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得对着一根死木头生气。”最后那一句,说的很慢很重,是刻意说给残梦听的。
“啊?哦,好了好了,我带你去,请问姑娘是要住那间上房吗?”老掌柜连忙转移开了话题,免得眼前这人将怒气发在自己身上,那自己可就冤死了。
“上房?”紫琴倒是愣了一下。
“刚才那位公子不是要了两间房吗?一间是干净整洁的上房,一间则是普通房间。姑娘是要住上房吗?”老掌柜解释道。
紫琴听完,又冲残梦看了一眼,见残梦依旧饮酒,并不理会,想了一下之后,轻轻地笑了一下,先前的怒意早就去了大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上房当然是为我准备的了,给这死木头也是浪费,你带我去吧。”
“好的,好的。”老掌柜终于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引路。
房间不大,也不奢华,不过还算整洁,也很清静。紫琴躺在床上想着,也许是连日赶路太疲惫了吧,很快便睡去了。
夏天的雨,说来便来,刚才还艳阳高照,酷热难耐,转眼间,便是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只是这次却没有电闪雷鸣,只有雨丝,静静地接连着天地。天地一线,雾水朦胧,给远方的山峦,增添了一些神秘色彩。
“啊,真舒服,好久没有好好的休息过了,原来与木头同行是这么难受呀。”紫琴伸了个懒腰,起身下床,看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来我是睡了一个下午呀。不对,下雨了,好大的雨呀,不知那个木头怎么样了?”
紫琴整理了一下衣衫,便走出房间,来到了客栈大厅。
老掌柜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着窗外的大雨,都这个时候了,今天又没客人来了。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在靠近窗子的地方,趴着一个人,一个白衣男子,右手抓着酒壶,左手拿着酒杯,就这样睡去了。
桌上放着几碟未吃完的小菜,桌边还有一根紫色的木棍,这人不是残梦,又会是谁。
“掌柜的,他怎么睡在这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紫琴走上前去指着残梦问道。
“啊,姑娘你醒啦,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他喝醉了,所以就睡在这里了。老汉一人扶不起他,又见姑娘休息了,所以就没敢打扰,于是他就,他就…………”掌柜的边说边看向紫琴,生怕这个大小姐又要生气。
“他喝了多少酒呀,竟然喝醉了?”紫琴一时好奇。
“一坛多吧。”
“不对呀,他的酒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了,前时喝酒,哪次不是十几坛呀,也从没见他醉过。”紫琴自顾自地说着,同时上前扶起残梦,只见此人双目紧闭,双眉紧锁,神情极度悲痛,却仍有许多掩饰,不想被外人察觉。紫琴摇头轻叹了一声,扶着残梦回了房间。
“姑娘要带他回房吗?他的房间在那边。”老掌柜说道。
“不用了,让他睡上房吧,我睡下房。”
夜,就这样静了,只有屋外的雨声,依旧犀利。远远望去,黑暗笼罩之中的世界,只有那一个烛火的光点,在摇曳着,挣扎着。不时有凉风吹过,烛影摇动,像是谁的内心,在随风飘动一般。雨丝从夜空里无声坠落,带着几分温柔与缠绵,又有几分执着与决然,就那样落了下来。打在泥土与积水之上,似是无数痴情人的叹息。难道夏雨都是如此吗?如人一般?为什么?
紫琴慢慢关上了窗子,静静地坐回床上,望着烛火。
为什么我要叹息?我又为何人而叹?你可曾想起什么吗?你可愿意放下什么?
烛火静静地燃烧着,没有风的扰动,平静了许多,不时发出“劈啪”的轻响,仿佛在回答着什么。
雨,一夜未息,半日未止。客栈大厅,静坐着两个人。一个独自饮酒,一个独自发呆。
“两位客官,已经午时了,可要用餐吗?”老掌柜走上前去问了一句。
残梦抬头,看了掌柜一眼,又望向紫琴,紫琴见此,只说了一句:“不用了。”
老人离开,心中惊奇,这二人怎么了,今天整整坐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有人说一句话。
“你,还好吗?”女子慢慢开口问了一句。
“我没事,不过看你的脸色更差。”残梦淡淡地说着。
“我突然想起了恩师。一世痴情,却被人负了一生。”紫琴很伤感地说着。
“为什么?”
“为了名利。”
“…………”残梦低头沉默。
“名利真的那么重要吗?”紫琴突然很悲切地问了一句。
“你的恩师,一定如你一般吧。”残梦淡淡说道。
“是。”
“你不懂她,你不懂情。”残梦很认真地说了一句。
“那什么是痴情?”女子厉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生死相许?世间众多姻缘,都能够生死相许吗?”紫琴的言语之中,充斥着无限轻蔑。
“未必。”残梦依然淡定。
“既然如此,又何必许下承诺?”紫琴声音凄厉而又激动。
“世间痴情为何物,几人生死几人许。
看尽红尘相思客,方知尘缘未了情。” 残梦又次饮酒。
“这么说,你很懂情了,可以超过世俗之人?”紫琴讽刺地问道。
“…………”
“你又可以许以生死吗?”
“…………”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痴情者吗?”
“我的承诺,不是给你的,你也没有必要知道。”残梦冷道了一句。
“负心客,都不是好东西。”紫琴也冷道了一声。
“老人家,再给我一坛相思醉。”残梦不再理会紫琴,淡淡说道。
“啊?这位公子,你说要什么?”老掌柜见两人吵架,不敢打扰,突然见残梦说话,一时不知何为相思醉,于是又问了一句。
“哦,再给我一坛这种酒。”残梦又说了一句。
“哦,好的,公子稍等。”老掌柜这才明白过来。
“你说这酒是相思醉?”此时紫琴猛问了一句。
“…………”
“南华世家的新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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