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清穿之木兰清辞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129香满自溢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冬去春来,最后一场雪送走曾经的苦寒,如今春寒料峭,虽是另一种冷,却因过了那繁华节气,冷得格外寂寥。

    唯有这园内园外渐渐萌起的嫩芽,带来些生气,预示着又一年的起始,我人生的又一个起点。

    自顾自的过日子,享受孤独,现代女子从来都懂得疼爱自己,比起这时代的女子,要洒脱许多,庆幸我经营得也不错,看来任何世代,独立都少不得经济基础。

    望着萌芽的木兰,仿佛已能预见香溢满园的景象。

    “格格,虽说是春天,这天儿还是冷,在外面呆久了怕是要着了寒气的,您还是过来歇一下,惠哥带了刚沏的雨前龙井,给您暖暖身子。”惠哥脸上挂着欢快的微笑,这些日子的相处,已出脱得更加恬淡快意。

    “格格,您从冬忙到春,好些日子了,为了摆弄些花花草草,值得您亲自操持吗?”惠哥茶艺了得,出手一招双龙吐珠,又一招韩信点兵,已是茶香四溢,口中还不忘念念有词地询这问那。

    我闲适地欣赏,被她的话问到,不禁思绪万千,略一颔首,唇角微微莞尔,满心的满足,只为那可以陪伴我永久的兰香,或许我该忘记,却还有一丝奢望,他的味道可以相伴左右。

    思绪飘摇,竟不禁喃喃自语:“怎么不值得?”

    “你是越发不像话了!”身后盛怒的声音,打破了思绪,惠哥一惊手上的茶壶险些落了地,在那石桌边缘忽悠悠地打转,茶散了满桌满地,热气蒸腾出清冽的香气。

    我低头看着一滴滴 滴落的茶水和一片片悠游的茶叶,茶香依旧,只耐不住别离,一时间离愁别绪上来,倒也淡然了,转身依旧泰然而坐,强抑心中澎湃的心思,定定地望着急急走来的胤禩。

    “说,这满园的梅树你都弄哪儿去了?”胤禩蹙眉,眼中冒着灼灼的怒火。

    “全铲了……”我别过脸,含一口杯中的清茶,为免动怒,缓了语气,谁知他却一改往日的温婉。

    “谁给你的胆子?你去账房支银子,我何时说过你、管过你?!现在可好,长了你的胆子了,竟在府里肆意妄为!这院子集结了多少梅中珍品,你知道吗?且不论花了多少银子,搜罗、栽种哪一件事不是花心思费功夫的事,你……简直不知所谓!”

    “砰”地一声,八阿哥一拳重重地砸在石桌上,杯中仅存的茶水也被震得水花四溅,震得人心也是跌宕汹涌,一阵胜似一阵。

    但我自问,并未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依然理直气壮沉声道:“你急什么?我说铲了,又没说全丢了,我见城外的别院宽敞有余却空落落的,便让花匠全移去那里了。要赏梅,就去城外吧,对于你八阿哥也不是多大的难事。”

    言下之意,便是,你们要花前月下尽管去,只是不要在我眼皮底下晃悠,跑得远远的,求个眼不见心不烦。

    “哈哈哈。”一阵在我看来有些刺骨的笑声忽然自胤禩的口中放声而出,但面上看去却开怀得紧,想来此时的惠哥与我一样的莫名,而他也不再做任何纠缠,就这么转身离去,留下我二人面面相觑,目送他的背影,没了任何兴致。

    天朗气清,日头逐日上升,春江已暖,万物复苏,木兰花悠然开来,泛着青绿的萼,吐露阵阵清幽兰香。

    有惠哥伴着沐浴晨光,信手拾起荒废了许久的琵琶,兴致起一曲捻来,怔愣了一下,竟然是陈师伯留下的《情咒》,似曾相识却略有出入,与曾经穿越来的演绎仍有些不同,只是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一曲奏罢,身后响起一阵掌声,立即弹坐起来,好奇地转身,这府中还能有谁欣赏我的演绎,听得懂的常年郊外,听不懂的都四散忙碌,正自纳闷,惠哥已慌慌张张施礼道:“奴……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果然,正对上康熙那盈盈笑意的脸,苍老了许多,气色却还清朗,此时立于身前,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父亲的慈爱。

    “云儿,还不快给皇阿玛请安?”

    八阿哥在一旁轻声提醒,愣愣的我立即福身请安,待起身才发现伴在康熙身边的还有诸多阿哥、宜妃、良妃两位主子,实乃劳师动众。

    “云儿还是这般多才多艺,一首琵琶曲,清韵悠扬,颇有这满园兰花的清傲,另朕好不述怀。”

    康熙在李德全伺候下落了座,一览满园春色,颇为神清气爽,夸起人来也气韵朗朗,宛然摆脱了年前的低沉。

    事后才知,因大阿哥对太子施魇镇之术已然确凿定案,太子复立,除大阿哥入狱、十三牵连圈禁,一切亦如平常。

    康熙本已心灰意冷,如今不过是自欺欺人地复又寄予希望,叹只叹,纵然是九五至尊,也逃不过一个“情”字。他忘不了原配赫舍里,舍不去那份相濡以沫的结发之情;更舍不去,倾尽所有、悉心培育的父子之情。

    此时,我竟然理解了这位皇帝,更同情他,只是一瞬间,在看到那默默伫立一旁久违的身影,又不能不怨怼,我也不过一介凡夫,只不过多了三百年的智慧,可人遇到情,又谈何智慧。

    “先前听说老八的园子里梅树种的好,早开的绿萼,早春晚冬的檀香梅,在这宫里也是难得一见的佳品,只是如今那梅园移去了远郊,倒说这园子里多了许多木兰花,今日朕有幸,阅一阅这君子如兰,澧兰沅芷的芬芳。”

    康熙开口,一众应对得及时,都连连称是,随口附和几句赞美之言,林林总总,听着觉得是个乐子,便也跟着笑了。

    “梅花的傲是顽强,怎也拗不过老天,气候一变,终是要败的,而木兰也有它的傲性,只不过是四两拨千斤,性子柔韧了能活得久些。”我侧身立于旁,见着康熙今日心情颇爽,便耐心品评起来。

    话毕,四周忽地静默了,康熙低沉了呼吸,似是有些不悦。

    一旁胤禩扯了我的衣襟,蹙紧了眉,狠狠瞪了我一眼,语气却还那么自然柔和,“云儿,去厨房瞧瞧,呈给皇阿玛和几位兄弟的茶点都备妥了没有,让奴才们都赶紧的。”

    我见状,这里是不需要我了,顾不得打量那些个阿哥先前倒吸凉气的模样,究竟是为何,便施施然地退了下去。

    一路上辗转,满脑挥不去的那张面孔,这才一拍脑袋,恍然,原来康熙以为我这是在变相地腹诽他。大婚已成定局,所谓覆水难收,我又何必用这没用的话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