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道:“你身上的伤可好些了么?”魏衡道:“属下只是轻伤,用了裘先生的灵药之后已经好了大半,有劳教使挂念。”谢轩道:“这一路上倒是让你受了不少的苦,正是有了你的协助我才能顺利的完成此次的任务,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
魏衡连忙拱手恭声道:“教使言重了,能为教皇和教使效力是属下的荣幸,属下的职责便是要保护教使的周全,份内之事不足称谢。”谢轩微微一笑,掀被起身下床,问道:“你一大早就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吧?”魏衡点头道:“昨晚均月大人便吩咐属下要今日一早就带教使前往‘鼎华阁’觐见教皇。”谢轩一阵意外,急忙问道:“教皇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魏衡道:“教皇昨晚午夜时分就已经回到了鼎华阁,不过均月大人已经把事情禀告了教皇,教皇得知教使身负重伤正在昏睡之中,于是就传下命令不能打扰教使的休息。”谢轩皱眉,自己刚回到天藐峰时便知教皇独孤十方因事已经外出数日,所以回来之后还未曾拜见,自己虽自小就被独孤十方抚养长大,还在其手下学到了高强精深的武功,算起来也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而对于如今这身为九鼎教皇的独孤十方,谢轩心里却是十分的尊崇和敬畏,纵是独孤十方平日里对他器重宠惜有加,但他仍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谢轩急忙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先等我收拾一下后再去见教皇吧。”魏衡道:“那属下在外面等教使。”转身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谢轩已经梳洗完毕,换了一件白色的云线丝袍,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但俊朗的脸上还是颇显得有些苍白。门外不远的魏衡正候着,道:“现在就直接去见教皇吗?教使可以先去用点早餐,教皇说过不用急的。”谢轩摇头道:“不用了,我们就去鼎华阁。”魏衡不再多说,与谢轩并步而行。
天藐峰位于托尔特西南方向,地势极其险峻易守难攻,乃是名动江湖的九鼎总部所在。天藐峰原本是一座无名山峰,只因为此峰状如冲天利刃,山脉峰形间有一股傲地藐天的浑然气势,被九鼎创始者,也就是九鼎第一任教皇盛长空相中,盛长空以那山峰的独特气势与形态命名为“天藐峰”,作为九鼎的总部,然后又以八年时间用其巨大的人力财力加以改变修建,终让天藐峰成了武林中最为坚固难撼的禁地。而位于天藐峰最顶峰的鼎华阁,便是当今九鼎教皇独孤十方起居办公的所在,也是九鼎最高权力的代表。
前往鼎华阁的路谢轩已经不知在这二十几年里到底走过了多少回,现在他闭着眼也能轻松的走到。山上无数苍劲的古松挺拔,青石所砌的房屋重叠林立,环境一片幽静深宁。虽然一路上风平浪静,但谢轩却知道在暗地里正有无数的九鼎高手潜伏警戒,表面上虽不见异常,实则防守却是强如铜墙铁壁,绝非一般人可以自由的来去。
二人走得很快,加上乃是轻车熟路,茶盏时时间便来到峰顶一处气势恢弘的四角双层阁楼前,阁楼正面一方朱色牌匾之上雕刻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鼎华阁!
二人走到鼎华阁的正门前,门前两名佩刀黑衣人对谢轩躬身施礼:“见过教使大人,教皇正在阁内等候大人。”说完后便打开了大门。魏衡道:“教使自去拜见教皇,属下在外面等。”谢轩点头迈步踏入了大门。
鼎华阁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华丽无比极尽堂皇奢侈,反而出人意料地平常简单,但却不见丝毫落俗,因为住在这里的人不是那种以华丽就能相配得来的。转过一面紫檀木屏风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排排摆放得十分整齐的高大书架,书架里放着的都是自九鼎成立之日起至如今所收集的近百年来武林中各大门派与江湖上各类奇人异士的绝密卷宗,到现在每天天黑之前还有自不同方向传来的当天江湖上所发生的大小事情的信息被送到这鼎华阁里,然后经过教皇独孤十方审阅后归放于书架中。而每天在太阳发出第一道光亮时,从九鼎里飞出的用以传递信息的黑鹰几乎遮蔽了整个天藐峰上的天空。
谢轩走进鼎华阁最里面的一间宽大的屋子,这间屋子里有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上放着厚厚的一摞卷宗;在书案之后靠墙处是立着一个高约五尺的双耳三足圆脯青铜大鼎,大鼎两边的墙上各竖挂着铁木的条匾,匾上的那“立天九鼎,争锋天下”八个大字透出无形的令人不可抗拒的浑然霸气。
而现在这间屋里正有两个人,一人一袭月白色的翩翩长衣,眉心一枚火焰形印记赤色流转,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五官竟是如此的细致完美,星目中紫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淡然却又捉摸不透的邪意,此时虽还是清晨,但他站在这屋里,却仿佛那十五夜里的月华尽都倾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了一种恍惚般的朦胧光晕,此人正是卸去了面纱的九鼎祭司——均月。
屋子里的另一个华冠束发身着鹅黄色锦袍的男子正在书案后翻阅着一份卷宗,虽是神情平淡,但在长眉星目之中自有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那是一种足以刺伤眼睛的光芒和尊贵,他坐在那青铜大鼎之前,仿佛天下已在他的脚下,令人不敢逼视。
这种浑然天成的王者之势,九鼎里只有一个人拥有,他便是如今的九鼎教皇独孤十方。
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而除了他之外,这世上便没有别人可以是——独、孤、十、方!
见谢轩进来,屋内二人均有反应,谢轩轻步走近书案,躬身施礼,道:“属下谢轩拜见教皇。”转身又对均月垂首,“见过祭司大人。”
均月只是微微挑了一下细长的的眉,点了点头。
独孤十方放下了手里的卷宗,看着谢轩,眼里多了一抹几不可察的慈祥,道:“身体怎么样了?伤可好些了吗?”谢轩恭声道:“都是皮外之伤,早已无碍,多谢教皇关心。”独孤十方皱了皱眉,道:“你的性子为什么不改一改?不要总是逞强,你的伤若不是裘仲修医治及时,现在你又岂能站在这里?”谢轩低头未语,独孤十方又道:“这次派你去中原,定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吧?”谢轩道:“份内之事理所当然,为教皇分忧,是属下的职责。”独孤十方微微一笑,“都坐下来说吧。”
谢轩、均月齐道:“谢教皇。”二人便在书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独孤十方道:“此次中原之行,你在黄石镇遭遇伏击的事祭司已经告诉了我,不过我想知道这次远行你可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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