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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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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伴驾守岁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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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妃的永和宫也是个两进式宫殿,外进的院子比较空旷,只有两棵枯树孤零零倚墙顶着寒风。内进的院子就大了很多,还有些假山石和莲花池交相辉映,与外间的素净相比,恍若出得尘世的桃花源。这前后院的风格倒像极了主人,前后判若两人,总有一面是隐着的。

    内廷的正殿内已经布置得灯火通明了,座椅软垫换了柔软暖和的新绣垫,茶几上依数摆好了茶点瓜果,前儿团拜会刚结束,康熙又要开茶话会了。

    扶了宜妃掀帘入内,立时一股带着兰花香味的热流扑面而来,这德妃是不是早知道皇帝要来,命人早早烧着暖炉和熏香了,否则短短几步路哪儿来得及弄这么热,还引来了我不少瞌睡虫。

    堂下不少人已经随着康熙落了座,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还有十三胤祥、十四胤祯均是座上嘉宾。独独看着我是一个不沾亲不带故的多余人。其实我倒情愿站到一边宫女队伍里去,还省得瞌睡。吃饱了,又暖洋洋地窝在软扑扑的座椅里,困意怎能不袭上来,只好拼命地往肚子里灌茶汤以期提神醒脑。

    康熙正和老婆孩子们闲聊,看到宜妃的指甲彩绘不禁赞叹了一番,宜妃就把我给抬了出来,“云儿这孩子最是心思细腻,花样繁多,每天跟她在一块最是多乐子了。”

    宜妃捂嘴乐不可支地说着,一会儿又让我给大家说些趣事儿逗逗乐子,当我是马戏团耍猴的了。说就说吧,圣命难为嘛,思索了片刻,看到桌上像烧卖的小点,突然想到个米饭和包子打群架的故事。

    “话说这米饭和包子两大家族是宿敌,这天米饭和包子齐集人马打群架,米饭仗着人多势众,见了是包子的就打,豆沙包,糖包,蒸饺无一幸免。烧卖被逼到了墙角,您猜怎么着,他情急之下把衣服一脱,大叫:看清楚,是细作是细作(卧底)!”

    绘声绘影地讲完笑话,可想而知引来了哄堂大笑,十阿哥也是一口茶水刚进了口就喷了出来,十分的狼狈,倒是让周围笑声更甚了,我还不自觉的偷偷瞄了眼胤禛,脸都抽抽了还死撑,活像那卧底的烧卖。

    “亏你想得出来,全是些吃食,都能让你拿来逗趣,难怪什么赏都不要就要鸡腿。”康熙说着已是有些气喘,可怜宜妃自己笑得前仰后合还要顾着给他揉背顺气。

    “还有呢,还有好些个呢,有打叉烧包的,有打粽子的,哦,对了还有小笼包,它最可怜了,因为装可爱还被多打了一顿。”我得意忘形地掰手指数着。

    “哈哈,好了好了,今儿就说到这儿打住了,再下去朕这肚子受不了。”康熙一手捂着肚子,尽量地克制情绪,一手朝我猛摆。我吐了吐舌头,退回到位子上,困意好像也消失了,倒是水喝多了有点憋屈。

    胤禛适时地插了话进来,恭敬地一福身道:“儿臣也有一笑话,给皇阿玛图个乐子:

    荒年,农民向官府报告灾情。

    官老爷问麦子收成多少,回说:只有三分收成。

    又问棉花收成,回说:只有二分收成。

    再问稻子收成,回说:也只有二分收成。

    官老爷大为生气:这就有七分收成了,还来捏造欠收吗!

    农民又好气又好笑,便说:我活了100多岁,实在没见过这么大的灾荒。

    官老爷问:你怎么会有100多岁?!

    农民答道:我70多岁,大儿40多岁,二儿30多岁,合起来不就是吗?”

    “呵呵,庸医误人,昏官误社稷啊。”康熙没了先前的开怀,倒是也还算轻松地乐着。这个“冷面神”讲笑话还真是冷,不过我知道他说这个的用意,听说安徽淮河一带又闹水涝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挡,我退出正殿去放一放喝多的水,一会儿又身轻如燕了。回到内院却不舍得这珍贵的独处时光,坐在假山石上,感受阵阵寒风带来的真实。

    想起在家过年的日子,没有什么规矩也不必提心吊胆,全家人和乐融融地吃饭、闲扯、看春晚,虽然简单却很温暖,比起里面那群人我们才算是真正的一家人,可这一切我都要接受,如果不选择忘却就是选择了痛苦。

    黑丝绒的夜空划过几道闪电,绽放出朵朵礼花,终于像过年了。天空变得五彩斑斓,忽明忽暗,不禁慨叹这转瞬即逝的生命却能绽放出如此绝妙的色彩。其实生命若是注定短暂就要开得绚烂灭得有价值。如果命运注定了我要留在这里,就要活出自己的精彩,这样告诉自己只为摆脱沉重,只因随着时光的推移,回去的机会在一点点变得渺茫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拿出打不死蟑螂的顽强精神来,更何况还有帅哥美男相伴怎么也不算太亏了,这样想着心情也变得轻松不少。

    穿过假山走在蜿蜒的荷花池边,忽感身后有人,还未及转身却被人从身后一把牵制住,想要惊呼出的声音也被随之而来的另一只大手扼杀在喉咙里,我拼命地挣扎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缠扰。第一反应就是刺客,顿时恐惧感笼罩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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