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伦,但在那灰衣人剑锋流转下却攻而无效,灰衣人出手间长剑皆是稍沾即止,并未使出全力。
如此二人交手十数招,那红衣少女忽然身子一扭,收枪退后几步,那一张娇悄的脸上红晕微现,神色间少了几分女子特有的妩媚,却多了一种男儿才有的英武之气。衬以那一身烈烈红衣,更显飒爽风姿。
就见红衣少女柳眉一扬,向那灰衣人道:“杨叔叔,你每回与我比试都不出全力,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我这几日间枪法可是大有长进呢。”那灰衣人微笑道:“晚儿如还有绝招未出,只管出手便是!”那少女道:“好。”话音一落,手里长枪一抖,身形弓纵间飞腾如一道燃烧的烈火,枪花锐啸似飞雪一片,瞬间便向灰衣人浑身罩落;灰衣人长笑一声,长剑避虚就实,一剑居中平胸刺出。
却是剑到中途便觉长枪走势已是虚招;身旁红影晃动间,枪尖暴起寒星一点,竟是快似电闪,锐劲如利刃般扎向灰衣人腰肋要害。这一招伺机而发,攻其不备,若非是那灰衣人身手了得,这一招已是万难抵挡。
长枪对阵,皆以刺击为主,红衣少女这一式诡异凶险的突击已是将轻巧迅猛之劲拿捏得恰到好处,深知枪法奥妙。门外的叶渐红看到精彩处,忍不住叫了一声:“好枪法!”
那灰衣人乍见险招近身,也是颇为震惊,长剑一式反挑,身形微退,口中赞道:“好一招‘疾势’!晚儿进步确是不小。”说话间抖腕递剑,剑锋从肋下穿出,也是快若星火,迎着枪尖刺去。
这一剑虽然是情急而发,但招式奇妙,剑势沛然。便见剑尖“叮”一声对上了枪尖,双锋相交下剑势寒光急涨,红衣少女终是内劲修为不及,枪势在剑锋下瓦解。
红衣少女收枪转身,一张俏脸却满布寒霜,怒叱道:“何人门外偷看?”扬手疾挥,长枪呼地一声朝叶渐红掷去!
“晚儿不可!”院里有人急忙出声阻止,随后院里多了一名黑须老者。
那老者话音未落,长枪已势如急电般射至叶渐红身前,叶渐红虽未料到那少女会突然向他出手,却也不惊,左臂空荡的衣袖蓦地气劲鼓荡扬起,瞬间便将长枪裹住。
这时那老者已来到门口,见叶渐红衣袖接住了长枪,忙道:“小哥受惊了,小女少不懂事,小哥万勿见怪。”转头对身后的少女斥道:“晚儿你怎可这般鲁蛮,伤了人怎么是好?还不来给这位小哥道歉?”红衣少女不情愿地“哼”了一声,道:“谁让他在外面偷看我和杨叔叔比试?根本就是他不对!”老者气结道:“你……”
叶渐红下了马,道:“此事全是在下的不对,老先生不必责怪令女。方才在下见姑娘枪法绝妙,故忍不住叫出了声,倒是扰了姑娘的兴致。”将长枪还给了那少女,后者气呼呼的一把接过。
叶渐红却不在意,望着那老者道:“敢问老先生可是秦晋南秦庄主?”那老者道:“老夫正是秦晋南,小哥是……?”叶渐红神色一喜,道:“晚辈叶渐红,从中原而来,乃庄主一位故友门下弟子,特奉命前来拜会庄主。”秦晋南闻言双眉一皱。叶渐红已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递与秦晋南,道:“家师有一件信物,要晚辈亲手交与庄主。”秦晋南虽然满怀疑问,仍然接过了锦盒。
待盒子打开,现入眼帘的是一枚碧绿的指环和一封书信。秦晋南一见那指环,立刻脸现惊容,失声道:“这是武阳兄的指环……你是岳武阳的弟子么?”一边仔细端详着那指环,一面颤声问道。
叶渐红恭声道:“正是。家师说庄主只要看了盒里的书信,便一切都明白了。”秦晋南赶紧拆开了信封,细细看了起来。
那红衣少女见父亲神色严肃,立在一边不敢多言。不久秦晋南看完了书信,微微一声叹息,脸上似带着几分怅然之色,道:“他果然是不能自己来了,其实二十年前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心里就已经知道他不会再来了。唉,没想到匆匆二十年一晃而过,他已经离开这么久了。”他的眼前仿佛现出了那个傲然不群器宇轩昂的高大身影,脑海已经被思绪的潮水淹没,眼里闪着泪光。
秦晋南良久才回过神来,见叶渐红正看着自己,说道:“你既是老夫故友之徒,就不必生疏,以后老夫就叫你小叶吧。刚才我睹物思人,情难自禁,失态了。小叶不要见笑。”
叶渐红忙道:“庄主言重了。家师常说庄主为人胸襟豁达、豪爽义气,他一生有您这样的朋友,实属毕生之幸。”秦晋南摇头道:“他这么说我可真是惭愧啊,这十几年来也不曾到中原去看他,算什么朋友?也不知道他如今怎么样了?”叶渐红道:“家师除了身体偶有不适之外,都一切安好。”
“身体不适?”秦晋南若有所思,道:“看来他的伤还没有痊愈吧。”言毕似乎又陷入沉思中。
那红衣少女见此,忙道:“爹,这位叶兄既是我们家的客人,岂能站在门外说话呢,赶快进屋来吧。”她举止大方,说话间毫无女儿家的忸怩之态。秦晋南恍然道:“我忙着说话,居然忘了。小叶快请进庄吧。”将书信指环收起。院里早有几名家丁等候,将叶渐红的马牵去了马棚。
引风庄里房舍不多,但建筑格局都属上乘,一片庄园倒也颇具特色。
秦晋南边走边向叶渐红介绍那灰衣人,道:“这位名叫杨掩逸,与我同甘共苦了几十年,乃是老夫的知己好友。”叶渐红看着那杨掩逸,道:“方才有幸一睹杨前辈高超剑法,便知前辈并非凡人。”他顿了顿,接道:“家师在中原有几位用剑的朋友,他们皆是中原云渡山‘剑宗’里的高手;晚辈也曾见过他们的超凡剑艺。方才见前辈剑法走势与‘剑宗’剑术似有些相似之处,晚辈敢问前辈与剑宗可有渊源?”此言一出,杨掩逸与秦晋南都神色微变,叶渐红的话仿佛引起了杨掩逸的久远往事,沉吟片刻之后,杨掩逸才微微一笑,道:“小叶不愧是那岳武阳的得意门徒,竟然能一眼就看出我的剑法来历。小叶你所猜不差,我也曾是剑宗门人。”叶渐红闻言肃然道:“难怪前辈剑艺精妙,果然是剑宗高人。”杨掩逸手一挥,大笑道:“我可不是什么高人,不过就是个厌倦江湖避世求静的凡夫罢了。这几十年来远离中原,也不敢自诩剑宗门人了。”他的笑声里隐约有辛酸感叹的悲凉。杨掩逸看着叶渐红,道:“我也不是什么前辈,我今年才四十有五,还不够前辈的岁数呢。”叶渐红只觉心里一热,感到他也是个性格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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