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怜见儿的,乾隆难得孝心一回,是真心实意怕小燕子伤了老佛爷而仓促出手相救,累的自己的双臂被墩得生疼,挓挲着两手,半天收不回来,混乱中还不知道被哪几个侍卫给狠狠踩在了头上,连想秋后算账都摸不着账本,却因为素行不良而被老佛爷误会为是要保小燕子,于是又给他在心里重重记上了一大笔。
皇后娘娘晕头转向的爬起身来,用手扶着歪掉的凤冠,一手胡乱把缠在流苏上的朝珠扯散了扔开,顾不得可能扭到的脚踝,急急小跑到老佛爷的面前,一叠声的尖叫道:“您有没有受伤啊?老佛爷!老佛爷,您没事吧?太医,快传太医!快啊!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个刺客拉下去,关进大牢,派人重重把守住,千万不要让她跑了!”皇后娘娘一口气吼了几段话,不等说完就开始喘了,老佛爷不得不拍着她的手安抚,让她别着急,慢慢说。
看着慌慌张张忙活着老佛爷的皇后,乾隆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惆怅:为什么明明是他的皇后,却一点也不在乎他,而是明显的更关心老佛爷?那个不苟言笑、没有感情、不知天伦、满心满眼只有规矩、礼仪、国法的圣母皇太后?难道他不好吗?不英俊潇洒?不风流倜傥?不文武双全?不雄才大略?为什么全天下的女人都崇拜他、爱慕他、渴望他,可是他的皇后却看都不看一眼他?
老佛爷再次明智的真相了:乾隆,他就是一个抖M,谁越是不刁他,他就越稀罕谁!
现在,他好像发现了新的征服目标,别说那个远在大明湖畔被冰了许多年的、早就忘了高矮胖瘦的、让他“心存愧疚”、“怜惜不已”的苦苦等待了他许多年、充分满足了他的大男子主义情怀的女人,早就已经完完全全的被乾隆揉成一团,扔到深不见底的沁心湖里泡着去了。就连昏倒在他眼前的解语花令嫔,他也是一星半点儿都想不起来了。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就只想着怎么才能把皇后的注意力从老佛爷身上拉开。
伴随着夏雨荷的退场和令嫔的暂时屏蔽,一起从乾隆心底抹去的还有对小燕子的忍耐和关怀,以及子虚乌有的“父女天性”。
小燕子有幸,成了大清有史以来第一个到宗人府一游的格格。为他求情的永琪紧随其后,成了乾隆朝第一个到宗人府面壁思过的阿哥。至于两人的狗腿福尔泰,因为目标过于渺小,故而没有入得了皇帝和太后的法眼,只是在十三阿哥的监视之下,挨完了五阿哥和还珠格格份儿的所有板子以后,被条破麻袋裹着,从神武门扔了出去。
皇后娘娘对于妄图行刺老佛爷的小燕子没有挨打而大为不满,但是她的“忠言逆耳”被小儿子拦住了。永璟笑眯眯的告诉她:“别生气啊,皇额娘。儿臣告诉你哦,那宗人府里,有的是妙招等着他们呢!绝对比单调的打板子有趣多了。”
皇后娘娘仍不解气:“那本宫这就传旨宗人府令,叫他一定严刑……”
“哎呀,皇额娘,您费那个事值得吗?还传旨,中宫笺表可不是这么用的!高远高达,你们找几个像样的人去,到处讲一讲,五阿哥和还珠格格大逆不道,妄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并在老佛爷规劝教导他们之时,暴起突袭,企图行刺,致使老佛爷受到惊吓卧病在床,皇阿玛双臂受创,未来数日不得临朝。然后嘛,我想,有脑子的人就都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小十三像模像样的捋着光滑到连汗毛都没有的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萌得人只想“嗷嗷”叫着飞扑上去,把他搂进怀里使劲儿揉搓,揉成小小的一团,然后“啊呜”一口含进嘴巴里。
事实上,老佛爷也真的那么做了。看到小燕子被一路拖向宗人府以后,老佛爷乐颠颠的抱着小十三回慈宁宫听报告去了。顺路把连气带吓,一直头昏脑胀的皇后娘娘送回储秀宫,交给忠仆容嬷嬷照料。并在经过雨花阁的时候,接走了正下课要回阿哥所的小十二。众阿哥无比艳羡的盯着老佛爷怀里缩着的,包子一样的小十三,眼中“噼咔噼咔”的闪着精光,恨不得把小十三拉出去,好空出位置把自己硕大的身躯塞到那里。
老佛爷找来小十二、小十三是为了一起听取调查报告的。自从那只猪进了宫,老佛爷就派人去调查她的身份了。数十侍卫奔波了许久,昨天才刚刚回转京师,据说是有重大发现,老佛爷传了令,叫粘杆首领今天入宫陈情。一行人回到慈宁宫,正好碰上进宫来蹭饭的永璜和弘昼,索性,几个人围坐在东暖阁里边开席边听故事——有关于一个笨女人相信了一个风流到下流的男人之后不得不说的故事。
打听很艰难。粘杆队长亲自出马去了山东济南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摸到了传说中的大明湖边上,结果呢,根本就找不到一家认识夏小燕子的人家,甚至连姓夏的都没人知道。为了复命,他们不得不以大明湖为圆心,向外扩展搜查了一百多公里,才终于在一个小山沟儿的后面找到了夏家的一户老仆,得到了一个震撼的消息——夏家的女儿,并不叫小燕子,而是夏紫薇。外带一个附赠消息,她进京的时候,带了一个贴身丫鬟,名叫金锁,温柔乖顺,心灵手巧,长得比主子还好看,应该非常好认。
“金锁!”永璜像被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五皇叔,金锁!金锁啊!”
弘昼瞪大了眼睛,揪过粘杆队长的衣领问道:“你确定,那个丫鬟叫金锁?不是银锁?不是铜锁?真是金锁?”
队长拼命抢回自己的衣领,翻着白眼咳嗽道:“回王爷,奴才确定,真叫金锁!您瞧,奴才这里有她卖出的一副刺绣,边角上就绣着小小一把金锁,表示这是她做的活计。据说是夏家小姐上京前,把房子和全部家具当的当、卖的卖,这个丫鬟便趁势把自己平日里做的一些东西也夹在其中一并卖掉了好多凑点儿路费。而且,老佛爷,还有更可笑的呢,这个夏紫薇,呃,小姐,她把她贴身丫鬟的卖身契也给卖了。”
“哈?”弘昼一把抢过泛黄的纸片,上下打量的片刻,又塞给永璜,“呦咦,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咱们叔侄俩碰上一个带‘金锁’的小姐就是‘沧海遗珠’呢?哈哈,巧合,巧合啊!”
队长怜悯的看着弘昼,“奴才回和亲王,刚才奴才还没有说完,夏家小姐把她丫鬟的卖身契夹在一堆旧字画里一起卖了不假,可是,奴才估计她根本就不认识卖身契,因为她并没有交出她的丫鬟,而是领着她一起上京了啊!那个买家也是在整理的时候偶然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卖身契的,可是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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