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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木兰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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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天命陪读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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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漠北风光,转眼回京已是数月,依然维持着宫中平淡的生活——永寿宫和尚书房两点一线,康熙开始越发地磨练阿哥们,大一点的都忙碌起来。

    胤禛也再没有叫我去他宫里,平日里免不了见到也是客气地招呼。只叹息“庭院深深,深不过郎心几许;宫门凄凄,凄断了妾意一片。”

    读书其实是件很开心很单纯的事情,除了考试,可是康熙很注重皇族子孙的教育,每每背书都要求被一百二十遍,他自己言传身教,阿哥们就得承受每天先生一小考,三天康熙一大考,考不出就要受罚。

    可怜受罚的不一定是那个该受的人,太子犯过,十三挨手板,阿哥受罚,都是伴读(多由高干子弟担任)担着。可怜的孩子们,清朝没有《少年儿童保护法》,只得默默承受心灵和肉体的虐杀,而且这种惩罚制度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

    为什么这么批判呢,因为我就是一个很好的应证。尚书房里来了新贵,到了十九岁还没嫁出去的纯悫公主,这位本来是庶出的格格却非常得宠,是通嫔娘娘的女儿,排行第十,闺名雅琪。

    本来她长相纯美,白嫩的肌肤深邃的眼窝,倒有几分混血美女的样子,以这样的姿色我是十分欢喜的。可是自她来了以后也不知道是她故意或无意,总之是常常触怒先生,纵观全尚书房也只有我可以替她受罚了,因此,这些日子我没少挨手板。

    今天,先生让背诵《大学》里昨日讲解的“或生而知之,或学而知之,或困而知之,及其知之,一也。或安而行之,或利而行之,或勉强而行之,及其成功,一也”这段,她又没有背出来,我心中从刚开始的忿恨到如今已经变为习以为常的无奈了。

    但是委屈的眼泪总是不争气的流下来,周围的目光有心疼、满不在乎竟然还有幸灾乐祸,对了,我狠狠回敬了太子幸灾乐祸的目光,老大不小的老小子了还这么没风度,可怜了采薇无可选择地跟了他。

    打完还不算,哽咽着还要当堂认真地背了给公主听,再讲解了才算。可怜我苦命的纤纤玉手被打得掌纹都没有了,这以后要是看手相,也是难为了混饭吃的看相先生,“天命只有天知道啊”。

    用午膳的时候,捧着一双红肿的手,筷子也用不了,一阵带着饥饿的心酸。十四捧过我的手轻柔的好似捧着珍贵的瓷器,细细地吹着气,又从颈间掏出一块朔方的玉佩轻轻地放在我的掌心,一阵冰凉渗透进来,灼热的疼痛消失了大半。

    “好些吗?”我微点点头,向体贴的胤祯投以感激的微笑。

    “哟,十四弟何时也变得这么会怜香惜玉了?”雅琪调侃道,见惹来几束不友善的目光,才悻悻地走开了。

    没了趣味,看着饭菜心生难过,只好放下手中挣扎的筷子往院子里去,肚子里翻江倒海,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不吃饭,身子怎么顶得住?”一个温柔的男声在身旁响起,转身看到俊雅的八阿哥胤禩,朗目中充满了暖意,竟让我忘记了草原上心碎的一幕,看得痴了。他眼中的笑意更浓了,笑嗔道:“再不张嘴,我的手可撑不住了。”

    这才看到他伸过来的勺子和里面一口香气四溢的饭菜,想到大学里“不许喂饭的规定”忍不住嗤笑出声,愉悦地迎上去。

    他就这样一口口地喂,我也痴痴地重复着吞咽咀嚼的动作,我们彼此四目相对,直到最后一口汤下肚,我欲拿手擦去残留在唇边的汤剂,却在半空中被他的手握住,轻轻地一咄为我吻去那一撇残留。

    想到采薇我刻意地想躲闪,却没有成功,只留下一股暖流在我胸腔流淌,血液也沸腾在了心里,滚滚作声,烧红了脸,耳边还萦绕着他最后那句话:“在这深宫里,自己的身子只有靠自己来爱惜。”

    有些酸涩有些无奈,他对我的百般好是真心是权谋,我都不能再接受了,因为我是现代女子,骨子里有着对于爱情的小小骄傲和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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