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Z城的时候已经8点,大城市哪有一点夜晚的味道。随便路过一家饭店门口,都可看见一群醉酒的人站在门口相互热闹着。
那晚妖妖有打电话给我,她问我新年过得怎么样,还说她也回来了,让我晚上去她家睡。
说实话,就一个星期没见,居然有点想她,想起他就想起了博艺谢。我暗自估摸着,这对进展神速的狗男女恐怕生米做成熟饭了吧?
送朱老太太两人回小区后,我和李可直奔市中心,他去买几件衣物,我去金店取前段时间定做的转运珠。因为是春节期间,怕金店提前关门,所以我将车开得极快,好在不是很堵,除了出租车,私家车并不太多,最近听说严查,逢年过节的,Z城儿女车可以不开,但是酒不能不喝!
张爱玲有句话的前半句是:“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
当我3000一转换档狂踩油门的时候,我并没想到,这样的“刚巧赶上”也会发生在我身上,如果多遇一个红灯,如果少一次见缝插针,我怎会在茫茫人海中邂逅阔别多日的海迪先生?若说无缘,也不尽然。
市中心有条全国闻名的步行街,什么王府井、太平洋、仁和春天应有尽有,我要去的金店就在十字街口,由于不能停车,所以让李可将车开到对面LV的专用停车场等我。进门的时候,我冲他挥手:“你从前面的十字路口打调过去吧,我很快的。”
金店人很多,我顾不上闲逛,走到柜台交付收据。只是片刻,服务生取来我的手链。说是转运珠,其实就是我名字拼音的一条链子,不错,还挺好看,带在脚踝处应该能让我转运。“谢谢你,美女,我先走了。”
“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这服务生和我差不多大,态度很好,不卑不亢。
我拉开手提包,将装好的手链放进侧边的小包,刚走到门口,就遇见迎面而来的两人,一高一低,一美一俊,意外加惊喜,怎会是他们?
“冷总,冷部长。”我恭恭敬敬弯腰。
冷姐姐轻轻打我一拳:“李美女,你这是酸人呢,好歹我们也见过几次,私下怎么把我们当外人呢?”
“哪有,我不是怕冷姐姐记不住我嘛,你们来选东西吗?”
“是啊,刚和存西在“锦绣人家”吃了团年饭,存西说想送我根项链当新年礼物,正巧走到这里,我们便说进来看看。”冷姐姐这天穿的是件很简单的大红色羽绒服,颇有几分邻家大姐姐的味道。
倒是冷存西,一件立领的灰色双排纽扣大衣着身,只是安分地站着,就比金店门口摆着的“镇店之宝”打眼,不管是男是女,不管进门出门,都会瞧上那么一眼。
“那你们慢慢逛,我就先走了,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新年快乐,合家团圆。”
冷姐姐点头示意后走开,海迪先生尾随其后。呵呵,还是那般盛气凌人,那么不可一世!!真让我怀疑,他当真是躲在小区门口偷偷看我,当真是在香格里拉摔东西,当真是在KTV洗手间里强吻我,当真是给我送水仙花的那个海迪先生?
以前和他的相遇都是在公司里,要么他特意跑来找我。向这样的偶然,还是认识他第一次,这样看来,世界说大也不大。
事情就在我胡思乱想中急转。
正当要踏上人行天桥,从背后跑出一个人影用力拉扯我的手提包,我当即吓得大叫。等我回过神,矮个子已经提着我的普拉达健步如飞,原来是抢包的,我拍着胸口自我安慰,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又是一个身影从身边窜过,是身如疾风的海迪先生。
我愣上一秒,然后跟着他跑了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素不相识的矮子又将我和海迪先生联系捆一起。如果他没在人海中发现我的普拉达手提包,如果他没在人海中看见我放好那条定制的金手链,一切的一切远不会来得这么快。
我最不擅长跑步,但是那天状态好得出奇,一向注重仪态的我没去搭理自己在别人眼中是否像只笨笨的鸵鸟。那么多过往的路人,纷纷躲避着矮子男人,他们拐进一条支道,就在我快不行的时候,海迪先生突然加速,近在咫尺,他飞身而跃,宛如一只海豚。
结束了,我停下来。双手衬着膝盖喘粗气,视线前的他们绞在一起,只是几秒,心脏突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只见矮子男人翻起身来拉扯着被海迪先生拽着的手提包,他不放手,也没站起来。
两人相互僵持着,人行道上有位穿着警服的男人大喊着冲过去,矮子男人松开手,踉跄着转身跑开,头皮发麻,隔着几十米,我看见他手中亮着一道寒光。
是匕首!!
冷姐姐刚好跑过我的身旁,嘴里不停地对着电话吼着:“马上过来,锦绣人家对面。”她不理我,挂上电话径直朝着海迪先生奔去。
整条街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海迪先生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跑不起来,只能拖身子往前走,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密集,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听见有个女孩在打电话:“120,120,步行街这边,锦绣人家有人受伤了。”
受伤了??他怎么会受伤了??大脑头皮一阵阵发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刚走到事发点,警报声响彻耳边,救护车??随着冷姐姐的目光,我看见一辆拉着警报的丰田兰德酷路泽从对面的锦绣人家飞出来,各种煞车声交织在一起,人群中一片惊呼,它轰着油门跨过马路中间的绿化带,冷姐姐站起身来,围成圈的人群自然躲让出一个缺口。
兰德酷路泽急刹在我们身前,从车上跳下一个有着酒气的年轻男人。身穿警服的男子看着他,一言不发,退在一旁用对讲机小声说着什么。
“存西受伤了,大概位置是在腰部,还没昏迷。”冷姐姐有条不紊。
年轻男人看了看地上的血迹,立即脱下外套丢在地上,接着又脱下贴身的白棉衣丢在冷姐姐手上“你等会开车,我先帮他止血。”他蹲下身,缓缓将海迪先生从地上翻过来,立领灰色大衣上隐隐可见被血侵湿的痕迹。
海迪先生咬着嘴唇发出轻微呻吟,眼睛微合。
年轻男人小心翼翼解开他的大衣,白色衬衣上,一团鲜红色印入眼帘。冷姐姐递上棉衣,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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