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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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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蕙质兰心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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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宫里万事都有个忌讳,这字条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万一让有心人见着又不知道会横生什么枝节。

    永寿宫的小厨房离厢房有点距离,听着惠哥脚步远了,便起身将窗门关了个严实,四处打量一番没有异样才背倚着门将字条打开。字条不长,逐字展开都是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定然不是出自胤禛的手笔,直到全部打开才看了个明白,却又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西厢记?”这要说的是哪门子的意思,古人说话都爱拐弯抹角,打个哑谜什么的,胤禛着实不例外,也不想想这当中要承担误解的风险。人说三年一个代沟,掐指一算,我们之间的沟沟坎坎足有百来个,猜不透也摸不着。

    正自想着,有股力量自身后推来,原来是惠哥端了食盒过来却进不了门,怕我出什么事,正着急忙慌地一边轻唤一边用身子顶门。这惠哥,平日里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这力气着实不可小觑,举了字条到嘴边,墨迹那独特的味道扑鼻而来,人说墨宝墨香的,也不知是香在了哪里,迟迟不能下咽。

    倒不是怕这字条本身招惹什么是非,胤禛万事小心,字条的内容打了个哑谜不说连笔迹也无从考证,只是这宫里的人都似人精似的,让有心人拿去也难保个万一。这宫里自古就有很多秘密,却又从来藏不住什么秘密。

    就在我迟疑之际,门应声而开,我一个踉跄趴向地面,字条也就顺理成章地卡在了喉咙里,险些背过气去。

    惠哥见状吓了一跳,一口一个奴婢该死地自责着,放了手中食盒便上来扶我,我憋得已是面色涨红,只能一个劲儿地咳嗽并摆手让她不要自责,一边接过她递来的茶一阵豪饮。

    在痛苦的过程中,完成了毁灭证据的壮举,紧张的神色也被一阵绯红掩盖,一切平安地度过,倒是平日里谨小慎微的惠哥面色铁灰吓得不清,让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捡起食盒,惠哥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我用午膳,为了让她放心,我很配合。桌上一字排开八珍玉食,青翠欲滴的豌豆黄,如玛瑙般晶莹的蜜麻花,还有那雪白润滑的艾窝窝,正合了我此时饥肠辘辘的好胃口,和着清甜的燕窝粥风卷残云。

    惠哥见我毫发未伤竟还开了胃口,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我静静地看着她面如平湖地收拾碗筷,为我端茶递水漱口净手,聚精会神地欣赏着眼前的灵巧少女,人如其名地蕙质兰心,平日里寡言少语却胸有波澜,且听说在家是读过书的,因而做事总能深得主子的心意,故此十来岁进宫便深得宜妃的宠爱,做了贴身女官却仍是这般谨小慎微。

    惠哥一阵忙活过后,房里又恢复了平静,她便走上前来轻声询问:“格格,若是坐得乏了,奴婢伺候您榻上歇着吧?”我颔首默许,她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我坐到榻上,在我的身后铺上织锦软枕,伺候着我斜倚着又取来薄绒锦被为我暖脚。“格格,午膳刚用过,腹中饱胀躺着不舒服,您先坐这儿醒醒再躺下吧?”她一面利落地伺候着,一面柔声请示,我拉她在榻边坐下,她会意地颔首一笑,便恭敬地端坐于我身旁,如水眸光停留在我的脸上,间或一轮又低垂了下去。

    见她含羞拘谨模样,我故作闲扯道:“惠哥,你长我几岁,我待你如姐妹一般,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跟我拘束,我这靠着也是闷,你陪我闲话家常只当是为我解解闷吧。”待惠哥轻轻点头,抬头向我,我继而道:“平日里可爱看戏?”

    古人没什么娱乐,说起听戏惠哥一下儿就敛去了早熟的沉稳劲儿,换上一副与她这年龄相称的开朗,明眸闪烁地看着我津津乐道,“逢年过节还有宫里哪位主子过寿诞都会请戏班子来唱戏,奴才们借伺候主子的光,也能饱眼福,所以喜欢得紧。”

    “想来惠哥也记得不少戏码吧?这会儿闷得慌,给我讲一段吧,就……西厢记吧。”我坐直了起来,双手环抱两膝,洗耳恭听,颇显期待。

    惠哥轻掩嘴角故意打趣地说:“格格怎么爱看这般风月的戏码,老佛爷在的时候教诲嫔妃们说,这大家闺秀后花园幽会情郎是何等荒唐的事儿,便是此人编来取悦穷书生的,千万别教坏了格格、小姐们。格格,奴婢可担不起这罪名。”

    听惠哥这番取笑更印证了我心中盘算,这宫中的后花园想来就是御花园了。于是呵欠连天地哄着惠哥伺候我睡下,才把她打发走。躺在熟悉的雕花木床上,抬眼盯着头顶一方精美的雕饰,盘算着偷溜出去的方法,这自然是不能让宜妃房里那几位阿哥知道,理由不言而喻,可单凭我一己之力又有些无所适从,可是心早已化作一缕清风卷着鹅毛晶莹飘向心中所要去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鸣谢几位催更的读者,整天在读者群里监督我,大家也要谢谢他们,呵呵。

    你们能看我的书我很开心,写作本来只是兴趣,却因此认识了不少好朋友,这是缘分也是福气。

    希望你们也能因此得到快乐,忘记所有不愉快的经历,让我们共赴书中经历一场生死爱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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