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雨迷蒙中,胤祯更显高大的身影,依旧痞痞的笑容,宛若一缕久违的暖阳,照进我的心田,掐指算起,时光荏苒,经历了从年少轻狂到各自为家的蜕变,我们已不再年轻,就此经历了另一世,不知现代的我还会不会老。
想着想着,怅然若失之后,便绕有兴味地就此打量着他,他依旧笑着,还略带丝欣喜,握着蓑衣的手又再次递过来,见我没有要接的意思,便轻叹一声,仿佛是嗔怪,却又好心地为我将蓑衣披上,就好似一个疼惜妹妹的兄长。
于是,蓑衣披上,不仅阻隔了雨水的沁寒,也因此带来一阵暖意。
“怎么总这样瞧我?”胤祯恬着脸凑过来,嬉笑着打量。
“好久不见认不出了。”我也笑着回应,因他长得过高了,我必须微微抬头才得以看清他的脸,于是,一滴带着些冰冷的雨滴划过脸颊,渐渐温热,渐渐晶莹。
“云儿,为什么哭了?”胤祯没来由的紧张,伸过来替我拭泪的手轻轻触碰,便有着千丝万缕的熟悉,禁不住躲了开去,他眼中难掩的惆怅悉数落入我的眼中,却也不曾像过去那般纠结,只是关切道:“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话一起头,我便有着无数酸楚涌上来,似有千言万语要倾吐,不知怎的,就觉得他可靠而能懂。
可才要开口,便听身后一声娇唤,我们同时望过去,十四福晋完颜氏正抱着孩童站在回廊上朝这边望着。
“是你的儿子?叫什么?”我立即笑着改口问到。
胤祯也笑着点头回应我,“皇阿玛赐名宏春,小家伙很不安分,估计又是要我带着玩耍。”
胤祯说到孩子,便眉飞色舞起来,也许因为身边有了孩子,自己的孩子气也渐渐消磨没了,因为那即是欢愉更是责任。
自此,我也不便再跟他吐露什么心声了,人各安天命,我和他早就注定是两条不同的分叉线,又何必彼此牵扯。
“那你去吧,这会儿起风了,我也该回房了。”拢了拢蓑衣,又忽然想到什么,抬头道:“你们既然来府上,便留下来用晚膳吧,我这就去吩咐厨子。”
胤祯笑看着我抬起的脸颊,目光在我眼中停留片刻,便点头应了下来,抱拳道:“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满意地点头,他笑着转身,迈开轻快的步伐,冲着他的妻儿而去。
婚姻也不过是宿命,无论贫贱富贵,都逃不开也躲不掉,他已经为此妥协,而我是否也该如此,而令自己过得轻松。
晚膳在我的悉心张罗下丰盛而不铺张,老九和老十也凑热闹,赖着一起喝酒,几个男人推杯换盏,而我们两个女人都埋头细细品着,十四福晋时常蹙眉,我只当是饭菜不合口味,自己却吃得不亦乐乎。
“十四弟妹可是有何不适?”倒是胤禩关心地开口。
在座皆是一愣,眼神都齐刷刷看向她,她被问及有些羞鼐,正要回话,哪知捂着嘴便冲出了门外,干呕了片刻,有胤祯陪着漱口喝茶去了。
“我们满人女子怎么能这么娇弱。”人一走,老十的话头憋不住了,被老九一个怒嗔的眼神,憋得满不服气。
“你还不服气了,让你少说那伤和气的话,这话要是让十四弟听去,这桌菜还能一起吃吗?”
老九似乎话中有话,我正纳闷,胤禩有意识地清了清喉咙,两人闻声都端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一切言谈于己无关。
正巧老十四掀开了帘子,仍旧一副轻松模样,见气氛有些凝滞,有意打哈哈,“怎么我一走几位哥哥都停下了,可是合起谋来要灌醉我呀?不过今日内子不适,恕不能奉陪啦,陪各位浅酌几杯,我便送她先行回府了。”
“这可不行,满桌酒菜,你得给我吃完它。”我有意为难,图得是个有趣。
“还是待去秋闱的时候,咱们再来个一醉方休吧。”
“秋闱?”我惊讶,怎么如今呆在八阿哥府,比在额父府的时候还要消息闭塞。
“恩,八哥没提过吗?”我和十四不约而同转眼望着胤禩。
胤禩依旧喟然不同,如梦初醒般,淡然道:“哦,正要提这个事,皇阿玛叫我随驾,你也去。”
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待转回眼神又与九阿哥探究的眼光交汇,我更是狠狠地瞪回他,他一惊转开去。
我见这桌上都只剩下些男人,便也借故告辞退了出来,有我在他们也不便说话,总好像警惕着什么却又想要商议什么似的,才走出门外屋里才热闹起来。不由地摇头叹息,这屋里哪一个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人,曾经无话不谈,肆意玩闹,如今却要这般防着我。
我本也无兴趣参与男人的斗争,只能感慨一番才离去,待走出院门恰巧碰着端酒菜的丫鬟,便满心好意地接过去,这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最近周末都要起早贪黑地学车,更新慢了,我要加紧加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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