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陈启明转身看到渐渐合上的大门,二话不说,抓起劳伦就往门外跑,就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陈启明臂间猛地发力,将劳伦和一包的食物丢到了门的另一边。
当陈启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时,眼前的大门已经完全合上了。
陈启明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好半天才蹦出一句:“糟糕,丢错东西了……”
劳伦使劲砸着门,大声问道:“明,你还好吧?!”
“一点都不好。”陈启明回身看见在机甲身下静静躺着的劳伦的光脑,无力地叹口气。
他原本打算把劳伦扔出去,至少在门关上后,劳伦也有办法能把门打开,但是情急之下,陈启明忘记了没有光脑的劳伦行动力简直相当于三等残废,扔出去和留下来,其作用都是一样的。
“明!你等我想办法把这门打开!”劳伦在外面叫唤着,陈启明对于他的保证真是一点信心也没有,不免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陈启明盘坐在那巨大的白色门前,冷静地说道:“你快点走,军部的人待会就来了。”
“不行!”劳伦坚定地拒绝道,“虽然你这个人自私自利,人面兽心,毒舌冷漠,但是我不会把朋友扔下不管!”
陈启明听完劳伦一席肺腑之言,这时候,也实在没心情再和劳伦抬杠,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夸奖”。
可是半小时后,当劳伦把所有方法都用了一遍后,终于和陈启明一样,心灰意冷地盘腿坐在白色大门前。
劳伦受挫地低下头,轻声道:“我打不开这门……”
“你终于意识到了。”陈启明打了个哈欠,刚刚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他一直没注意,直到现在冷静下来,才发觉有股强烈的睡意袭上脑门。
“在里面的人,本来该是我。”劳伦懊恼地抓着头发,好像陈启明被关在里面完全是他的错。
陈启明慵懒地揉着自己那头栗色的碎发:“其实我很乐意和你换个位置。”
老实说,他重生之后,唯一忌讳的就是军部的人,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他还活在这世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一直都在尽可能的远离是非,远离军部,甚至远离可能威胁到他的每个人,可哪知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他把自己送上了军部大门。
陈启明有些疲倦地靠在甲板上,四周暗的有些吓人,灯光照的四处鲜红一片。
“闸门封锁完毕,现开启内闸门里窗——”广播里,机械的女声响起。仓库内侧的甲板开始微微震动,陈启明盯着脚下朝两侧缓缓打开的甲板,诧异地直起身子。
另一边的劳伦听见动静,有些不安地捶着门问道:“明,里面怎么了?”
陈启明不可思议地看着脚下透明一片的甲板,整个仓库的甲板都变成了这种全透明状,此时的陈启明就像凌空浮在星际之中。
他抬手小心地触碰着窗门,心里还是有些踌躇,虽然远航号舰艇上的窗门,无论是对子弹还是陨石的攻击,它的抗力都无可挑剔,但是人站在这全透明的窗门前,还是需要莫大勇气的。
这种情况下,要说没事才叫奇怪!这种像是在太空中悬浮漫步的感觉真TM难受!
陈启明近乎病态地使自己走在一条直线上,好不容易到了那台启动了的K-11旁,整个人像是找到了平衡的支点,一下坐在了它的的脚上。
“驾驶舱门开启,请输入指令。”
突如其来的声响不禁让陈启明有些发蒙。
“请输入指令。”机械的声响再一次响起。
陈启明嘴角一抽。不是吧,劳伦启动了这台机甲的紧急制动系统的同时,还激活了机甲的人工智能?
就在机甲第四次发出指令请求时,无计可施的陈启明只能随口扯了一个驾驶口令。
“声音波纹确认,面部扫描完成。”
陈启明忙开口道:“面部扫描就不用了!”
“驾驶员的面部扫描是必要的程序。”
“驾驶员也有权删除这项!”陈启明不满道。
“根据联盟条例第三百八十四条,您的建议被驳回,抗议无效。”
陈启明简直快要抓狂,声音也就算了,竟然连面部也扫描下来,那不就是给军部免费提供犯罪证据了吗?这怎么行!
陈启明忍无可忍,大声说出了驾驶指令,命令道:“删除驾驶员面部系统。”
“指令确认,面部系统删除完毕,系统归零。”
陈启明满意地点点头,这年头,机甲也和人一样,不给点苦头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软的不行非得让他来硬的。
陈启明听外面没了劳伦的声响,这才渐渐收起了玩笑嘴脸,小声问道:“这个甲板是怎么回事?”
“UM机甲公司的商务型机甲仓库直属军部管辖,可直接连通母舰外部。”
陈启明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里是军部的机甲仓库?”
“询问等级受限。”
陈启明无趣地撇撇嘴,挪开了视线。
红色警示灯不知在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四周全透明的甲板外,行星隔着亿万光年的距离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陈启明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强烈的睡意再次袭上脑袋,他平躺在K-11的脚上,双眼合上的一瞬,无边无际的黑暗,朝他铺天盖地涌来,像要吞噬了他……
“求求你们别杀我!”毫无预兆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叫喊,尖锐而刺耳。
前方出现了一个细小的光点,陈启明好奇地朝那个光点走去,刚开始细小的光点随着他的靠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刺眼,到最后,异常强烈的光线使得他不得不用手护在自己眼前。
光线暗下后,陈启明逐渐看清自己身处的地方,四处是一片荒芜的沙漠,不远处座落着几座风格独特的矮房。
陈启明朝那几座矮房跑去,手刚触到门上的一瞬间,矮房的房门被人大力的推开,一男一女从矮房内走出,从他身前穿过。陈启明在那一瞬瞥见男人军装上的军徽,那是“红革军”机甲部队特有的圣十字军徽,也是他曾经效命的地方。
“放了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
女人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地恳求着男人,可是男人似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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