我失去所有力气一般再也无力迈出半步。
他说。你走吧。
你走吧。
你走吧。
那是我第一次近乎哀求的卑微请求,却被毫不犹豫的打回原形。
我这一生,再不要求人。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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