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寻梦

的无限悬念。

    由于不断有人申请来香江，或去东南亚定居，都获成功批准，施丽英也去信询问柳刚，有否兴趣到香江来发展。柳刚回信，说家乡目前的情况好多了，他的工作岗位还算不错，他不打算到香江定居。但姐姐柳茵的情况很不好，姐姐离婚后带女儿回海椰城已几年，目前还找不到正式工作，对她思想打击很大。柳家家庭生活并不困难，主要是她回娘家靠父母和弟弟供养，面子上觉得过不去，思想钻牛角尖，整天闷闷不乐。长此下去，恐怕她思想过度抑郁，身体会垮。如果能申请姐姐柳茵母女出去香江谋生活，让她离开伤心地，改变一下环境，却不失为一个好安排。

    施丽英对表姐柳茵的不幸遭遇甚表同情，柳茵看似很坚强，那不是坚强，而是孤高骄矜，过于自负自恋；碰到挫折和困难时，她必然会暴露出一般女子脆弱的本性。柳茵历来我行我素，面子又很重，受到挫折，往往是以自暴自弃来惩罚自己。

    施丽英打算，只要柳茵同意，她一定想办法申请她和女儿出来，她和柳茵怎说都是姨表姐妹，能帮施丽英一定帮忙。施丽英把这事和李水莲、戴秉仁商量，他们也很表赞成。戴秉仁请一位老街坊，用福安旅社的信笺写了一封“申请函”，和施丽英香江身份证影印件，给表弟柳刚寄回去，申请表姐柳茵母子来香江定居。什么时候能批准？成不成功？谁都不知道，只有耐心等待。

    施丽英申请表姐来香江，虽然是投石问路的尝试，但也触及李水莲申请亲人来香江的念头。不管成不成功，她也想试一试。

    李水莲在乡下有世代务农的父母，他们都六十多岁了，有两位各自成家立户的哥哥嫂嫂和他们的儿女。在父母身边还有一位尙未出阁的妹妹李水芬。申请谁来呢？父母都是富农份子，是剥削阶级，两位哥哥土改时已满十八岁也划入剥削阶级，政府很可能不会批准他们出来。只有把尙未出嫁的妹妹李水芬申请出来，才比较有把握。如果李水芬申请成功出来，她今后就可代替施丽英照顾戴来福，戴秉仁是会同意和赞成的。

    李水莲在枕边殷勤地服侍戴秉仁时，准备伺机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他们先谈到施丽英申请姨表姐柳茵母女来香江之事，戴秉仁说：

    “施丽英是个好女子，她目前没有男人在身边，始终要找个男人成家立室；如果她把她姨表姐母女申请出来，她也不能再住在福安旅社。她始终和我们不是一家人，我们不能把她长期留下来，日夜照顾来福。”

    “老公！如果你同意，我想申请我妹妹李水芬出来，如果施丽英离开了，来福就由我妹妹照顾。”李水莲打蛇随棍上。

    “好呀！你把妹妹申请出来，既可以照顾来福，也可为她今后的前途着想，细心为她挑选一个美好的归宿。”

    “多谢老公！”

    李水莲非常高兴，想不到戴秉仁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戴秉仁还很认真地说，做人要有孝心，当父母年老了，形势好转，还要设法把父母申请出来享福。

    李水莲非常感激戴秉仁的宽宏大量，揽着老公亲吻。她说：

    “老公！我是你老婆，我一生一世都爱你，孝敬你，服侍你。”

    戴秉仁对李水莲越来越丰腴发福的娇躯，爱不释手，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由叹气！李水莲反过来安慰他说：

    “老公！你这样爱我，惜我，我一定会照顾你长命百岁。”

    李水莲从不间断熬补肾壮阳的药汤催谷戴秉仁，又竭尽全力、温柔体贴地服侍他，让他开心。他们一月半旬间中也能进行一次不甚令她满意的房事，但她亳无怨言，夫妻恩爱，彼此精神互为慰藉，就是没有性生活，她心情一样的愉快，整天乐陶陶。

    李水莲有文化，对中华民族的道德伦理比较看重，做人比较理智，她虽年青，进入狼虎年华，春心也时有随花奋发，但她能克制，没有让自己的欲念失控。过去除了求嗣心切和雷一标有过一场短暂的雾水情缘外，她再没有红杏出墙的非分之想和荒诞不经的行为。她循规蹈矩，尽心照顾老公和孩子生活，协助老公打理福安旅社的业务。学习管理旅行社业务是至为重要，施丽英就反复这样嘱咐她。

    颜光虽是戴秉仁几十年莫逆之交，但他对李水莲非常敬重，执礼甚殷，从来没有直呼李水莲之名，什么时候都叫她戴太！莫说李水莲虚心来向他请教，颜光许多时还主动告诉李水莲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特别是向政府呈交营业报税的问题以及公司在银行的账户、资金周转的问题。李水莲好聪明，有时颜光要陪戴秉仁外出，李水莲亲坐柜台，处理来往旅客的登记及收款入账，她也做得有条有理。

    李水莲时常记得，施丽英转告范雄对她意味深长的劝勉，并不时告诫自己。她伴随戴秉仁，就要全心全意照顾好他晚年的生活，就要牺牲自己的青春年华，不能有任何的邪念。她在施丽英面前也作过保证，她不能食言，不能令表妹失望。李水莲在日常思想投入福安旅社的业务管理，精神有寄托，自然也就分散和淡化了她的欲念，她已不必要时时执意去抑制自己，欲念渐渐也淡如死水，不会随时泛起涟漪。

    李水莲身边还有一位绝却情欲、没有性生活多年的表妹施丽英作伴，两人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她们也自得其乐，乐在其中！李水莲整天乐呵呵，笑口常开，她感到知足已不枉此生。

    老子曰：知足之足，常足矣！李水莲就是个知足常乐之人。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缝针难有两头尖，得失权衡应自占；

    锦绣前程欢在望，空闺忍欲亦心甜。(盐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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