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仁目送警车没入来来往往的车群里,长出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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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突然又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惊奇回望:
一辆黑色DENON,像天庭的黑熊精偷吃了几杯蟠桃酒,走起路来,忽左忽右——左一冲,扎进人行道上;右一拐,吓得整个车流跟着有节奏地摇摆。时快时慢:快时如离弦的响箭,慢时像拄拐的老妖。
——W58COP74……咦,这不是金二爷的车吗?
正凝眉思索,“吱——嗖——”那头黑瞎子一个踉跄,与本仁擦肩而过。
本仁虽练过拳脚,可没料到这头黑瞎子大白天的走路,竟没揪起眼皮。
想躲闪时,已经晚了——后视镜刮了本仁的胳膊。一阵剧痛。还好,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红红的。气得本仁想斥责几句,可转念一想,这些歹徒人多,又有黑盒子。哎!好汉不吃眼前亏;也别给乌部长惹麻烦了——距离她的车只有十来米了。
刚进车,部长看了一眼时间:“吉老师,过来了。你挺守时啊,不到六分钟。”
司机伸手去接墨镜:“你刚才做什么去了,像个特务似的,神经兮兮的。现在该告诉我们了吧?”
磐老笑说:“他还能干什么去?多管闲事呗?”
——磐老前辈,你有法眼?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
——具体干什么,我说不出来。反正肯定你做了一件正义的事儿,当然了,也是一件得罪人的事儿。不然你不会借个墨镜。不就是怕坏人认出来你吗?”
本仁立时打了个冷战:刚才金二爷的车差点撞到我,是不是听见我对警察说的话了……不!不可能!我抽身走时,金二爷他们还没引擎呢!再说,他也不只是用车踅我一个人呐?金二爷和棒哥也不是一伙的呀?他要是真想报复我,早就把我撞飞了,或者伸出头来骂我几句,甚至像牛二飞车钝击何大海那样,来一黑棍,随即驾车逃逸。对,这次历险纯属巧合。
想到这里,看着前面的DENON述说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大家正对本仁赞不绝口,车子突然一抖擞。司机说:“部长,前面这车我看好像是那个人称金二爷的。”大家正审视,本仁开口了:“没错,就是他的!”
司机道:“我看这小子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他们有私人手枪。吉老师,你把他们有枪这一重要情况反映给警察了吗?”
——哟,坏了,我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这事儿可不是小打小敲。部长,你看见他们的枪了吗?
——早看见了!
“这事怎么处理?”大家齐声问道。
——既然他们拥有豪华的轿车;手下又有那么多的爪牙;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胆敢拉出手枪,肆无忌惮,说明他们就不是等闲之辈。单说拿下他们,只凭我的司机一人还绰绰有余。
——那你为什么不下达命令呢?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私人怎么能拥有武装呢?这可是中洲法律所严厉禁止的!
——为什不能即刻动手?我们要等机会挖出萝卜带出泥来。耐心等着吧!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哎,部长,你知道筱萧竹执行什么任务去了吗?
看着本仁兴奋的样子,部长反问道:“执行什么任务?你知道?”
大家都等着本仁回答。
——不、不不!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呢?
磐老失望了:“嗨呀,我还以为她要——哎……”
车子又一晃,把磐老的话给晃回去了。
气得司机嘟囔:“这姓金的王八羔子是不是酒驾?路上这么多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儿……”
本仁把话接过来:“也许他巴不得呢!”
——这话怎讲?
——部长,刚才在事发现场,我跟警察反应情况时,听他手下人说:“那金龟子看了棒哥的豪华小车,垂涎三尺,发誓一定换新车。所以故意在路上横行霸道,撞车以后,向保险公司索赔,再弄个更上档次的。”
磐老疑惑不解:“那也不至于呀?”
——磐老师,那不是额外所得吗?
磐老低眉啧啧连声:“划算划算,真会算计!可是他不怕给别人造成损失吗?”
部长道:“损失?恐怕这是他玩儿熟的把戏吧!”
司机见本仁胡撸着胳膊,好奇地问:“吉老师,你的胳膊怎么了?”
——哦,没、没事儿,不下心刮的。
——叫什么刮的?
——嗯……只顾低头走路,不小心碰到行道树上了……
——嘿嘿!碰到树上,应该是头上起个大包。别骗我了!我早就看见了——是不是叫那个姓金的混帐小子给刮得?
——嗯……是。
司机气得把车停靠路边,“噌”的一声跳下车,也不理会大家的呼喊声和劝阻声,飞毛腿一般追赶DENON。
磐老眨巴两下眼的功夫,司机就站到了DENON的头上。金龟子听到头顶上咚咚响,惊得停了车。
鄙人将金二爷手下五魁首之一——一撮毛名字改为一撮胡了。原因是:今天看到一部战斗电视剧里正好有个角色外号也叫一撮毛。我真没想到两部出自不同笔下的小说竟然那么巧合。大惊感叹之余,忽然想到鄙人之拙作恐被已面试之上品告上侵权法庭,只好忍痛割爱。常来的文友们,给推推吧!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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