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几人方才都一起目睹了街上的惊心场面,但却并未因此影响了兴致,秦晋南等人陪着叶渐红又在楼上欢饮畅谈了很久。待回到引风庄时时辰已是下午,秦晋南便吩咐家丁准备晚饭;等晚饭过后天色已经发黑了。
叶渐红刚吃过晚饭,家丁又奉上点心香茶,几人便在大厅里说话。叶渐红此刻心中颇有些焦急,不知那与师父定约的蒙八荒何时到来。 秦晋南察颜观色,已知他心中所想何事,当下说道:“小叶不必担心,蒙八荒既然已经履行了约定,那他就必然会来赴约,而他所到的时间,应该就是这一二日之内,尚需耐心等待。”
叶渐红道:“庄主所言甚是。晚辈只是希望可以快些见到那蒙八荒,也好了却家师一桩心愿。”
就在这时,厅外忽然跑来一名家丁,脸上一片惊容,向秦晋南说道:“禀庄主,庄园外来了一个神色不善的人,他点名要见庄主,叫我速来禀告。”
厅内的秦晋南、秦晚以及杨掩逸何和叶渐红闻言俱都一惊:难道是那蒙八荒么?秦晋南望了一眼叶渐红,道:“说不定此人便是蒙八荒!我们出去看看。”当先朝厅外走去,叶渐红亦紧随其后。
此时庄院里已经点起亮了灯笼,几人来到院里,就见那院墙之上伫立着一条高大而嚣狂的身影,夜色中一头灰白的长发与墨黑的长袍在北风中烈烈飞扬,嚣邪的面目上布满着岁月的风霜,双眼中仿佛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眼瞳里尽是一片赤红之色。秦晋南看得清楚,心中砰然一震,这人正是昔年一代邪神——蒙八荒!
秦晋南心中惊骇,这蒙八荒隐迹江湖二十年,身上的张狂嚣邪之气非但未减分毫,反而更胜往昔!心里隐隐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他朝着那人影大声问道:“阁下可是蒙八荒吗?”
那人双眼在庄院内扫了一圈,狂笑了一声,指着秦晋南道:“二十年不见了,你的记性还不差,居然还能认出我来。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知道我到来的目的吧?”秦晋南道:“阁下来我引风庄,定然是为了要了断二十年前的约定了。”那蒙八荒纵声怒啸,声震云宵,秦晚闻及啸声,只觉得耳膜发麻,体内气血翻涌,心中不由来的生出烦燥之感,心知定然是蒙八荒在啸声里挟带了内家真力,这种雄浑的内气修为确是惊人至极。就见蒙八荒肩头微动,身子直升而起,衣袂鼓荡间轻若无物般的飘身落下,站在了四人面前。他冷眼一扫秦晋南,沉声道:“如此,那岳武阳现在何处?为何不见他的人影?”
秦晋南虽感到蒙八荒气势咄咄逼人,但神色却不见丝毫畏惧,亦是直视蒙八荒双目,道:“阁下不必心急,当年你与岳武阳在蔽庄定下约定,曾以阁下的兵器作信物为证,二十年之后岳午阳自当奉还信物。”
蒙八荒冷冷一笑,道:“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秦晋南沉声道:“阁下当年在蔽庄之所为,引风庄二十年来从不曾忘却半分。”
蒙八荒眼神一寒,不耐的道:“我不想听你的废话,赶快将岳武阳给我叫出来。”
秦晋南道:“阁下既然应约而来,那件东西就要物归原主。”他叫过来一个家丁耳语了几句,那家丁忙转身进庄去了。
蒙八荒目光如剑般犀利,瞟了一眼秦晚,对秦晋南道:“那就是你的女儿吗?”
“正是小女。”秦晋南冷然答道。
蒙八荒道:“你的福气倒不小,想来这些年定然是过得非常的舒适吧?”
秦晋南心里一动,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道:“在下不沾江湖风尘,只求安然渡日与世无争,倒也平静了几年。”蒙八荒负手不语,鼻孔里冷哼了一声。
而秦晚此时心头凛然,她眼前的这个嚣狂得目中无人的蒙八荒果然邪气惊人,难怪听父亲提起他时还心有余悸,想起蒙八荒曾以一己之力尽杀都徕三百余人的情形,秦晚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时那家丁匆匆捧着一个包袱出来,秦晋南接过包袱一扬,道:“二十年前的信物在此,阁下请收回去吧。”蒙八荒见到那包袱,神情顿时变得十分古怪,似乎带着无比的愤怒,却又有些许久违的感慨。秦晋南将那包袱递与叶渐红,叶渐红接过后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包袱走近蒙八荒。他这次远来塞外的目的便是要将包袱里的东西亲手交到那蒙八荒手里,现在蒙八荒就近在眼前,心中虽有三分激动,却更有七分提防。他恭声道:“在下叶渐红,家师吩咐一定要在下把这件东西亲自奉还给前辈。”
蒙八荒闻言,双目神光电闪般落在叶渐红脸上,寒声道:“你是岳武阳的徒弟?”叶渐红觉得蒙八荒的目光锐利而灼热,似乎要把自己看个通透,但他却不露声色,道:“正是。”蒙八荒眉毛一扬,哼了一声,道:“岳武阳现在在哪里?为何见不到他?”叶渐红道:“前辈请先收回信物,稍后在下自会解释清楚。”蒙八荒眼里光芒一闪,然后双手接过了那包袱,目光停在包袱上时身身形竟然微微有些颤抖。他缓缓地打开了包袱,现出一个二尺多长的黑色铁盒子来。
叶渐红见此心中一动,看那盒子外形构造并无奇特之处,实在不敢相信那盒子里居然暗藏着凶险无比的机关暗器。秦晚和杨掩逸对那盒子也十分好奇,都一齐望着那盒子。
就见蒙八荒沉默片刻后,蓦然仰首长啸,啸声悲愤激昂,仿佛胸中堵了一团无边的怨气却冲撞不出,他那满头灰白的长发怒扬,浑身气风激荡,状如魔神。蒙八荒突然把那铁盒子举至头顶,厉声喝道:“这东西当年不但让我败于岳武阳之手,更使我与世隔绝了二十年,受尽了孤独落寞之苦,这般废物留着何用!”双手猛然一扭,那铁盒子竟然被他扭作了两截,,蒙八荒狂笑声里双掌再施雄浑内劲,一搓一揉之下竟将那两截铁盒揉成了一个大铁球,然后随手便扔出了院墙之外。
秦晚见蒙八荒将被岳武阳击败的原因怪在那个铁盒子身上时,不由得暗自冷哼了一声,觉得蒙八荒乃是自欺欺人,但当见他那随意间便能搓铁成团的功夫时,又不觉得有些神往,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把武功练到似他那种境界。
叶渐红与杨掩逸也是暗自吃惊,江湖上能以内家真力揉铁成团的人虽多,但能似蒙八荒那般做到随意自如的人却是极为少见,蒙八荒“邪神”之名确是不虚。蒙八荒眼神寒光四射,最后停在叶渐红身上,道:“现在你告诉我,你师父在哪里?”
叶渐红沉吟片刻,终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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