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里,一次又一次,循环往复。
“如你所说,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宿命,注定了半世流离,可这不是我的错,上神难道要因为这无可选择的宿命而惩罚我的话,我无话可说,更不会心存怨念,可是,总要让我知道,我错在了哪里?”
“你应该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云端之上,尊荣不凡的玄冥水神浅言低语,身形岿然不动。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玄冥一抬手,我便被紧紧地禁锢在他的面前,他低头看我,眼睛里的神色是我看不懂的深邃高远。
“我忽然觉得看着你这样的无助,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乐事。”玄冥的声音沉稳有力,硬生生的震在我的心上,距离如此之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神色间细微的变化。
他在笑,很明显的,显而易见的笑,我在他染上了笑意的眼睛里看到小小的自己,模样卑微狼狈不堪。
“你这样的单薄无助,我看在眼里,着实欢喜的很。”玄冥笑的更是肆意,蓦地松开了禁锢着我的手。
猝不及防,我直直的从云端坠落下去。失重的感觉,一阵眩晕,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意识清醒的最后,我听到来自云端之上的声音,冷漠孤傲,高高在上。
他说,“就这样的收了你,岂不是要少了很多乐趣。”
“我是一定还会来找你的,活在恐惧中比任何折磨都要来的刺激,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哈哈哈……”
我蓦地惊醒。
睁着一双眼睛,我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久久回不过神来。
依旧是华丽丽的水晶吊灯,依旧是宽大的落地窗,窗外,阳光正是灿烂。
这是凌家。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欣赏。
玄冥的话一声声响在耳边,他要我活在恐惧里,以此作为乐趣,折磨我。
恐惧?
呵呵,我早就已经不记得了。
我第一次见到杜薇,在凌家的客厅里。
一袭水红色的雪纺长裙,她身体软软的斜靠在凌西泽的身上,眼角眉梢都带着柔媚,而凌西泽正埋首在她的胸前,诺大的客厅里充斥着靡靡的男欢女爱。
我站在客厅的入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二人打得火热,到现在我都奇怪当时为什么没有知趣的走开。
正沉迷不已的杜薇看到我,妆容精致的脸上有瞬间的怔愣,然后更加卖力的瘫软在凌西泽的怀里。
可是那双眼却盯着我不放,似是向我宣布所有权一般。
这明显是□裸的挑衅,对上杜薇的那双眼,我心里冷笑,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凌雪薇。
“爸爸!我回来了!”我重重的将手上的包摞下,大喊一声。
这一声纵使不是惊天动地,也足以震耳欲聋。
凌西泽微微直起身来,眼睛很亮,逼得我无法直视,他看着我笑了,像是早料到我会出现一般:“薇儿听话,到楼上去,爸爸一会儿就来。”
我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再也不肯动一下。
杜薇横眉冷对的望着我,一脸的怒气冲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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