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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么多的钱呀?” 聂依航吓懵了,几乎要晕倒,哀声说。
“没有?你没有?你肯定没有啦!难道说你的家里没有么?你明天就发一封加急的电报回去,说你在汕头地区打伤了人,现在急需五千元赔偿费,让你的家人以最快的速度寄过来!”团长像头暴怒的狮子般地厉声吼着,根本就没有让人商量的余地,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没有!我家里一分钱都没有!” 聂依航根本就不想连累家人,便狠狠地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大声说。
“你家里会没钱?”团长极度怀疑地瞪大了眼睛问。
“没有就是没有!” 聂依航十分坚定地大声回答。
“那你说,你怎样才能够在一个月之内拿出五千元来呀?”团长都快气疯了,眼睛也快迸出火花来,大声地质问。
“我不知道!那就慢慢地凑吧!” 聂依航无计可施,只好这样说了。
“你慢慢地凑?你慢慢地凑?你一天才多少钱呀?你一天才那么三元钱,你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凑足这五千元钱呀?我想你这一辈子也别想离开海鹰歌舞团,为我白打一辈子的工了!”团长越说越气,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桌子大声地叫嚣起来。
“啊!?——”聂依航一听,倒吸了口冷气,整个都给吓得凝住了,不禁打起寒颤来。他的心都凉了,而且是彻底地心凉了!这辈子都得留在这里做牛做马?永远都逃不掉?这,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但,这也无法呀,他自己所欠下的这笔孽债也实在是太大太大了,简直就是那天文数字,真是一辈子都还不清呀!想着想着,他的心突然变得混乱了起来,动作也显得相当的老化,一下子像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四周的人都静默地坐在了那里,没有一个人插口说话,仿佛这世界上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似的,一个个都哑巴一样,全都眼睁睁地瞪着他们俩在斗嘴,一言不发。
“我现在再问你,那笔赔偿金你到底如何解决它呀?”团长直到了最后,仍在重复着这个老问题。
“我怎么知道呀?莫非去抢劫么?”聂依航当时真的是十二分的气愤,不想竟无意中说漏了嘴,居然将那“抢劫”这么可怕的字眼都给说了出来。
“抢劫?啊?好啊!就这样吧!你就去抢劫吧!我限你一个星期之内将那五千元给我抢回来!不然的话,你就不要来见我!”团长越说越气,竟指着他高声地咆哮如雷狂喊道。
“好!我明天就去抢劫!我就抢它五千元回来给你又怎么样?”聂依航真是越说越气,越说越语无伦次。
“唉呀呀!……你看!你看!你们这都在说些什么话呀?越说越离谱啦!”王文波一见他们越吵越凶,眼看着就要到了剑拔弩张的境地,便主动开口劝架说。
聂依航正是怒火中烧之时,根本就听不进那王文波的好言相劝,便万分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并没有作声。
后来,王文波打了个哈哈,圆场说:“我说聂依航呀,你是不是喝醉了啊?还不赶紧向团长道歉,认个错?”
“我没错!我为何要向他认错?”聂依航冷冷地反问道。
“唉呀!错了就是错了嘛!知错能改就是个好孩子,年青人谁不会有错呀?认个错,没事的!”王文波苦着脸说。
“你放屁!我到底有什么错呀?我为何非要向他认错呢?”聂依航极度气愤,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
“岂有此理!聂依航……你,你真是个混账东西!我好心来帮你解围,你反而倒骂起我来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好心遭雷劈呀!”王文波一下子给气得七窍生烟,那声音一下竟抬高了好几倍,几乎是撕破了喉咙大声地叫骂了起来。
“啊?!……”聂依航的脑子嗡地剧烈响了一下,仿佛给那铁锤重重地地敲击了一下,理智反而顿时变得全都清醒了过来。啊?原来他是在帮助我的呀?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胡涂呀!真是好胡涂呀!但,这说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是永远都收不回来的。聂依航只得万分沮丧地默默垂下了头,哑口无言!
“唉!这聂依航也真是喝多了,居然连敌友都分不清啦!”梁一鸣冷笑一声,挖苦地说。
“岂有此理!聂依航!你实在是太放肆了!你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团长此时再也按耐不住,像头凶猛的狮子般地冲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尖大声地说骂。
“谁放肆啦?”聂依航尽管当时早已经吓破了胆子,脸色尽变,但他的口气仍是不小,十分气愤地反问。
“你还多嘴?你还多嘴?看我不打死你才怪!”团长一下子将手举得高高的,怒不可遏地大声吼道。
到了此时此刻,大家都看出了苗头来了,大家便纷纷站了起来,一下子全涌了上来,那李仕章和梁超明早已经冲了上来,一把将聂依航拉开来,大声地说道:“你这聂依航也真是喝醉了,语无伦次地在这胡说八道,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开!”
团长的手刚扬到了半空中眼看就要一巴掌打下来了,却眼睁睁地让人给拖了开去,怒目圆瞪地盯着他,一副就要将他生吞活吃一样,样子是相当的可怕!
“你打呀!为何又不找呀?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我就是没有钱去还债的了!”聂依航虽让人给强行带走,仍心有不甘,口气仍十分的强硬,极不服气地大声说。
那时,李仕章和梁超明已经将他拉到了大门之外。
团长居然没有作声,更没有追出来……。
这夜大家都没有被安排到床位休息,便全都留在了歌舞厅中自行安床设铺。
夜幕下的潮阳县,四处都显得那样的恬静,那黄色的街灯依然是那么的晶莹璀璨,一切的一切都在这月满的繁星夜中悄然无声地沉睡着。
聂依航独自站在那走廊外静静地望着那浩瀚无际的星空也不知多久?直到了那四都全部静悄了下来以后,他这才轻轻地走了回去。当时,那李仕章早已经主动将床位铺置好了,他一上了床,倒头便死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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