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假山后的我看着此一情境,竟有些莫名迷惘,心里正在琢磨,却不防被突然从身后袭来的人将双手缚住,一只大手紧紧地捂住口鼻,别说是挣扎,险些昏死过去。直到看着良妃悲戚的身影缓缓步出,直到彻底消失,那人才将我的身子翻转,虽依然禁锢着我的行动,却能看清这突袭者的模样,本就因缺氧而虚软的身子,险些腿软地滑落下去。
“太子?你……你想怎么样?”
“哼,现在知道怕了?”他一手将我双腕挟于身后,一手捏着我的下巴,越发用力,生生地疼,眼中迸发着猛兽捕获猎物后兴奋的火光,“你还知道怕,为何要撺掇万氏那老泼妇一起对付我?”
“对付你?这话从何说起?”望着他眼中阴狠的目光,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怕的,我不是怕死,而是怕再次离开,若再走一次,又不知魂归何方?所以,能尽量放缓语气,我便尽量压抑着即将爆发的厌恶感,缓和他的情绪。
“泰山别院那晚那一击,险些让本太子丧命,还用我提醒?你究竟是如何收买的她,让她甘愿背叛我,为你这既无权势又无财帛的小妮子做事?”
“那晚?那我们没有……”心中渴望的结果被证实,由衷的激动,险些脱口而出,彻底忘却了此时的处境和疼痛,惹得他愈发恼怒,手上更加了一把力,“啊,好疼,你要知道该去问她,我全然不知道,你要我怎么答?”
“哼”胤礽从鼻息中哼出一声来,颇为不满,“你难道不知道,得罪本太子的人都要死?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看着胤礽咬牙切齿的模样,我瞪大双眼,“杀戮”这个词从来都觉得离我很远,突然有些难以接受,仿佛鼻尖上充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有些忿然道:“你……你杀了她?你真是太狠毒了,一个国家怎可以交到一个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的狂徒身上,更何况还是个弑父杀君的奸佞之徒!”
“你说什么?”胤礽双手一掐,拇指陷进我脖颈的两端,我拼命地喘息和咳嗽着,“杀一两个奴才算什么?凡是挡我登基之人,均必铲除。谁叫他们不识时务。你以为是谁让和硕格格游说皇阿玛,不将你赐给老四,他虽整日对我阳奉阴违,他那些野心你以为我不心知肚明?你嫁给他,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
“咳咳,你胡说,我额娘怎会听你的?”
“这个世上谁无把柄,只要是有把柄的人,本太子自会有办法让她甘愿为我卖命。她要不是生性□,贪恋那个红花会的反贼,怎么会这么听话?父、君又如何?你额娘还不是为一己之私,不顾你的死活?我一提那反贼的名讳,她便惊得立即去向皇阿玛呈请了。哈哈,什么忠孝,什么兄弟,哪个人不是表里不一,暗藏龌龊,那些个兄弟哪个对我不是虎视耽耽,少拿这些话来揶我!”
“果然是你,你说这些就不怕我告到皇上那里?”
“怕,可是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哈哈……”
“你敢,我不是你身边的丫鬟仆妇,不是说一句失踪就无人问津的,追究起来怕是你难逃干系!”手心已吓得汗湿,却还要强撑着与他周旋,拖延时间,等人发现我不在,找到这里。
“你少跟我耍诡计,拖延时间,皇阿玛宴请,大伙都在陪着,更何况此处偏僻,要找你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况且,查到我又如何?只要我借口说跟你两厢情愿,却一时情急,奈何你身子虚弱,暴毙而亡,他又怎么舍得拿办我?天牢我都能一把火烧了……”看着胤礽淫邪的笑容,我简直毛骨悚然,确实,以康熙对这个儿子的宠爱,或许真的会包庇。
“天牢的火也是你放的?!”我此时忿恨不已,没想到穿越来竟要死在这么个恶魔手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主导,是康熙溺爱下锻造的恶魔。“我不会让你得逞,我身上还藏有你买凶刺杀皇上的证据,即使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到时自有人面呈皇上,不知道皇上到时的脸色是不是会很难看?”
“你……什么证据?”胤礽迟疑了一下,手上的力气缓了缓,却还要硬撑,道:“休想拿这来威胁我,说!”
我正欲开口,背后响起熟悉的请安声,“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殿下吉祥。”
胤礽与我均是身子一顿,终于放松了对我的禁锢,对我使了个威胁的眼色,双拳紧握,咯咯作响,转身却换上一副温和模样,着两位阿哥起身。
寒暄两句便被三阿哥扯去阿哥所喝酒,太子迟疑地看了看身后,对我暗道:“小心说话,想想家人,还有老四。”说完,转身跟着三阿哥走了。
十三有意放慢脚步,待人走远了,上来握住我的手腕,温温地询问:“太子没怎么你吧?”
我下意识缩回手腕,胤祥有些尴尬,我侧了侧身,掩住不自然,道:“幸好你们赶来,只是他恶贯满盈,却天理何在?”想着无辜丧命在他手下的人,想到对我悉心照料的陈师伯,想到救我一命的万氏,心里憋屈的狠。
胤祥无语,只是轻拍我的肩头,我笑摇摇头,示意他安心,我并无碍,才在他的护送下,回到宴席上。
马车里,额娘与我均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额娘日渐消瘦,而我日夜握着玉佩思量,既无防,则攻为守,可苦于证据不足,无法先发制人。
这日,胤祥到府上造访,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我厢房的院内,心想,芋头临盆在即,为何这已是准阿玛的胤祥还能跑来我这里串门子,心下有种沉重之感。
见他在院中踱步,似乎有些事在心中踌躇,还不能吃准,见我出现在他面前,起先是左右为难,后又欲言又止,我就这样紧锁眉头地看着他,愣愣的模样,“噗嗤”笑出声来。
“都快是做阿玛的人了,怎还这番不定性的模样,是故意演滑稽戏来给我逗趣儿的吗?”
见我出言揶揄,胤祥才恢复了以往模样,道:“别打趣我了,我这回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从来都是个豪爽之人,也从不求人,怎的今天这样反常。被我看得不自在,
胤祥索性横了横心,凑上来,神秘兮兮道:“你上次说有太子的证据,可是什么玉佩?”
我一惊,道:“你怎么知道?”
“看来果然如此,交给我吧。”胤祥虚虚摊开手,伸到我面前。
“你要来做什么?难道是胤禛他……”我从怀中掏出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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