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请问东方同志多大年龄了?”“八十多岁。”“八十多了,怎么能挂年轻时期的照片呢?这不显得国家幼稚么?”秘书伸出大拇指,说:“好!好!你提的意见好!当初国门上挂首席哪幅画像时,还真地商榷了好长时间呢,迟迟不能定夺。大家去征求首席的意见。没想到首席回答:‘挂什么像嘛!写两句标语,镌刻上就行了。我提议:一句针对本洲;一句针对全国。开个会拟出来,最后让我寓目审阅。这两句标语覆盖面要宽,分量要重,影响要深远,号召要有力,特别要有斗争精神。世界是矛盾的离开‘斗’和‘争’他就不前进了。向大家讲清楚:这个斗争既有洲外斗争,又有洲内斗争;既有敌我斗争,又有内部斗争。洲外斗争之目的,是压制进而打垮侵略势力,并号召整个万源国团结起来,阻止反人民势力上台;洲内的敌我斗争除罪大恶极的,一般之目的是改造成人民。至于内部斗争,主要是意识形态领域里,要用批评教育的手段,达到团结一致之目的。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大家一体斗争就像谈虎色变就和飞机、大炮、大棒、拳头、监狱、警察这类暴力字眼联系起来。其实真正懂得斗争二字真谛的人,不论对人对己,当时一定会享受到斗争的乐趣,事后一定会有所收获。每个人都能在科学的斗争中健康成长。从而才能保证我们这个洲永远安定兴盛。我虽是万源国首席,但但我永远不会背叛生我养我的祖洲;虽执掌着第一世间其他各洲大印,不过是空头职衔。两位提揿手和一位参照,不论理论水平还是实践经验,皆出于我上,目前还没有实质性的驾驭能力。不过还是让我说中了——十八年前,我就断言:这个世界是要同一的;同劳党是各洲唯一的执政党,虽然目前她还没有在历史的舞台上站稳脚跟。总部设在哪里呢?司马轲、冯恩施和阿玛彼佞三位同志邀集各洲代表商议。最后筛选了三个候选洲,分别是:俄买罗克洲的新约城,中洲的离港市,尤若坡联洲的一个城市。又从中定为中洲的离港较合适。与会代表一致认为中洲始终是万源国历史发展长河中的领航船,又是中流砥柱,坚不可摧;而且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最重要的是善于团结全洲人民旗帜鲜明地坚贞不渝地扛起了共同富裕的大旗,是各兄弟洲的表率。我们不能辜负了各兄弟洲、各兄弟党的重托,一定要把标语拟好!我不主张个人崇拜,如果觉得我说的那句话有道理,可以听一听。’你看,东方首席不让挂像!怎么办呢?几位会员、侩员私下决定,必须挂像。我们不是崇拜他而是让他的真理永远流传。当人们经过这里时,看见他就想起了他的伟大理想,也可以警戒后人----”“那两句标语是什么?”“你自己看啊。”(本仁是看了,但从万源国出来时,全忘了,只字不在,只留下了一些故事。所以我代表我的朋友吉本仁向读者朋友们深表歉意)。
章秘书继续介绍:“当时商量挂哪副照相时,筛来筛去,就剩下四种意见: 一种是挂东方历前二十六年的照相 ;一种是挂东方历六年的照相 ;一种是十四年的照相; 一种是三十七年的照相。 大家斟来酌去, 觉得六年的相片太瘦 ,骨骼不丰满——生活艰苦造成的 ;十四年的没有合适的视角——随手拍摄的 ;三十七年的因遭遇国事,多少有点愁容; 唯有前二十六年的形象最理想 ,朝气蓬勃,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他的形象就是我中洲之形象。 目今之中洲虽表面安定繁荣, 但也有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洲外战火不断; 洲边敌寇垂涎三尺, 觊觎已久 ,跃跃欲试; 洲内特别是桃区思想意识混乱,精神生活困乏 ,精神信仰缺失 ,精神支柱脆弱 。
新一届区领导大概正着手专瞩于此。东方首席说:
‘由于历史的原因和认识的局限性 大家——确切地说 ,半数以上的领导不让我插手桃区事务。 说我干涉过多, 只集中不民主 。我也只好袖手旁观喽。 说的不谦虚一点, 我无时无刻不在运筹帷幄之中, 只是不能决胜千里之外。 大家看看 ,整个万源国, 特别是桃区, 每一个阶段发展方向不在我预料之中? 他们虽不要我参与各种决策, 但我可以根据各种迹象预测其轨迹与旨趣 。’我问首席:‘用过去建洲初期那种暴风骤雨方式解决桃区问题, 不是更痛快吗?’ 首席摇摇头:‘小章,你还年轻, 不要把我做过的事看成现成的公式 。解决社会科学问题 ,不是做数学题。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同样是杀人, 有的时期要判刑, 有的时期要特赦 ,有的时期要奖赏。 你还记得成贵荷吗? 她可是我特赦的土匪。
我建议桃区领导在和风细雨中, 局部地区来点儿暴风雨、冰雹什么的 。如果有必要 ,请上雷公、电神 ,震慑一下千里之外的小毛妖、汗毛鬼 。切忌四面出击 ,否则树敌太多 。王安石变法, 出发点是好的, 但身边没人了,成了光杆司令。当然下情就不得而知了。
单说经济发展指导方针, 切忌不伦不类 。要么不改,要么大改, 这是个基础问题 。好比一座房子,要么别惹它;要么毁掉它, 重盖 。大忌是,这里揭块瓦, 那里抽块砖。 鼓捣不成 ,不但房子要塌掉, 连修房人和房子里的老婆孩子也跑不掉。 阿尔敕洲, 就是大家戏称的“饿了吃洲”,接班人没找好 ,连续几代接班人都把传家宝——两把刀子扔了。总以为自己高明 ;要么就是泄私愤——拿整个洲的生命做赌注。 等到了‘格勒巴’接任 ,果真‘割了吧’!”
本仁说:“东方首席为人挺幽默的。”玉鸾说:“他的幽默绝不是逗人发笑的低俗小笑话 ,都有原则性 、很严肃的。”“那他老人家一定平易近人喽?”章秘书说:“对待犯错误的同志时, 毫不留情。”“不用说, 讨厌他的人也不少?”“讨厌他的人倒不多。因为大家都知道 ,他批评人是帮助人, 为了更好地团结人。 只有小人物才怀恨他,还说首席爱整人, 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那又何必呢?”“你说这话太自私了吧 !首席说:‘ 为了中州 ,为了万源国 ,得罪人是值得的。 他不说你好 ,有人说你好 ,那就是人民! 人民万岁!’”
本仁又去看其余几幅大像,问道:“ 这几幅是按什么顺序挂的 ?”章秘道:
“左一:东方历二十一年夏, 首席视察广黄西对区造纸厂与工人的合影;
右一:二十四年秋 ,视察水丁口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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