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闲人过闲日,一日两日还好,久了才发现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也不是人人都能过的,这半个月来的“疗养”已无大碍了,却越发闲不住。
看着墙上挂着的琵琶想起那晚穿越到此的经历,心中仍惴惴不安,我终是要打开这时空之门回去的,现代的我该是如何呢,或许再谈一曲就会结束这场荒唐梦让一切归位吧,于是立刻拨弄起来。调好了音,感叹这古琴果真不俗,依着记忆当时的旋律只有些残垣片段,难道是再也回不去了,心中一阵沮丧,只得信手弹起一曲熟悉的曲子——《爱江山更爱美人》排遣郁闷。忽闻得窗外传来一阵笛声,琴瑟合鸣声势豪壮,虽不知音自何处,但两人似心意相通越奏越美,一曲终感觉憋闷的心情也畅快起来。
正自得其乐,门外有小太监传话说是八、九、十阿哥他们来给宜妃请安,让我也过去叙叙。又跟他们不熟,有什么好叙的,但好日子总是要到头的,这会儿子再找地洞钻也来不及了,立刻找来茹淳帮我收拾。
茹淳本来要给我梳把子头,穿旗装的,被我断然拒绝,以后这种上刑的日子多了,既然是亲戚就不用这么大礼了吧。于是选了件月白色为底翠绿色刺绣滚边,通体绣着茉莉花的清淡薄褂裙,“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用一根我从一大堆复杂饰物中选出来的简单造型的和田玉茉莉花头簪子簪了,铜镜里面的模样虽看不真切,大体却很满意,立刻拖了茹淳跟着小太监往回廊走去。
出了门才发觉我穿来的季节是初夏,温度虽还不高,正午的太阳却已经很刺眼了,很久都没有暴晒在阳光下了,闭了闭眼,满天都是小星星。真想装晕,借此推掉应酬,继续做鼹鼠,可是不容我想,已经有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是那个我穿越过来第一眼见到的帅哥,还是那么温柔似水,儒雅俊俏,二十来岁的年纪怎么就透出这般不一样的深沉气质,给人浓浓的温暖。
茹淳见我发呆,开口大声请安道:“八阿哥吉祥。”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瞬的醒过神来想要如法炮制,身体微动就被他扶住,低语问道:“身子可大好了?”我微点点头,他舒展了笑容道:“有什么缺的不惯的,让茹淳到阿哥所找我。”我仍旧微点点头,他也不看我,微叹一声,笑摇摇头,搀扶着我向前引去。
来这儿这么些天,我才算弄明白自己是住在永寿宫里东厢,一路走来什么都新鲜,忙忙碌碌的各色宫女太监,别具一格的雕梁画栋红墙黛瓦,竟有些挪不动步。到了门口,小太监进去回了话就引我们进去,他也放了手,走在前面先请了安坐在堂下。
正前方坐着一位雍容美艳的女子,三十来岁,柳眉凤眼薄唇,眼底带着三分笑意两分闲适一分妩媚,让我想起《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面那位邓婕所演的宜妃,而眼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宜妃已然是座下某位阿哥的娘了。
望向左右两边,各是一位年纪相仿的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有着八阿哥同样黑亮的瞳孔和俊朗的相貌,唯有区别的是,左面那位面方唇厚,身形魁梧些,很敦厚的感觉,想必是十阿哥胤俄,而右边这位还多了些宜妃特有的美艳——让我想到李俊基这个王的男人,而他是王的儿子,云裳的八竿子才打着的表哥胤禟,史说他是个阴沉的人,而依我看至少目前还看不出来,兴许掩盖在英俊的外表下吧,“男美色”当前,如果注定要在这大清朝混迹个数十年的话有这群帅哥相伴,于我是很受用的。
这些个思想活动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八阿哥就坐的档,我已经上前准备训练有素的施满洲礼了,养病的半个月可不全荒废的,不得不再次感激一下茹淳。
蹲下福了福身跟宜妃请了安,本是要转过去给爷们请安的,岂料这倒霉的花盆底让我估计失误,一钩脚把自己给绊了,失去重心的身体毫不客气的向八阿哥砸下去,心中惊道:“出师不利啊,他要是陪着我摔个好歹的是不是要赔上我的小命啊。”
念头一闪,八阿哥优雅的身姿迅捷站起避开,拉着我转了方向,摔进他暖暖软软的怀抱,就似当初穿来朦胧间我所依靠的。他稳当的站在那儿,目光一瞬不瞬地与我对视,他的气息柔柔地吹在我的脸上,滚烫滚烫地,我是说我的脸,不知该如何掩盖心中的尴尬。
宜妃突然的笑声打断了这尴尬的高难度动作,八阿哥扶我坐到位子上自己也回了座,听着宜妃调侃到:“我们郭络罗家的刁蛮格格真真是大家伙的开心果,刚见云儿请安福礼的样子还以为这些天养病养的转了心性儿,却成想在这儿等着我们呢,哈哈......”
两边坐着的阿哥们也是轻笑附和,倒弄得我没了主意,“是娘娘故意拿云裳取笑,身子刚大好腿软是正常的。”我娇嗔着辩解,估计现在的脸赶得上外面的骄阳了。
打着精神回了他们嘘寒问暖的话,又听阿哥们跟着宜妃寒暄一会儿,见阿哥们要走了,我也就趁机一起退了出来。
走在廊子上看这初夏的太阳果然没什么火候,前面光芒耀眼得狠,才个把时辰的空就败下阵来。温润的空气加夕阳余晖,让心情放松了很多,看着金子般的霞光投向自己的脸,眯缝着眼睛,品尝空气中那初夏特别的清甜味道。暖暖的风拨弄着睫毛,忍不住闭眼做了个深呼吸,忽感觉有几道目光向我扫来。
猛一睁眼,这目光不用探寻就知道是身边的几位人中之龙,十阿哥呆呆的看了我一会儿又做不解状地看向他的兄弟们,这个呆瓜哪儿懂得这种享受。
八阿哥此番有些宠溺的眼神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倒让我害羞起来不敢再看他,老九竟然倏地收回惊艳的目光转而微微眯起化作宠溺的笑容道:“云儿这几日可是养好了,看这一副享受的模样。”老十这憨憨的家伙马上接茬到:“就是,可苦了我们哥儿几个先是被吓到后又是几日的担心,真是不让人省心。今儿话这么少,可不像你啊,是哪儿摔坏了?”
闻言我很是不受用了,一副“我跟你们很熟吗”的无害表情,转而坏坏地指着十阿哥的头笑道:“可不就是这儿摔坏了吗?”
大家一阵轻笑,老十没明白正要开口,还是这八阿哥处事老练,笑嗔了老十一眼道“得了,论口舌,你几时在云儿面前讨过便宜?”到底是年长几岁,而且如依史书记载他的老成持重也不足为怪。
倒是老九完全不像史书上描写的那般阴鸷,对我是十二万分的热心,这会儿就用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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