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万源国志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十九章 你属哪一员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吉本仁得到了优待,还坐了个趁车,又兼地位卑微,不知唠些什么闲话,索性缄口不言;

    一会儿看看车外风景;

    一会儿看看乌部长的侧影——本仁坚决不肯就位的第二排右座;她正端靠在沙发上,肯定在思考问题,因为时而眉宇紧缩,时而摇头惋叹;

    一会儿看看正前方的磐老作家——他不时左顾右盼。两眼深邃的泉洞射出去的是浓重的青光,猎取回来的是五彩斑斓的宝藏。想那神情,如李贺出游:弱马小奴踏曦行,归来夕落锦囊中;

    一会儿看看副驾位的筱萧竹——那是她要求的理想位置——准备观选个合适地段下车,悄悄的执行任务——所以她不时地张望着路段。有时还回过头温顾倒向车后的风物;也许不经意间眼光浮略过本仁的视线时,便投以微笑。本仁也回敬似的笑一个。

    本仁心想:大家肯定怕影响司机开车,都靠活动眼睛来缓解静谧气氛。

    忽然乌部长扭过脸:“我来的时候,遇到了章玉鸾同志。她说探望西生娉去,还托我转告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嗯……坏了,我忘了!让我再想想……哎呀!想不起来了!对不起,吉本仁同志。

    ——乌部长,你还说你比我年轻!怎么样,章秘书托付的事儿都忘了!

    乌部长看着本仁手里的书,笑道:“你说这人吧,也挺怪的!刻意找件东西时,踏破铁鞋无觅处;你要不想它吧,蓦然灯火阑珊处……哎,我看看我们第二世间的书,消磨消磨时间。”本仁将书递给乌部长。乌部长似乎专心致志的投入书本里去了,忘了身边人的存在。

    磐老往左后扭脸道:“吉老师,听说首席封了你个文媒员候职务,你有何感想?”

    ——让我奇怪的是,我与首席一面不识,他就封我个官职。怎么能轻易许官封爵呢?更让我费解的是,我两手空空,他两袖清风。哪有不播种收庄稼的!

    ——呵-格-呵-格-呵-格——大家都笑起来。

    ——哎,你们笑什么?

    ——呵-格-呵-格-呵-格——大家又笑起来。

    本仁也自我解嘲地笑起来。

    ——乌部长,你唱的歌真好听!

    ——你听过我唱的歌?唱的什么歌?

    ——只听过《歌里的故事》!听声音您好像只有一二十岁!

    ——不!第一次唱那首歌时,我已经六十挂零了;第二次唱时,已经七十余岁了。不是我的歌喉年轻,而是那首歌年轻!

    磐老道:“看一个人年轻不年轻,不只应该根据质磁年龄,更重要的是根据心龄。

    ——不是我唱的好听,而是磐大作家写的歌词好!汪丽平谱的曲子好!

    ——哪里哪里!说实话,有东拼西凑的嫌疑!要不是汪丽平同志的谱曲有韵味,要不是你唱的悦耳动听,我写的不过像蒙脸纸一样苍白。

    ——老磐,形容那么恐怖干什么?我说吉老师呀,仅听你这句话,和一般俗人也没什么区别呀!没想到你也有让我们不满意的地方啊!

    ——深感汗颜,愿听乌部长赐教!

    ——不用那么客气、也不必谦虚!严肃一点就行!你和一般人一样:只看幕上,不知幕后;追影星、捧歌星,就是不喜欢五角星、卫星。当然了,我们也不能强求!你的表现反映了人类文化生活心理的共性。你当老师的四十五分钟挣多少钱,人家演员一出场,还没张嘴,能挣多少钱!谁给你的钱?人民!谁给演员的钱?还是人民!我听说桃区贫困地方,孩子们上学都上不起。一倡议人们捐款,就这事儿那事儿!可逛酒店、KTV什么的,出手就大方了!还有的艺人在个别人的撺掇下到贫困山区献爱心。中什么用?有实际意义吗?我不是说贫困孩子不需要文化生活,而是强调有些人的做法违背了人的需求规律!

    ——我明白了!多谢乌部长指教。

    ——吉老师,换你的书!谢谢!

    ——不客气!

    ——哎,把书放好,别先看!我这人有个怪癖:凡是我惹过的东西,不喜欢别人再碰的!要是想看,回到家里再看!

    大家都笑!

    ——乌部长,您想起章秘书托付的事儿了吗

    ——哦,对不起,吉老师!我还没想起来呢!

    本仁苦笑一下,心想:也许没什么大事儿,要是大事儿,部长怎么能忘了呢?况且是首席的秘书托办的事儿!

    ——乌部长,我对您的大名挺感兴趣的!

    ——哦!说说看!

    ——您真姓乌吗?

    ——当然了!

    “他本来就黑。”磐老笑道。

    ——什么?你说我黑?大家看我皮肤黑吗?

    本仁仔细端详着:虽然四周玻璃黑咕隆咚的,但车内微弱柔和的光线,仍然掩映不住天然白净的脸庞折射的神采。

    ——我说你像包公一样黑!

    ——咱跟包公没法比!人家是什么时候的人,我们是什么年代的人!假如后世有人跟包公齐名,我还是觉得包大人高后世人一等!

    “为什么?”一直东瞅西望的筱警官后头问道。

    ——我们与千年老人做的一样,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更何况我们还不如人家做的好呢?

    大家点头称是。

    ——吉老师,乌部长的曾用名很多。哎,乌部长,我泄露您的私密,算不算侵权?

    ——吉老师不是感兴趣吗?满足客人的猎欲!

    ——乌逾白,本名。战争年代为了安全起见,曾化名:青山碧江、花欲燃等。哎,我告诉大家:乌部长,战争年代曾被捕入狱,但始终没有泄密,敌人找不到借口,只好放人。当时同劳党初创,与敌党实力悬殊。当年部长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农村小姑娘,就对年轻的同劳党充满了信任与憧憬,毅然加入了党组织。而不像很多艺人那样听任命运的摆布,靠卖艺为生,胸无大志——现在不能左右自己命运的艺人还是大有人在——给有钱人做小,充当他人玩物儿。表面上看起来很体面,很风光。其实活得很可怜,还自我陶醉。百年或千年以后,当我们的子孙评论历史的时候,连我们评论杜十娘、玉堂春等等都不如。在子孙们看来,我们曾经过着一种奴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