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聂依航刚起床不久,便看到了那梁超明也破天荒地早起了。
“聂依航,你知不知道我们的下一个站要到哪里去演出呀?”梁超明走了过来问。
“好像是要到潮汕地区吧?”聂依航回答说。
“汕头?!你听谁说的?”
“杨家志!”
“真的?”
“那还有假?汕头哪里好玩么?”
“我也不知道!我打算现在就离开海鹰歌舞团,可又想去一下潮汕地区玩!”梁超明幽郁地说。
“你要离开海鹰歌舞团?”聂依航整个都给弹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
“是的!”
“海鹰歌舞团不好么?”
“不是!我觉得我应该回到广州市去进歌舞厅,那里也许会更好此些!”
“你能肯定你可以进去么?”
“那是当然!只可惜的是我现在的吉它弹得还不是很能熟练!”
“那等我们去了潮汕地区后你再走还不迟呀!”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现在得先回一趟广州市!”梁超明若有所思地说。
“你……你又回广州市?”聂依航见他才回过广州没多久,现在又要回去,十分意外地问。
“是啊!”梁超明点了点头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
“就在今天!”
“啊?!这么焦急?”
“海鹰歌舞团在中山地区还有一个点就演出完毕了,若是再不回去的话,恐怕是不及了!”
“中山的哪个点呀?”
“港口镇影剧院!”
“港口镇影剧院?!咦?上回不是在哪演出过一回了么?”
“那肯定是我们的演出水平太棒了,团长说还要到哪里再重演出一次呢!”梁超明既高兴又风趣地说。
这下可将聂依航惹得呵呵怪笑了起来。
”那你回广州市向团长请假了么?”
“还没呢!不过,只要我一开口,难道说他不肯么?”梁超明胸有成竹地说。
果然,那梁超明刚向团长说明情况,团长一下便答应了。
回来的时候,梁超明便将那些带不走的东西全都交由聂依航保管,自己只带了一个小行李袋背在了身上。
他要聂依航骑自行车送他到码头去坐船,但当聂依航将车子推出来之后,他又改变了主意要坐车回去。
他们在影剧院的门口便打听了方向,原来这里离车站还有十多公里的路程呢!
聂依航原本也不太情愿送他去的,路途实在是太遥远了,无奈他又事先答应了他,长叹了一声,跳上了车子开始出发了。
当时虽说也只不过是九点多钟,但是此时的太阳早已经是相当的恶毒!
聂依航刚走不了多久,在烈日的暴晒之下,再加上那坐在身后的梁超明,他一下子便是汗流夹背,气喘吁吁!
一路之上,那真是春光处处,景色迷人。但,这大都是些穷乡僻壤,人迹罕致至,根本就没能遇上什么热闹的繁华街市。那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条笔直的黄沙大道,四周除了白茫茫的一片灿烂阳光外,就是那些静默无声的花草树木,这四周根本连个人影都没能遇上。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在一座拱桥前停歇了下来。
那里正巧有一名中年妇女在哪里卖着粽子,见了他们,那名妇女像见了救星似的,马上便大呼小叫了起来:“卖粽子!卖粽子!新鲜好吃的粽子啊!”
梁超明一边擦拭着汗,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那人以为他来买粽子,便一下子欢喜若狂,更加大吹大擂地夸夸其谈说起了她的粽子是如何如何的好吃,如何如何的多料制作。不料,那梁超明原来打听道路时,她一下子如像瘪了气的球一样,顿时笑容全无,态度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粗声粗气地大声说道:“这里离车站还有很远!很远!很远!”
梁超明险些给笑掉了牙,只差一点没溅出眼泪来。
于是,他们两人便步行着走过了拱桥,跳上车子,继续前行。
聂依航也真以为那名妇女说的肯定是一派胡言,故意将那路程说得很远很远,恐吓一下他们,好让梁超明卖下她的粽子。试想,在这人迹罕见的偏僻地带也许要等到这粽子发霉了都没人来这光顾她的生意的!若是那梁超明刚才真的是照顾了她的生意的话,她肯定会将那路程说得近得很!她一定是将路程说得远远的,好让他们多买下一些好在路上充饥,这也许就是做生意的“绝招”了,可偏偏梁超明就不吃她的这一套,根本就是一个也没买,简直气昏她了!
但是,当他们两人马不停蹄地拼命向前赶时,暗地里才发觉这条路子原来是那么的遥远!摆在眼前的是一条伸向不知何方的笔直大道,黄沙滚滚,扬起了一片白灰,沿途之上,那尽是一些穷乡僻壤,就连那小小的集市都没能遇上,此时此刻,真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们这下可真信了这路实在是太遥远太遥远了!
此时的太阳真是烈日当空,像一个大火球似地猛烈地暴晒着,地上的沙子也禁不住冒起了青烟来。四周悄静悄静的,路上也没有什么树荫可遮蔽,两人就像被晒着的两条咸鱼一般,相当的难受。
聂依航的衣服此时早已经湿透了,两腮上的热汗就像泉水般源源不绝地涌了出来,他边走边擦,那些汗总是长流不息地涌现着,在这样的烈日暴晒之下,全身上下都觉得相当的难受,火辣辣的像正被烤着的鸭子,却是相当的难受!那梁超明虽说是坐在了后面,不用花气力,但他却觉得是相当的难受,车子在崎岖的山路上下不停地颠簸着,他的屁股早已经被震荡得起了泡泡,如坐针毡般地不时在怨天尤人,先前还能东拉西扯地聊上几句,后来那天气实在太酷热了,他居然气喘吁吁的连话也说不上了!
梁超明的这次回广州,本来不关聂依航的事,送君一程也纯是应该,但是这十里送君倒也超乎常理!为了朋友的这份情义,他是甘心地付出,但是这代价却是那样的沉重!假若他跟他只不过是普通的朋友,要他送得如此长的路程可真是绝对做不到的。古代有个“千里送京娘”的故事,竟然为了一名女子而相送,值得后人赞颂,青史永留!聂依航虽说生在这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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