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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舞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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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喜 冤 家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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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大家便纷纷散去,各自忙碌了起来。

    聂依航此时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草草地洗过了澡,当时那李仕章早已经将那床铺开好,他急不可待地跳到了床上去,那李仕章还想跟他聊一下天,可他也许是达于疲惫,又或是根本不想跟他说话,不知不觉中竟一下子便睡着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又是一个明媚的新一天。

    那团长就像是一只冤魂般地,一大清早地就将那聂依航给唤醒,那边的司机听到了喊声也赶了过来。

    “你现在再跟司机到大坝镇一趟,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如何?”团长大声地说道。

    “什么?!又要去大坝镇呀?”聂依航万分厌烦地问。

    “去一百次你也得去!你自己闯下来的祸害难道非要我亲自去摆平不成?”团长瞪大着牛眼,大声地说。

    “那去哪里干嘛呢?”聂依航也真不想不明白,他们昨天这才去了,今天又得去,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莫明其妙地反问。

    “去干什么?!你还好意思来问我呢?请你去作客!请你去吃饭!请你去睡觉!请你去享福!——真是岂有此理!白痴!”那团长一听,顿时便火冒三丈,一下将那声音抬高了八度,大声地吼叫了起来。

    聂依航一下子直吓得低下了头,不敢吱声!

    当他们出来之时,后面竟跟着那个“鲁智深”和一个瘦子。

    “我说团长大人啊!这件事情就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一切都包在我的身上,只要我亲自出马,呵呵!包保他们一定会给我一些面子的,你们的那些狗屁不通的赔偿款呀一定会减少到最低最低的了!”此时,但听到那名“鲁智深”拍着胸脯誓约旦旦地大声说。

    他的声音真是雪中送炭,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让人舒坦,像吃了定心丸般地教人放心!

    “那真是太感谢你啦!你真是我们的好朋友!值得深交啊!值得深交!”那团长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激动地说。

    “客气!客气!这么一件鸡皮蒜毛的事那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嘛!小事一桩!小事一桩!”那名“鲁智深”的声音真大,声如铜锣般地大大刺刺地哗啦啦地大声嚷嚷。

    “那你们就趁早上路吧!”团长也不想再他啰嗦下去,便不耐烦地催促他们说。

    于是,他们便骑着自行车开始出发。

    两辆车子四个人,那名瘦子载着司机;而“鲁智深”则载着聂依航风风火火地出发了。

    那名“鲁智深”载着聂依航跑得可真是快,风驰电掣地跑得飞快。而那个瘦子却是非常吃力地慢慢腾腾爬着,很快就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这里也许有近路可以通往大坝镇,那名“鲁智深”似乎很是熟透地形,所以过不了多久便离开了安仁乡。

    “喂!小鬼呀!你在那歌舞团里是干嘛的?”那名“鲁智深”边骑着自行车边扭过头来问。

    “跳舞!”聂依航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但还是应了一声,他的声音像蚊子哼了一声般地好小好小。

    “什么?”那名“鲁智深”听得不太清楚,便大大声声地再反问。

    “没什么!”聂依航现在一见了潮汕人就烦,白了他一眼,没声好气地大声回答。

    “哦!……原来是跳舞!我还倒是什么呢!”他其实是听到了,但他却装疯卖傻,明知故问。

    聂依航万分厌恶在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

    那名“鲁智深”可能昨夜没有更换衣服,穿的仍是昨天的那一件,一身上下全是那股难闻刺味的酸臭,就像是一只难闻的死老鼠,死蛇的味道。在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黑乎乎的脏毛巾,那条毛巾似乎好几年都没有洗过一样,脏得不成样子!当那汗一流下之时,他便急不可待地用那毛巾拭去那些汗,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他的热汗就像是泉水般地源源不断地直涌出来,衣裳湿透了,他仍是若无其事地谈笑风生。

    “啊!小鬼啊!——”那“鲁智深”又是开始说话了。

    聂依航莫明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十分的不高兴,他其实当时也有十九岁了,哪里像一个“小鬼”呀?更何况他的身材魁梧,足有一米七的个头,真不知这个胖子怎喊他作“小鬼”来了?

    “什么事呀?”聂依航坐在他的后面,懒洋洋地问。

    “唉呀!我只不过是想跟你谈谈心,你不要用这种态度来对我嘛?”那胖子听得出来他的语气怪怪的,有弦外之音,他便开始责怪了起来。

    聂依航又是瞪了他一眼,同样的没有说话,他并非是不想说话,只因坐地他前面的是一个潮汕人,他现在憎恨潮汕人就像憎恨日本人一样,简直就是恨之入骨!

    “我说小鬼啊!你是从哪里来的呀?”后来,他忍不住又是开声问。

    “遥远的地方!”聂依航冷冷地回答。

    “遥远的地方?哪里才是遥远的地方呀?”那“鲁智深”一听聂依航有了反应,当即便兴奋地呵呵大笑了起来。

    “说了你也不知道!”聂依航没声好气地大声说。

    “知道!知道!”

    “你知道个屁!”

    “这……?”那“鲁智深”一时语塞,自讨没趣地竟说不出话来。

    “你究竟是在哪里嘛?”良久,他又是禁忍不住问。

    “你又没有去过!说了也是白说!”

    “说出来听听!也许去过了也未定!”

    “你放屁!你连汕头都没有离开过,你怎么会去过呢?真是岂有此理!胡说八道!”

    “这……?”那“鲁智深”一下给问得哑口无言。

    他们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沿路之上那全是些穷乡僻壤,随处可见的都是些高山与田野,这里的道路真是崎岖不平,着实是难行,正伸向了不知的前方。

    那“鲁智深”肥大的身躯在烈日的暴晒之下更显得壮实,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汗珠从他那宽厚的黑背上直涌而出,衣裳尽湿!他不停地用那黑毛巾左抹右擦,身子上的热汗却是越涌越多,抹了又涌,涌了又抹,不消片刻,他的衣服就好像刚从水中捞上来一样,全湿透了。

    “你等会!”此时,那聂依航突然大喝了一声。

    “什么事呀?”他一听到了有人在跟他说话,那心可别提有多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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