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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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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琴韵悠扬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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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乐铮铮,并未有断的意思,顺着琴声寻去,一路来到御花园中。

    秋夜阑珊,月色分外明朗,一丛枫树在月霞中展露枫红,飘飘洒洒散落一地的皎洁。秋风间或一扫,卷着几片零落,带进那灯火阑珊的亭中,也将那熟悉的侧影卷入我的眼帘。

    如此伟岸的身影与怀中琵琶实难相称,他一袭明黄锦缎常服,秋风起时烛光明灭,映衬着他刀削剑刻的侧脸,亦如曾经的俊朗,更添几分坚毅果决的王者之气。

    他独自一人默默地沉浸在他的弹奏中,时而凝重,时而惆怅,时断时续,时而琴韵悠扬,还有那难得的浅浅笑意,在唇角畔扬起,不知为何我的心便犹似一滴雨露滴入了心田,泛起莫名的涟漪。

    我这是在想什么,他明晃晃的身影灼灼入眼,把我从臆想中带回现实,纵然情深几许,纵然海誓山盟,抛□份我们可以不顾一切地去爱,但他黄袍在身,而我顶着云裳的身份,那一层身份蹉跎了太多,曾经的沟沟坎坎,我们最终妥协。

    几番按捺,将相思化作串串晶莹,滴滴滑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生怕一不小心伤心便奔涌出来,打扰了他,也藏不住自己。

    只听一声断弦之声,琴声戛然而止,我心里一凛,生怕他会发现,转身便要走,却不巧被地上突起的盘根羁绊,崴了脚,毫无防备地侧倒了下去,谁知还未落地,身子已然落入了一副臂腕当中。

    我心中一动,抬眼看他时对上那对深似寒潭的黑眸,此时脉脉缱倦,似乎要将我深深地锁在他的眼中。

    我看得有些痴了,他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越逼越近,感觉到腰间的热力,我猛然转醒,立即推开他想要站起,谁知脚上一疼又重重地跌下去,这次更是惨痛,竟砸在他身上一起倒了下去。

    “皇上……四哥,您没事吧?”见他倒下之后一直紧闭双眼,我有些慌张,又怕惊了四周侍卫,立即用双手支起身子轻声试探。

    他迟迟未有回答,有些怕了,立即撑起身子想要起身之后再想办法,谁知腰上被用力环住再也动弹不得,重又倒了下去,再一个转身已调换了方向,被他压在了身下。

    “你……”

    “怎样?都把你抱在怀里了,你偏要起身再砸下来,显而易见的行刺之罪,可不能放你跑了。”虽说他在宫中养尊处优,相貌依然清隽,可好歹也是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九五至尊,突然这样孩子气地耍起无赖,我先是讶异后立即有些忿忿。

    “‘欺君之罪’要斩首,那‘君欺之罪’又该论何处?”我反唇相讥。

    “哈哈哈哈。”他并未多做纠缠,起身后蹲在了我身边,道:“罚我治好你的脚伤,不过,你不要再挣扎,否则……”

    他“否则”出口,我便立即点头,生怕再着了他的道行,况且试着动了下脚踝,确实疼痛难行,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只有他能依靠了。

    他将我打横抱起,一起一落间江南的场景在眼前浮现,那时我任性崴了脚,他一直这样抱着我,任我东南西北地指挥,他便充当我的腿脚。

    他将我抱入亭中,放在石凳之上,弯□来替我脱鞋,因我来自现代,夏日里赤脚露踝的不是新鲜事,并未觉得有何不自在,倒是他抬头不断地打量着我的神思,似乎有些紧张。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脚,手上颤微微地有些痒,我微微一缩,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再次仔细地执起,先是轻柔地捏着脚踝处,再稍作轻微的转动,抬头柔声道:“疼吗?”

    我看得有些痴,他抬起头时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担心牢牢将我的视线锁住,在那深深的眸底缱倦满溢,他的眸子在眼前放大,而气息也逐渐喷洒在脸颊上,唇瓣被触碰了一下,还未及我反应,整个唇被一层柔润的物质包围着,有熟悉的味道。

    他在吻我,脑际闪过一个激灵,立即睁大了眼睛,侧过头去,将两手抵在他的肩上不让他再靠近。

    顷刻间,整个御花园中,除了风扫落叶的萧瑟,便只有两人渐渐平复的喘息声,直到月色下一片寂静。

    他口中轻吐一声,直起身来,复又若无其事地执起我的脚放在手中端详,“不碍事,只是扭伤,回头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揉揉便是。”

    我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嗯”字来,弯腰下去取了一旁的鞋袜,自顾自地穿,胤禛蹲在那半晌,见我套了棉袜,他从我手中接过绣鞋,“我来。”

    “不用。”我伸手去抢,被他另一只手握住。

    “你的手……”他五指尖上的新茧,划过我的手心,我心上也仿佛被什么一划而过,他立即收了手,反手背在身后,不让我瞧。我打小学琵琶,一触便知,他是强练而磨出来的血泡和茧。

    见他迟迟默不作声,我侧过身取来一直摆在石桌上的曲谱,仔细地翻阅着,韵律确是与我的那首相似,不过似乎已经人修改,几处衔接上的瑕疵也都一一作了修补。只是那琵琶却不是我穿来的那一把,我有些失落,但那失落已变得淡淡的,不再掀得起波澜,或许我骨子里已放弃了回去的念头。

    再看他时,他已起身站了起来,站在我身前低头望着我。我探身向前趁其不备,抢过他藏于身后的双手,事出突然,他没有防备,待他再要收,已经被我攥着他的手腕,紧紧地,摆在眼前。

    “谱子是和硕格格托婉儿带进宫来给我的。”胤禛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低低地陈述,“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你再肯见我,于是,我去求和硕格格……”

    “你以为,你学会了这曲子,我就会见你?这是什么无稽之谈,你一个皇帝,竟然能信这些。”我心中一阵酸楚,只觉着眼眶湿漉漉地,满腹的哀恸,口中却还要硬撑着冷漠。“曾经的你,满腔的治国之心,心系的是百姓社稷,做的是惩贪官罚酷吏的大事,如今,大权在握,你的手该是手握朱批治国安邦的,却被你用在这里做这些个无聊事!”

    胤禛并未做任何辩解,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隐忍着许多,面色也变得有些阴沉下来,我的话也就在此处刹止了。

    他眉头蹙得紧紧地,轻轻收回了被我握紧的双手,背转过身去,淡淡道:“朕找人送你回宫。”说罢,便绝尘而去。

    可以想象这些冰冷的言语,在他听来是多么寒心,我却必须坚持,只是为何,我的心为何隐隐作痛。我在极力剜掉他心上那一块对我的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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