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在门外,见了乾隆等人到来,惊慌更甚,“噗通”一声跪下,也没注意下是朝着哪里的,一边磕头一边拼命大叫道:“皇上驾到!皇上驾到!皇上吉祥!……”
小路子很是郁闷,这开路喝道一向是他的工作,怎么到了这漱芳斋,饭碗都给人抢去了呢?从过了建福宫花园开始,一路上,他硬是没捞着一句话,全叫漱芳斋里的小卓子、小邓子、明月彩霞给抢先了,就好像,是要给什么人通风报信儿似的?!
小路子很快就能证实他的猜想了。
明月彩霞大喊完以后,门里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跟着,四扇红木门豁然洞开,五阿哥、福尔康、福尔泰鱼贯而出,站在门口,堵成一排,拱手齐道:“儿臣永琪/臣福尔康/福尔泰给皇阿玛/皇上请安!皇阿玛/皇上吉祥!给令嫔娘娘请安,令嫔娘娘吉祥!”
董氏发出了一声没人听得见的惊呼!
她从来不知道,皇子阿哥和包衣奴才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出入格格寝宫如入无人之地。
想她家里,原也是有个极得宠的小孙子的,专爱往姐妹们房里钻,不管白天黑日,想去就去,没人管更没人拦,且姐妹们本身也不介意。可是,那是嫡嫡亲的姨表、姑表兄弟姐妹啊,可不是义兄领着两个奴才秧子。
董氏斜着眼睛等着看乾隆怎么处理那两个没规没距的奴才。
然而,让董氏惊掉了眼珠子的是,乾隆丝毫未觉不妥,坦然自若的招呼道:“永琪,尔康尔泰,你们都来看小燕子啊!她怎么样?能起来了吗?去叫她出来,告诉她,朕来看她了。”
永琪一拱手,悲愤的答道:“皇阿玛,恐怕,还珠格格不能出来恭迎你了。”
乾隆诧异:“怎么?伤得这么重吗?都过去许多天了,怎么还不能起身?不过打了几板子,能有多严重?总不至于有上次,给你的马当胸踹上一脚来得严重吧!”
福尔康忽闪着大鼻孔上前拱手,表情惨绝,控诉有力:“皇上!上次当胸一踹,受的只是外伤,而现在,可是外伤加内伤啊!”
乾隆一惊:“怎么还会有‘内伤’呢?谁打的?”
福尔泰跟进:“回皇上,正是皇上您打的啊!”
“朕何时打过她”乾隆又一愣。
令嫔见时机正好,两个外甥把路都铺得差不多了,正是她登场的良机,于是,含情脉脉给了乾隆一个媚眼儿,唉声叹气道:“皇上,女儿家的心思,您还不了解吗?在那么多人面前,皇后、容嬷嬷、太监、宫女、侍卫……还有五阿哥和尔泰,大家瞪大眼睛瞧着,她当众被打了板子,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了!最让那孩子伤心的。是皇阿玛的‘疾言厉色’、‘非打不可’啊!所以,眼下,她是人也伤了,心也伤了!”
乾隆震动了,真的,是个女儿呢,怎么就动了板子呢?他心中不禁后悔,嘴里却不愿承认。“她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无天,不打不行呀!”说着,就不安的看向令妃:“是不是打重了?”
令妃点点头:“皮开肉绽了!”
乾隆一呆,立刻怒上眉梢,大骂道:“可恶!是哪个太监打的板子,明知道是打‘格格’,也真下手狠打吗”
“那可不能怪太监,皇上一直在旁边叫‘重重的打’!哪个太监也不敢留情啊!”令妃语带幽怨,又悄悄抬眼给了乾隆一记诱惑。
永琪和尔康尔泰也纷纷插嘴,骂太监的骂太监、怨皇上的怨皇上、心疼格格的心疼格格,七嘴八舌、吵嚷不休。董氏呆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一字为尘,亲亲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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