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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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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爱与失去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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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得门外,见有辆马车在外等候,车夫见着我便对着帘子嘀咕了几句,车内便出来一人。那一身翡翠绿常服,腰间墨黑的锦缎腰带紧束,正是久违的元普一脸殷勤地迎上来。我却无心应酬,急于离开便也顾不得许多,径直绕过他向着身后的马车走去,擦肩而过时只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便毫不客气地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马车起步,最后回眸看了眼那座有他的府邸,牢牢地放在心里,那将是我渴望而却永远去不到的地方,心中默默道别,一句一伤。

    只顾着沉浸在哀伤中,却忽略了同坐一车的元普,他也是好,并没有追究也不曾问起,只默坐一旁看着窗外,让我觉得很自在,不会那么尴尬。

    不多时便到了额父府,对于他能毫不过问地将我送回家,我却并没有好言相待感到有些许歉疚,此时心绪略微宁静,便郑重地谢了他,他淡淡地一笑并不介怀,我便也告辞下了车。

    “云儿。”未走几步,便被他唤住,不解地转身看他,他快走几步上前,略微扶了我的手肘领我向前,“我送你进去。”

    毕竟我对他只有感激并无情愫,且此时更不能让人看到我们同进同出惹来非议,正要抽手拒绝,府邸大门却打开了,管家迎着元普和我便往花厅去,弄得我措手不及。

    阿玛和额娘带着婉莹一并迎了上来,便立即抽回手肘,低眉顺眼地站在原地呆立不动,而等待的那声叱喝却迟迟未来。

    额娘一改往日的清冷,掬笑言谈地招呼着元普,而阿玛却是及不自然地陪笑,略微打量了下一旁的我,急切地吩咐婉莹带着我回了房。

    见着得以脱身,不作他想便拉了婉莹跑回了房,再也无法自持地抱着婉莹潸然泪下。

    依着她瘦弱无骨的削肩,总是让我禁不住想起胤禛宽厚的肩膀,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心若掏空了一般,眼泪就那么流了干,干了又流,情缘便是如此作弄人。

    清醒的时候心疼的感觉很强烈,整天封闭在属于自己的空间里,蒙着被子昏沉大睡借以麻痹自己,醒了依然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再睡,这样脱离尘世的逃避着,却也无人来打扰。由一直尽心伺候着的怜儿照顾着,没有叨扰也没有劝说,分不清昼夜便也无心进食,只自顾哀伤,停止了一切思考才可以忘却些许曾经的甜蜜过往,心疼的已经没了知觉,那种痛苦让人只想自我麻痹。

    不知道浑浑噩噩地过了多少天,这天我还沉浸在睡梦中,锦被忽地被掀开,久违的阳光洒进来,照射在脸上穿透眼底,我几乎是要就此蒸发,头晕目眩地看着那个背光的身影,小小的娇躯举着被子的一角,低着头望向我,却看不清情绪。慵懒地翻了个身背对她,其实心神早已清醒,只是不想面对。

    “阿姐,你起来啊,你瞧你才几天,怎么竟成了这副样子?”身后响起的是婉莹如黄莺出谷的婉转音调,却透着恨铁不成钢的痛苦和怨愤。

    “你走吧,我很累。”低喃着,复又拉了被子做鸵鸟。

    “不就是四哥家中有了福晋和妻妾吗?若是你们二人两情相悦,何必在乎旁人怎么看,况且四哥是万不会让阿姐你受委屈的,也会正你的名分,还有什么看不开呢?”婉莹的语气有些忿然,又有些哽咽,我知其心中伤怀曾经的情,心下不忍,又知道以她这样深受封建礼教教化的传统女子,对于这样的不公早已习以为常地认命,便也不愿多做解释。缓缓坐起身来拉了她在床头坐下,叹了一声,无奈道:“若是一个名分就能解决的问题,那也便不是问题了,我又何苦这番纠结,你不明白,婉儿,我……唉……”

    “阿姐,婉儿是不懂那些个问题和纠结,婉儿只问一句,你离开四哥痛苦吗?较之于接受他的妻妾呢?”

    是啊,相见欢离别苦,我此时才真正体味到,那种全由心生不由人的羁绊才是真正的煎熬。既然放掉了一切忘却了一切,穿越了三百年,抛弃前尘的另一生找到了此生的他,其他旁骛又算得什么呢,回到这个时代,不能接受的现实终是不能被改变啊,就如我对胤禛那颗早已许下的心,又岂是一句绝情、两地分离可以改变。只缘身在此山中,当局者想不通透看不清明,只因陷得深。

    见我脸色稍有和缓,她更是柔和了语气,恢复了以往活泼模样,如我当日劝她一般边劝解我,边哄着我用了点食物,有了精神头脑也变清醒了,才想到:“婉儿,前面那些话,是你自己个儿想到了要问我的吗?”见我表情不似玩笑,她略略低了头,讪讪地摇了摇头。

    “不用说,是那个人出的馊主意。”

    见我口中嗔怪,婉莹这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立即慌了心思,急急道:”阿姐,你别怪四哥,虽然这话是他教的,可也是婉儿不想你难过,才甘愿递这个话的,四哥对阿姐的用心,婉儿深感动容,阿姐,你莫要错过才是。”

    “是他说谎在先,害我这般煎熬,又岂是一句想通就能释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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