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处理完事情之后,已是凌晨3点。小遆怕一早耽误市长开会,又兼心情不知是何滋味,怎么也睡不着觉。起来找市长想谈谈心,可是敲了几下425的门,没反应。拨了市长的手机号,也无人应答。小遆心想:看来市长睡着了,别打扰他了——省的耽误他开会。
终于坐到天明。一看表:6:30。小遆洗完脸,匆匆地到425去了。敲了几下门,里面传出了声音:“谁啊?吵什么?”“是我——小遆,市长。”话音刚落,门就开了小半扇,仅容得下市长的脑袋:“快进来,”闭上门,市长小声道,“我交代你的,不许叫市长,怎么就馍吃了?兄弟,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喊哥。哎,谢谢你及时来喊我,你看,我正睡得香呢。”用手指了指床上。小遆这才看到,床上用品正窝巴着;市长还穿着睡衣。市长给小遆搬了座位:“你先坐着,我洗把脸。到一会让服务员弄点吃的。哎,你眼窝怎么魖青?晚上没睡好?”小遆笑笑:“我、我有个坏习惯,乍一换新地方,睡不着觉。”“哦——”市长擦脸时停了停,没再问什么。
吃完早点,市长道:“小遆,我看你需要休息。这样吧,我打个的去。你在这里休息休息,养养精神。开完会,我们就回去。”“不!市长,我没事儿,我送你去。”“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从这里到会点才二里地,步行也用不了几分钟,安步当车嘛。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谁跟谁呢!”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一上午就开完了会。
仝市长一回来,看见小遆正对着镜子,摸索着脖子。显然小遆已觉察到市长站在身后,赶忙竖起衣领,回过头来,打了招呼。“你脖子上有什么秘密?”市长似在打趣,又像好奇。“没、没、没什么?”“你别动!”市长惊慌道,“你衣领上有只虫子。”市长快步跑过去,帮小遆翻了翻衣领。“虫子呢?”小遆问道。“你别动!嗨!你看,让你把虫子吓跑了!”“跑哪去了?”“别找了——飞了。”小遆又重新整了整衣领。市长看了看小遆,笑了笑:“小遆啊,我开完会了。我们呢,本打算立刻回去的,可是呢,我觉得我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忙里偷闲一次吧——我要陪你好好玩几天,再回去。”小遆虽然心里挂念着妻子的病情和家里的生活,但也明白领导的心思,只好答应了。第二天下午,市长还要带小遆去玩儿,不巧来电话了。市长虽然快步走到一边接电话了,小遆还是听得出是他上级领导打来的。打完电话,市长叹了一口气:“干革命工作真不容易!走吧,回齐水安。”“什么时候?”小遆兴奋地问。“现在!”
回来的路上,小遆虽蜗居在仅容等下两个人的车厢内,却觉得比放眼看世界还舒畅得多,心也说不出的大。
小遆回到家,晚上睡觉的时候,妻子看到丈夫疲倦的样子,就帮他解领带。小遆推开妻子的手:“我自己来吧。”“人家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撅着嘴靠到床背上去了。小遆抚摸着妻子的秀发:“我这几天不在家,家里多亏你料理了。孩子她姥姥没事吧?”“没事儿!”妻子笑了。“你也够辛苦的,照顾老的,伺候小的。”“女儿听话,省很多心事。哎,我妈整天住咱家,你有没有意见——我们伊家可有姊妹四五个呢,我是老小,要说赡养老人,应从老大开始,数一数二也轮不着我呀……”“你看你说哪儿去了!孝敬老人是年轻人的义务!”“你哄我?”“真的!她老人家如果不上咱家来,咱不成狗拉的东西了吗?”“去你的,干哕死我了。”“老岳母真不来,我得抬八抬大轿请她老人家去!”“为什么?”“咱家离不开她老人家——你得上班;身体又不大好;女儿上学,得有个人接送呀!”“这样说,你还得便宜了!”“我这不是心疼你嘛!”“你成天价只知道在外边开小车兜风,心里哪有我呀!嫁给你真是活守寡!你又不当官不当将的,也不知道你天天忙的啥!”“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我的爽爽,小宝贝。”说着就在伊爽脸上猛亲了一口,把妻子裹了个结实。“你勒死我了,憋得我喘不过气来。”“嘿嘿——”丈夫傻笑起来。伊爽附在男人耳边小声说:“飏飏,我觉得对不起你!”尊飏撒开手:“这从何说起?”“我……我的病一年多了,是不是影响我们正常生活了?”“嗳!这是哪里话!你怎么看我呢?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龌龊!”“不是的,飏飏!我说的是人之常情!”“既然我们走到了一起,不管遇到什么风风雨雨,都不能撼动我们的感情!难道夫妻感情是靠那点事维持的吗?如果没有感情,靠那点事儿就能系牢么?那天晚上,我们看电视,不是看到一对患难夫妻嘛——丈夫伺候植物人妻子近三十年了……”“可是你能保证丈夫没在外边鬼混么?要我说呀,丈夫会比妻子没病的时候更自由呀,还巴不得呢!”妻子翘起小嘴。“就你会瞎想!”丈夫用手点了一下妻子的眉头,“睡吧,这一会也没有好电视了。”“我不睡,我睡不着。”“你不困?”“净你搅和的!”“你睡不着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来我早就睡着了!”“好啊,我就搅和你!”尊飏又把妻子搂在了怀里,脸贴着脸。俩人说着悄悄话,也不知什么时候,妻子听不见了应声,才知道丈夫先睡着了。
妻子帮丈夫脱衬衣时,仔细端详着这张几天未见的脸——有点瘦。心疼的摸了又摸。咦!脖子上是什么——两道月牙似的红印:白净的表皮下,渗出来已经干巴的血渍点儿。爽爽没关小红灯,又打开了白炽灯。啊,像牙齿印!气得边晃尊飏的肩膀,边叫喊。看见妻子满脸的怒气,尊飏没了困气。“遆尊飏,你老实交代,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我、我什么也没干呀!”“你什么也没干?那脖子上是什么?”尊飏摸了摸脖子,一下子摸到了那两条粗糙淡红色小船:“是、是我不小心在车上刮的……”“车能刮出两排牙齿印来吗?我看是你不小心碰到那个女人的嘴了吧?”“你听我慢慢解释……”“好啊!原来真和人家女人搞上了!我问你:是那个破鞋?”“你小点声,别让她姥姥听见了!”爽爽压低了声气:“好、好,我听你再给我怎么编故事?”“前天领导开会,我自己在饭馆里吃饭时,正好遇到我一个中学同学……”“确切地说,应该是旧情人吧?”“你听我说完——她确实追过我,可我那时不懂卿卿我我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因为她别我大两岁,比我早熟——你可能也知道:同龄的女孩子要比男孩子懂得多;再说她长得也不漂亮,哦,反正没你俊——我找对象,第一个条件,就是模样头子得对得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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