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辰把那清粥喝了,又回柴房让奶娘搂着睡了一晚。虽然他是不太想啦,但是似乎这个叫严儿的孩子从小就是跟着奶娘睡的,加上草席就那么小块地,两个人只能挤挤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辰再三表示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催促奶娘上路,奶娘只能收拾了少少的行李上路。
奶娘带何辰走的是官道,但一路上能碰到的人也很少,走到中午的时候,在路边茶寮里喝了杯茶,正好碰到同路的牛车,那大叔很爽快地带上了两人。
何辰一直抱着自己的小包袱不言不语,天气冷得要命,他这刚康复的小身板还是有些受不住。奶娘和大叔攀谈了起来,何辰认真听着,奶娘说他们原是宁波人士,丈夫死了,带着儿子投奔大理的哥哥。这话何辰当然知道是假的,不过奶娘说的原籍应该没差太多,看来他们是从江浙一带过来的。现在都已经走到贵州境内,走了将近两个月,也真是辛苦,怪不得原来的严儿生病了。
再没听到其他有用信息,何辰挨着奶娘蹭了蹭,在牛车的颠簸中睡着了。
何辰不敢透露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严儿的事情,也就不好以失忆为借口跟奶娘套情报,关于家事奶娘又口严得紧,几天下来,何辰已经筋疲力竭地再没心思要探听自己的身世了。
这身子再落魄,也曾是个娇生惯养的主,听奶娘说,严儿原来走不动了,就撒娇让奶娘背着。现在的何辰当然不能这样,他非得坚持自己走路的下场就是,脚底板上满满都是血泡。
何辰忍着痛自己挑破血泡,再用布包起来,奶娘再不忍心让他自己走,用最后一点钱雇了辆马车,说定到了地方再付全款,快马加鞭三天就走过了原来要走四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大理。
进了大理城,何辰挑着帘子朝车外看,满街都是穿着少数民族服侍的男男女女,挎着篮子在集市上买东西。奶娘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四处打听,正巧碰到了认识地址的人,热情地带着他们过去。
马车在青石板路的小巷里穿梭,何辰因为脚上还有绷带,只能坐在车上,领路的人走到一户人家门口敲门,不一会,一个丫鬟样子的女孩来应门,灵动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马车前的奶娘和被她抱下来的何辰,问那领路的人道:“罗叔,这是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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