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反侧,百转不能入寐,想着四阿哥说的话,内心更是五味杂陈,万千思绪,虽然我能明白自己的心,但是他能明白我的无奈吗?且不说他会不会对我很好,就说他以后当了皇帝,还能一如既往地对我好吗?最重要的是我和他之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了,根本就不带男女私情,但是我估计这些他都不会明白,要不然也不会要强吻我。在想到三阿哥的事,初闻时,让我震惊不已,也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甚至不敢相信四阿哥说的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会惴惴不安,这些日子以来,三阿哥都是杳无音信,不会真的就像四阿哥说的那样,他回京后,就会和蒙古的茹玉格格成婚吧?既然是蒙古的格格,我想她的容貌肯定不会差,难道他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和这位蒙古格格在一起吗?难道他早已忘记了我的存在?或许是我想多了,但愿一切不是四阿哥说的那样。
到了第二日,天空中并没有看到太阳的踪影,虽不曾见,但比起前几日要放晴了许多,只是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我生怕受了凉,便多加了一件衣服,还带着围脖,双手捂在暖套里,站在院中,独自仰望着蔚蓝色的天际,和几朵点缀在上面的悠闲的云朵,那种云淡风轻的感觉是多么的惬意啊!它们好像完全不受世俗繁华热闹的干扰,闲散地漂浮在天空,整个气氛让我顿时也感觉到舒畅了许多,更是轻松的了不少,那些烦恼忧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此时的情景,让我想到了康熙寿宴时,我独自闲逛迷路,却遇到八阿哥的情景,他站在黑夜中,气质是那样的超然脱俗,就像这天空中的云朵,是那样地闲散优雅、清风和月,正想得入神,却被一个小厮打断了,他请安道:
“格格吉祥,奴才是三爷身边的林子,三爷派奴才给您传话,说‘今天中午,请姑娘去趟城门口,’我们三爷在那里等你。”我缓缓地点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他,然后挥挥手就要他回去了。他就转身回去了。
中午,我服侍太后午睡后,向漠涵、漠云交代好了一切,然后就来到了城门口,看见三阿哥正站在不远处高高的城门上,我缓缓地来到他面前,他的神情含着一些无奈和担忧,他轻声问道:
“我走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可好?我听老四说‘你现在在宁寿宫当差,还封了格格’”哼,好,怎么会好?要不是我搬到宁寿宫里服侍太后,不比在清宁宫里清闲得空,自然不会总是惦念着他,我冷笑道:
“好?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写信给我的吗?难道你忘记了。”他极力解释说:
“白兰,我怎么会忘,只是这次随皇阿玛出巡,皇阿玛本意是不许我们随行的皇子还与京中联系密切的人来往,一是想看看老四处理政事的能力,二是怕我们皇子与大臣相互勾结通风报信。”
“恐怕不只是这些吧,我听四阿哥说‘你要和蒙古的格格成亲’是真的吗?”他转过了目光,看向了远处,微微地皱了下眉,说:
“是的,她是蒙古瓜尔佳布部落统领色勒泰之女,和妃娘娘的侄女,她的哥哥是泰尔奇诺王子,并是将来瓜尔佳部落的唯一继承人,皇阿玛之所以把她指给了我,是想逐渐笼络蒙古各个部落,拉拢和他们的关系。”他说的话,让我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就是四阿哥说的那样,并不是我单纯地以为他是忘记了,或是没有时间,心下一阵疼痛,虽然我承认我对他的情并不是一心一意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不够爱他,但是心里还是会有一些隐隐地疼痛,我强忍着心中的悲戚,不让眼中的泪水流出,几乎是带着快要哽咽地声音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而当我说出这句话时,似乎是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每一个字就好像一根根钢针刺在我的心上,疼意比先前更多了几分,感觉是硬生生地疼,我好像是头一次感觉到这样心痛,他好像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目光立即变得幽暗无比,分不清是喜是怒,甚至更分不清任何情绪,他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侧过头,拉下他的手,说:
“你不用担心我,我很清醒,也是非常认真的。”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怎么还说出这样的话。”我强忍着眼中的泪光,轻轻地“哼”了,冷笑了一声,带着快要啜泣的声音,说:
“是的,我固然是知道,但我不知道我跟她比,到底谁在你心中最重要,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是无时不刻地惦念着你,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却一直没有收到你的信,当我听说你和蒙古格格要成亲的消息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他猛地把我搂在怀里,轻声说: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也跟你一样,无时不刻想着你,甚至有好几次我在梦中梦见你,写信这件事我也很无奈,真是对不起,不过,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的。”我用手推开了他,他才松开了我,我说: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也无需补偿我,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若要我,就不要她,你若选她,我们就分开。”他微微一怔,说:
“你为什么要逼我呢?你明知道这是皇阿玛赐的婚,我又怎么能违抗呢?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同一日成婚,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坚决地摇头,喊道:
“不要,我不要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宁愿永远守着太后老佛爷,你就爽快地给一句话吧,是要我,还是选她?”
“你别逼我行吗?我发誓我以后都只对你一个人好,只宠你一人,不会去理她,不就行了吗?”我背过身去,望着蔚蓝的天空,说:
“你说得倒是轻巧,再怎么说她也是蒙古的格格,也不能太委屈了她,而我却不一样,虽说也是格格,却不能与她比,她有疼爱的他父亲,况且她的父亲还是部落首领,又有姑姑、哥哥,要家室有家室,要权势有权势,而我却是势单力薄,只有一个亲姐姐,不用说,我肯定是比不过她的。我希望的是我爱的人,心中只有我一人,而不是他的怀抱里有时会是我,有时会是别人。”他伸出手,环住我的腰,低声说道:
“白兰,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明知我的心里是有你的,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我抽了口冷气,冷笑道:
“不是我折磨你,长痛不如短痛,这件事拖长了对你对我都是折磨。”我用力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来对他说:
“我可以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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