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摇头道:“那年轻人当时只为了给谢轩解危而无意伤人,因为他出刀太快,属下距离太远不曾看清,却看见他用的乃是双刀,但是双刀出招的刀法却又迥然不同。”
“双刀?”那人眉锋微皱,道:“纵观这塞外江湖上用刀的高手中,九鼎‘御武殿’殿主须无藏、兵部之主令沧辞以及起王宫里的黑衣刀卫石竹修、红衣刀卫凤惜羽等人无一不是以单刀名扬江湖,使用双刀的年轻高手却没有,难道是武林中最近才冒起的后起之秀么?”
灰衣人道:“那年轻人似乎是才从中原而来,面生得很,所以属下才有此怀疑。”
那人沉思片刻道:“此人并非九鼎中人。”
灰衣人闻言一愣,道:“主上为何如此肯定?”
那人道:“倘若他是九鼎里的人,就不会只是出刀相助,而是应该出手杀了红楼杀手才是,照此看来他便与九鼎无关,或许只是碰巧罢了。”
衣人想了想,道:“那依主上之见,此人来到塞外是否会对眼下局势造成影响?”
人淡淡笑道:“我既没有见过这人,当然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不过就当下塞外的局势,克伦城、不落堂、起王宫和英雄楼这四方势力以托尔特为界呈四足鼎立之势,彼此相互钳制;克伦城和不落堂暗地里争斗甚烈,起王宫与英雄楼虽然表面上一派平和之象,但暗中都是各自蓄势而观不敢轻局妄动。然而莫轻我和明不落二人都是野心勃勃之辈,谁都想一举吞并其他的势力独霸塞外,所以这种暂时的平衡现象终将会因为不落堂和克伦城的争斗而被打破。不过这四方势力现在均属僵持之态,哪一方有意外的举动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他摇了摇头,道:“所以这人突然的出现,我也一时不知其意。”
灰衣人道:“但为了谨慎起见,属下认为有必要将这人的身份来历查清楚。”
那人点头道:“你想得很周到,不过这件事不可声张大意,因为我们现在也没有精力去顾及其他,如果此人不会对我们有影响,便不能节外生枝。”
灰衣人道:“属下明白。”
那人站了起来,径自走向窗边,窗外寂静清冷,天空中尽是黑沉沉密云一片。他眼瞳里闪着忽明忽暗的光,似那黑云一般的深沉。
叶渐红在引风庄渡过了平静的一夜,引风庄秦晋南的热情让他心里觉得十分的温暖,他自小在师父岳午阳身边长大,平时接触的人不是很多,虽是初次相见,但对秦晋南一家却是充满了亲切之感。
次日一早,在庄里用过早餐之后,叶渐红便在秦晋南、秦晚和杨掩逸的陪同下一起前往往来居,闲谈中叶渐红得知了秦晋南在克伦城开馄钝店的经过:原来秦晋南年轻时与人合伙一起到塞外做皮革生意,但是当时他们都是初来塞外,不熟悉行情,而且行商的经验不足,随身所带的货物银钱都被骗得精光,不但没有赚到钱,反而落得个异乡乞讨的下场,与他一起的同伴都先后各自离去。独自在塞外游荡的秦晋南某一日来到了克伦城,用身上仅剩的几文钱在一个小面摊上买了一碗馄钝,但那碗馄钝的味道实在不敢恭维,秦晋南便随口说了一句‘馄饨做成这般味道,真的是糟蹋了粮食’,哪知那面摊老板闻言,就向秦晋南怒声说如果嫌他做的馄钝不好吃,那就让他自己来做,倒要看看他做的馄钝是什么滋味。那时秦晋南年轻气盛,受不得那老板的轻蔑嘲笑,而他的祖上也曾是开酒店的,其中最拿手的便是馄饨,但是那时的秦晋南不想一生都以做馄饨为业,虽然继承了秦家馄饨祖上秘传的手艺,但并没有继承家业。所以他就在那小面摊上做起了秦家馄饨,虽然他做馄饨的方法与其他人做的大体上并无差别,但是做出来的馄饨的味道确是非同一般,那老板尝了之后只得甘拜下风,连忙向秦晋南道歉。秦晋南也不计较,只向那老板提了一个要求:便是要留在这小面摊上做馄饨。那老板见他做馄饨的手艺乃是一绝,如果有他在面摊上帮忙做馄饨,不怕生意不好起来,就欣然应允。就这样秦晋南在面摊上当起了馄饨师傅,自从有他在之后,面摊的生意越来越好,秦晋南的名声也逐渐响亮了起来。三个月后,秦晋南便在克伦城里开了一家属于他自己的馄饨店——往来居,往来居生意红火,一开就是二十多年的时间。秦晋南回想起这些过去的经历,亦不由得唏嘘感慨,他笑道:“我当初不想以做馄饨为生,一心想要自己去闯荡拼搏,但就在我困难得饭都没得吃的时候,却又是馄饨让我有了饭吃,让我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念想,而且还做了馄饨店的老板。于是有时我不禁在想,人的一生,或许有的时候冥冥之中真的是天意安排,让我走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起点。”
秦晚道:“所以爹你当初走了这条路,现在就已经证明那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秦晋南闻言笑道:“晚儿你说的不错,人的一生其实不必要那么惊天动地,就这样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秦晚双眉一扬,接道:“但是如果上天注定人的一生需要轰轰烈烈的度过,那么又何妨顺其天意惊天动地地活一回呢?”随着她说话的声调,那眉宇间尽是飞扬的豪气。
秦晋南皱着眉头,叹道:“你身为女儿家,不要整天去想那些轰轰烈烈的生活,你以为那轰轰烈烈的生活就象开口你说话这般简单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秦晚哼了一声,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
叶渐红见她虽然是女儿之身,但举手投足间却时常流露出男子般的豪爽大气,心里对秦晚更加刮目相看。于是道:“秦姑娘虽为女儿之身,却难得有如此胸襟气魄,在下倒是佩服得很。”
秦晚瞧了他一眼,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道:“比起叶兄的坚韧不拔与果断稳重,我还差得太远。叶兄以独臂师出岳前辈门下,武功定然是出类拔萃,有时间定要向叶兄请教。”秦晋南神色微冷,对秦晚道:“晚儿你不可无礼,小叶来我们引风庄乃是身负重任,又岂能似你那般胡闹?”
叶渐红微微一笑,淡然道:“姑娘过奖了,在下虽然自小随家师长大,但对武功一门,因天资有限,学到的只怕还不及家师的十之一二,更不敢妄称高手了。但在下见姑娘枪法精妙非同一般,却不知师从何门?”
秦晚见叶渐红与她谈起了武功,神情一悦,道:“我可没有拜师父,我练的枪法乃是我秦家家传的武功,名为‘引风枪’,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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