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舒千卷乃是江湖老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担心斗篷人会在暗中对他出手,于是心念一转,顺手从怀里摸出一把铁蒺藜,以“散天花”的手法扬掌飞射而出,然后整个人随即跟着扑进了树林里。
舒千卷一进入树林,却见幽暗里那斗篷人的身影已在三丈开外了。
秦晚在树林里左拐右转,只想快些摆脱身后的敌人。树林里多生荆棘,她全神奔跑之下浑身衣衫已经被刺破多处,样子颇为狼狈,秦晚却顾不得那么多,她气喘吁吁地又在树林里急奔了十数丈,却发现树林的地势渐渐升高,这才明白自己此时正在向山上跑。秦晚已经跑得双腿酸麻,她扶住一棵树停住,转头一看,先时还不见有人,但却在眨眼后就见一袭斗篷如幽灵般从树林里闪了出来,正朝着自己飞扑而至。
秦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背心冒起了冷汗。
秦晚拔足就往山上跑去,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去,脑海里闪过一丝绝望,知道现在定是逃不掉了。秦晚正混噩的想着,忽然脚下踩了个空,整个身体失重之下顿时向前栽倒,秦晚眼前一黑,一头扑倒在了地上。
秦晚被摔得脑袋里一阵晕眩,同时左臂一痛,竟是被断树枝划伤了。疼痛之下反而让她心里一震,挣扎着急欲起身,奋力下衣服下摆嘶的一声被枝丫挂断了一片。
耳边似乎传来了衣袂破风的声音。秦晚大惊,连爬带跑的转过了一处凸出的巨石,面前月色一亮,这片树林已经到了尽头。
这座山其实并不高。
已经到了山顶。
秦晚的心彻底的掉进了深渊。这山顶已经就是绝路。
秦晚四处一看,月色下这山顶上竟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四周树林环立,此刻竟是现得格外的宁静。
秦晚一时没了主意,仓皇下正准备自山顶的另一边下山,她刚向前踏出三步,猛然耳边一声破风之音传至,然后左小腿上一痛,已然被一枚石子击中,虽然石子上的力道并不大,却足够让秦晚再一次扑倒在地。
秦晚倒地,转头,就看到身后三丈处一袭烈烈飞舞的宽大斗篷,斗篷人站在那儿,仿佛就是月色下的一抹淡淡的影子。
秦晚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刻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全部给抽走了。
可是那斗篷人并没有做下一步的动作。他的头脸隐在暗影里,秦晚却看见他此时正望着自己的身后。
秦晚不由一怔,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来抓自己,反而看着自己身后。她随即转头,却也同样怔住了。
原来,这山顶还有其他的人。
这个人就在山顶平地另一头的一块巨石上。刚才秦晚仓皇之下居然没有注意到石头上竟会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坐在石头上,一只手正提着一个葫芦酒壶,朦胧的夜月下有一种十分随意而略显慵懒的感觉。
秦晚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之下发现那人的年纪虽然不大,但两鬓之间却隐隐有了些许雪色。
那人此时正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秦晚。
秦晚心里一震,那人的眼神里竟然透出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尊贵威严。
朦胧的夜月下、并不高的山顶巨石上,坐着这个对酒当月的男子。
那人提着手里的酒壶,自己举壶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天上的残月,淡然开口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藏着不出来,我的酒虽然不多,如不嫌弃的话,朋友也可以喝几口。”
秦晚听得莫名其妙,这人难道是在邀请那个斗篷人么?
随着那人的话声,秦晚身后的斗篷人却并未说话,他依然就直直地站在原地,没有丝毫的动作。
但山顶上却又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就好象是从空气中突然出现的,秦晚并没有看清两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可是这两人就“突然”出现了。
两个人站在月色下。一人身着黑衣体形魁梧,脸上虬须戟张,双手提着一柄四尺长短的大刀;另一人青布长衫身材修长,俊郎的面目带着深沉的刚武。这人负手而立,看着巨石上的那个人。
那人还在喝酒。
青衣人沉声开了口,道:“阁下好雅的兴致,身处荒山野岭,却能够品酒赏月,怡然自得。阁下果然非同一般。”
却听那人淡然一笑,道:“我不过是在这里喝酒罢了,却竟然惊动了九鼎里的两大高手,当真是意外得很啊。
“九鼎‘御武殿’殿主须无藏、‘四明’之首千叶苍候。”那巨石上的人依然一片淡然的口气,道:“数年不见,二位别来无恙否?”
秦晚听得心神俱震,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居然会是雄踞托尔特草原百年不倒的“九鼎”中人,而且是在九鼎里大有身份的人。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九鼎教皇独孤十方座下高手众多,有两人更是其左膀右臂,这两人便是九鼎二殿中的“御武殿”殿主“霸刀”须无藏与教皇近身侍卫的九鼎“四明”里的“东明”,也是四明之首的千叶苍候了。
如今,那须无藏与千叶苍候,竟然会出现在这无名的矮山顶上。
眼下情形,须无藏与千叶苍候,显然是为了那石头上的人而来。
秦晚心里震惊,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这两个人亲自来到这里?
那巨石上的喝酒的人,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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