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控制的势力,他的财源滚滚。不过,与其它之知道打打杀杀的混混不同,江义山时刻都想着把自己“漂白”。
当他的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终于找到了机会。最开始,他经营的是像红楼这样的娱乐场所,仍然脱不开混混的背景。却给了他与各方人物结交的机会,尤其是受理掌握着权力、对财富有着强烈渴望的为官者。
通过权钱交易,江义山看到了真正“漂白”的机会。经过多年努力,他终于以地产商的合法身份“转型”成功,当然,这期间与他狼狈为奸的官员们也功不可没。
“洗白”之后,江义山自然开始忧虑之前的经历被人曝光,那段日子带给他的不只是名誉上的威胁,更有对牢狱之灾的恐惧。一个靠经营赌场起家的黑社会大哥,手上怎么可能清白?
是进是退?这个决定显然不是那么好下的。江义山和傅强两人密谋半晌的结果,是回头把所有账目重新清理一次,首先确保新城和天江的安全。
新城和天江之所以能在当地的地产业呼风唤雨,与其充裕的资金流不无关系。银行虽然看好房地产,但也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江义山最初投资地产的资金,恰是来自经营赌场积累的财富。
当初沈醉的推断没有错,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到行业龙头,而且银行借贷又很少,肯定离不开非法资金的支持。这也是江义山和傅强最担心的。一个红楼被查抄,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隔靴搔痒,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若是对手顺藤摸瓜找到新城和天江这儿来,问题就大条了。即使是在这两家公司走上正轨之后,也没有完全脱开背后的资金链支持。不断的拿地、囤地,都需要庞大的资金来源,尤其是他们要打压同行业竞争,更需要大笔的投入。
近两年类似的资金注入已经逐渐减少,但从公司的资金往来帐上还是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想到沈醉,傅强的郁闷又深了一层。自从他跟着江义山把生意漂白以后,在商场站稳了脚跟,就开始着手洗刷旧账。无论是新城还是天江,在撇清过去的背景上都可谓不遗余力,所以他才敢让沈醉来新城上班。
敢拿出来给人看的东西都在合法范围内,从头到尾有律师跟着,不怕人来查。但不管抹得多干净,总有顾不到的地方,尤其是年头久些的事可没现在处理得利索。等到他们想回头去抹平的时候,连人都找不到了,还抹什么抹?
“大哥,账目的事我找人再抹一遍,一定不给他们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只是——”傅强捻了捻手指,问道,“那个沈律师坏了不少事,又是褚未染的心头肉,要不要……警告一下?”
“这个先不急。小心行得万年船,现在还摸不清他们到底有多少底牌,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江义山眯了眯眼睛,形势虽然严峻,但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何况,褚未染查封的只是红楼,那是他们早就划清界限的档口,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能拿这个由头来找他们的麻烦。
“可是……”傅强有点不甘心,被江义山阻止。
江义山点着茶杯外沿,声音凉薄,透着令人胆寒的阴冷,“不用你……如果有那个必要,我会亲自动手——也好会一会那位如雷贯耳的褚书记!”
红楼被查抄之后,秦澍葆并没有象很多人以为的那样穷追猛打,反而枪口一转,把重点放在了其它行业的非法垄断上面,着重解决了几个影响恶劣的“肉霸”、“菜霸”和“路霸”。他的这番举动,老百姓自然拍手称快,同时也让傅强之类的人松了一口气。
秦澍葆的动作在安小慧传回来的消息里也得到了证实,她除了被要求在以后公诉时作为证人出席,办案刑警找她问过一些情况之外,已经不需要再参加所谓的“调查”了。
回到沈醉的公寓之后,安小慧发现可以做的事情越来越少了。沈醉现在很少回公寓,大多数时间泡在顾吾那儿,偶尔回来拿些换洗衣服,也是来去匆匆。
不过今天晚上她倒是回来的挺早,安小慧正要问她要不要在家吃晚饭,门铃叮咚,褚未染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口。
安小慧神情一凛,强扯了扯嘴角,招呼一声“褚书记”。褚未染笑着点点头,径自去了沈醉的房间,好一会儿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出来。沈醉出来时看见门口站着的安小慧,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嘟囔了一句“晚饭不吃了”便匆匆离开。
沈醉难得今天事情忙完得早,心情不错的她本来打算拉着顾吾出去好好吃一顿,没想到被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出卖,从办公室出来后才发现,等在门口的原来另有其人。沈醉本来不是扭捏的人,不过现在情况特殊,她是真不想跟褚未染单独相处。
不过,褚未染何许人也?怎么可能让她轻易逃脱?借口回来换衣服,沈醉打算在家里多赖一会儿,某人等不及了也就离开了。没想到,褚未染追上楼来,还……让沈醉实在有点后悔这么幼稚的逃避。
坐在环境优雅的西餐厅,沈醉看着对面怡然自得的褚未染,默然无语。说什么?该说的都说过,褚未染的强大不是她能抵挡的,尤其是,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坚定。
褚未染一抿唇,朝她微微一笑,淡淡挑眉,“怎么,不喜欢?”
沈醉摇头,看看眼前的菜式,都是她最爱的,不用说,又是顾吾的“情报”!
“那就多吃点,我这个当书记的可不常请客,这次特地定了鱼子酱过来,你可别太扫我的面子,旁边的大厨可看着呢,嗯?”
爱尔兰的风笛缱绻悠扬,伴着他醇和的嗓音,更显诱惑。沈醉不禁微微叹气,早知道敌不过他,如今果然连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沈醉干脆选择不抵抗,低头乖乖的吃东西。褚未染见状笑意更深,不紧不慢的开口,“眼看年底了,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春节的时候我们就把事情定下来……”
“定下来什么事?”滑腻的酱料在舌尖溶化,醇醇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让她的发音有点走样。
褚未染笑着给她递过香槟,“自然是结婚的事。” 那语气自然得就像讨论天气,把沈醉震得差点找不到北。
“什么婚事?谁和谁的婚事?”
“当然是我和你,不然还有谁?”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沈醉愤怒,有他这么自说自话的么?
“唔,那么现在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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