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只是气鼓鼓地板着脸。
一时,玉宁洗漱完毕,且等着海棠梳头。听见这边动静,她倒是有了主意,因吩咐芙蓉说,“偏我不吃茶,竟去找梨花姐姐寻些茶叶回来,用滚水泡开,沥干了拿细纱包做几包,泡在井水里,冰凉凉的取来给娟姐姐敷眼,大约还能消肿。”芙蓉忙答应着自去。
少时回来,便与玉娟冷敷。折腾了一会子果然有些奇效。玉娟揽过菱花镜细瞧,不由惊喜道,“妹妹是如何得知这个法子,倒是管用呢!” 现代社会的夜猫子还少了,这样的急救偏方自然是遍布网络,世人皆知。玉宁却是不能实说,只称是在外婆那儿听过的偏方。玉娟早从父母口中知道二婶娘家甚为富贵,想来这稀奇的保养法子是不少的,因而不再多问。
海棠自去给玉宁收拾,那芙蓉原不曾贴身侍候过,还不大上手,刘妈妈便命她在一旁瞧着,取了玉娟的妆奁与她梳妆。刘妈妈虽说多年不当这差事,毕竟是有功夫的,三两下便挽了个甚为俏丽的斜云髻。只瞧她的妆奁里没甚么好物什,少不得在玉宁的首饰盒中寻出两只缠丝镶宝的簪子与她插戴。玉娟面上一红,低声说,“何必用妹妹的,我自己也有。”一行说着,自个儿动手摘掉。
玉宁原想说送与她,却终究未曾开口。她这堂姐心思重,只怕会伤了人家自尊,反落得埋怨。因而笑嘻嘻地过去,只说,“宁儿来给姐姐打扮。”也不待她说话,瞧那盒子里有几根粉色丝带,便取出两根,三两下编个双蝴蝶的结子与她系在髻上,寻了几只梅花簪点缀发间,倒也俏皮,且与她戴的一对丁香坠子也甚匹配。玉宁端详一回,玉娟生得也是秀丽白净、眉目清秀,是个美人坯子。只她双目含愁,神态局促,未免减色三分。
玉娟见她沉思不语,不安道,“可是哪里不妥?”玉宁把手镜递与她,“凭姐姐的美貌和小妹的手艺,岂能不妥?娟姐姐自个儿瞧瞧,宁儿不骗你!”刘妈妈笑嗔道,“宁姐儿倒不害羞,哪有自个儿夸自个儿的?倒叫你姐姐笑话。”玉娟忙说,“妹妹手巧是真,只瞧我那双手套,好精巧的活计,想得巧,做工也巧,难为妹妹只得六岁!只是说到美貌,我们宁姐儿才长得俊呢,反拿姐姐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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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听她赞玉宁,自然喜笑颜开,因说,“这不是一双姐妹花么,再上些脂粉就真真妥帖了。”玉宁赶紧摆手,“阿嬷给姐姐上,宁儿不喜欢抹那个,就免了罢!”她才多大,就要涂脂抹粉,再者这些脂粉是含铅的,用来擦脸不是成了“慢性自杀”。刘妈妈没法,自去服侍玉娟上妆,只抱怨说,“姐儿一天天大了,在家倒没甚么,一时去谁家做客,或是亲友来家,再素着个脸去见人,岂有不被笑话的。姐儿既不听我说,只好等奶奶发话罢!”
一时玉娟也劝,“妹妹虽生得好,很不必装饰,只是女儿家若不上些颜色,未免犯了忌讳。”玉宁无奈说,“我省得,只是那些脂粉用着不舒服嘛!我瞧海棠姐姐的脂粉倒是她自己制的,有趣得紧。索性宁儿也自个儿弄,又好顽又好使!”因她忽然省起,连方氏在内,天天用的可不就是那要命的玩意儿,这可不行!少不得研究些天然化妆品,哄她们用上,从此远离铅粉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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