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生。不过,那时方经理管得松,公司也就没在意。”
“你没事做了吗?”凌枫突然停下来,厉声大喝。“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
章露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将身子隐入了过道的阴影中。她惊恐地看着目露凶光、震怒的凌枫,早忘了她要来取文件的事情,一溜烟地跑回了座位上。
李瑷彤刚到公司门口,便杳杳听到凌枫暴喝的声音。她走到凌枫办公室门口一看,见他满脸焦灼,眉心紧蹙成团。
“凌总。”她迟疑地叫了一声凌枫。她不清楚他发怒是不是因为自己回来晚了耽搁了正事。
这时,凌枫已抓起了车钥匙,正欲转身出门去找李瑷彤。突然听到身后那熟悉而娇怯的声音,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安然落了下来。他尚存不安,猛地回身,看到李瑷彤真真切切地站在身后,不由大喜过望。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瑷彤走进办公室,见茶几上凌枫的杯子中还装着前一天的茶,便顺手拿了起来,准备去给他泡杯新茶。
凌枫大步走到门口,一把关上房门。转瞬,他已来到李瑷彤身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啪”一声,杯子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四溅的水珠爬上了凌枫的裤脚,也飞到了李瑷彤的小腿上。
紧密的拥抱,温热的鼻息,让李瑷彤惊愕当地。她惶恐地挣扎,用手拼命抵住凌枫坚实的胸膛,急切地说道,“别这样,凌总,别这样。”
“不要叫我凌总。在你面前,我做不了凌总,我只是凌枫。”凌枫用更为紧固的环拥回应着李瑷彤的挣扎。“瑷彤,留在我身边,让我来照顾你,好吗?”
李瑷彤听着凌枫的话,意识到他的话里另有隐情。否则,一向自制的他,怎么会突然这般失态呢?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李瑷彤仰起头,怔怔地望着凌枫。
凌枫默默地注视着她,目光从她苍白的额角,一点点下滑,经过那双微颦的眉、哀伤而绝望的眼睛,最后来到尖得刺目的下颌儿。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李瑷彤缓缓离开了他的拥抱。她深深地看了看他,徐徐蹲下身,慢慢拾起地上的碎玻璃片。一块,一块地拣着,好像是在收集一粒粒珍珠、钻石一般。她觉得眼前这些东西太刺眼了,她要把它们都拿走,移出自己的视线。
“前几天,我进医院,不是因为饿晕的吧?”声音幽眇好似从古墓中飘出来的。
呆愣半晌的凌枫,慢慢蹲到她身旁,轻轻揽着她的肩,“你别胡思乱想。晚上和我一起去见个人。他会告诉你实情的。”
李瑷彤神情木然地点了点头。不经意间,她的手指竟被碎玻璃划破了。一抹殷红的鲜血,自指尖溢出,浸红了她手中晶莹剔透的玻璃。她好似根本没有感觉到痛般,任那缕红色的丝带,越来越长。
原本也在一旁收拾的凌枫,余光蓦地瞥到了一抹触目惊心的赤红。他回头一看,发现李瑷彤正呆呆地望着破了口的手指。他忙抓起她的手,将其中的碎玻璃全都扔回地上,用嘴细细吮吸了几下那破了口的手指后,掏出随身携带的白手绢为她包扎好。
“你干嘛要救我呢?”李瑷彤呆滞的目光,渐渐地变得有神起来。可那仿佛无尽夜色的眼底,尽是如山似海的哀怨。
凌枫再次揽她入怀,轻声问道,“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李瑷彤缓缓阖上眼帘,任泪水盈睫而下。她摇着头,低声啜泣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能。”
泪肆意地流淌着,好似寒冬的雪花,纷纷扬扬,没个止歇。它们浸湿了凌枫的肩头。那一片暗沉的黑色,仿如此刻李瑷彤的心境。
“没关系。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凌枫低下头,看着梨花带雨的李瑷彤,心里乱得无以复加。这对于从来自持而冷静的他是从未有过的。
过了好一会儿,李瑷彤才渐渐止住了哭泣。她轻轻移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拭尽面上的泪痕后,默默地走了出去。坐在位置上,她突然想起刚才还没给凌枫泡茶呢。她迟疑一刻,舍近而求远,到茶水间取了一只纸杯,准备给凌枫泡茶。不料,刚走几步,却遥见章露婉在她座位上,偷偷地翻着她的包。她心里一阵慌乱,赶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章露婉似乎发现了她包里的药,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转眼,她有些做贼心虚地抬起头,向四周望了望,孰料却猛地呆住了。
李瑷彤匆匆而至,惶急无错。她手中的杯子,悄然滚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静静地躺在了章露婉脚下。
“你怎么吃这个药?它可是治精神病的。”章露婉“霍”地站起身,惊诧万分地大嚷。
李瑷彤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色。心好似被重锤击了般。她咬着唇,目不转睛地盯着章露婉。
不远处的好几个同事,听到“精神病”三个字,蓦地转过头,惊讶地望着李瑷彤。
章露婉轻扬嘴角,绽出一抹得意洋洋的笑。那双细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长久以来的嫉恨,全都化在了这抹笑意里。她原本是过来找李瑷彤要文件的,谁知竟有如此大的收获?
“李瑷彤,你怎么还不把帮我买的药拿来?”凌枫怒喝的声音,好似一盆冷水自顶而下,让章露婉打了个寒颤。
李瑷彤走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药,大步走进了凌枫的办公室。轻轻掩上门,心里的委屈和哀伤又一次涌上了她的心头。她强忍着泪,拼力平息一下自己翻滚如潮的心绪,轻声道,“谢谢你。”
“如果你觉得确实不舒服,可以休息几天。”凌枫换回平和的口气。
李瑷彤摇了摇头,“只是难为你了。”说着,她把药递给凌枫,“先帮我收着,下班时我来取。”
凌枫接过药,叹口气,“我只怕你不难为我。”
李瑷彤垂目轻叹,“我不值得你这样,凌枫。”说完,她拉开房门,坚定地走了出去。
李天昕这段时间一直悉心向童晓菲介绍情况,从客户喜好、人员关系、项目规模、项目进展到可能出现的所有问题。虽然他在彤飞公司时间不长,期间也出现了一些问题,但他还是觉得童伟终究算是给了他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临走之际,以愉快结束合作为好。况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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